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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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卑子裾f著輕嗔道:“你怎么才來?我這幾日都沒見著你人?!?/br> 翠嬌聞言微愣了下,不由低了粉頸,莫名地有些羞赧,道:“這幾日忙著陪客人呢?!?/br> 她說這話時(shí),似乎有些臉紅。 白玉微笑道:“這會(huì)兒不忙了?” 翠嬌點(diǎn)點(diǎn)頭,“不忙了。” 白玉不由多看了她幾眼,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幾日翠嬌變得更明艷動(dòng)人了,像是受到雨露滋潤的花朵一般。 白玉笑道:“那就陪我說說閑話吧?!?/br> 清音用金漆托盤端了杯碧螺春上來,放在翠嬌面前。 白玉道:“這茶是沈大人今日叫人送來,是洞庭山產(chǎn)的,極好,你嘗嘗?!?/br> 翠嬌端起茶泯了一口,隨即放下,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白玉見她嘆氣,不由問:“這茶不好么?” 翠嬌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然在嘆氣,臉一紅,連忙解釋:“這茶很好,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煩心事,就不由自主地嘆出聲來?!?/br> 白玉見她一臉哀愁的模樣,擔(dān)心道:“你有什么煩心事,可愿與我說說?” 翠嬌指腹下意識(shí)地摩挲著杯沿,似是想到什么,而后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即苦笑開來:“只是突然不想在這風(fēng)月場里待了?!?/br> “你怎么突然會(huì)有這般想法?”白玉有些吃驚,沒想到翠嬌竟然會(huì)有這般想法,平日里她明明是最會(huì)風(fēng)花雪月的,又道:“你莫不是在外面受欺負(fù)了?” “這倒不是。”翠嬌搖搖頭,隨即又道:“我們處風(fēng)月場,雖是朝夕歡樂,然到底不過是以色事人,那些權(quán)貴富豪哪能真心待我們?有時(shí)候病中醉后,卻沒個(gè)真心人疼熱,思及此,就有些難過,想著莫不如找個(gè)老老實(shí)實(shí)的男人嫁了?!?/br> 白玉端起茶盞飲啜了口,放下,才認(rèn)真道:“你說得也在理,只是那些權(quán)貴富豪中哪有老老實(shí)實(shí)的?” 翠嬌不知想到什么,小聲道:“也不一定非要權(quán)貴富豪?!?/br> 白玉深深望了她一眼,想著她以前明明最是心高氣傲的,怎么突然像變了個(gè)人似的,“難道你要嫁給窮小子?就算他真心對你,想娶你,他有這個(gè)錢替你贖身?” 翠嬌一怔,隨后神情恍惚道:“你說的也是?!?/br> 白玉看著她,總覺得她今日似乎古怪了些。 第57章 這女人怎么跟他親娘似的,煩…… 幾日后。 白玉一早便推枕而起,洗漱用膳,對鏡梳妝。 煙兒給她挽了宮髻,珠翠盈頭。眉描得又細(xì)又長若柳葉,唇又紅又艷似熟透的櫻桃。 端的是妖冶艷麗,風(fēng)情萬種。 妝畢,轉(zhuǎn)入屏風(fēng),由清音服侍著更換了衣裳,著一襲金絲繡牡丹花曳地裙。 出來時(shí),白玉媚笑著向煙兒伸出一只涂著艷麗丹蔻的手,煙兒嘻嘻笑著上前扶扶掖她,道:“姑娘,咱不過去趟監(jiān)獄而已,作甚穿得這般華貴?” 白玉纖眉一揚(yáng),笑得媚惑勾人,“不穿得華貴,不足以顯出別人的狼狽?!?/br> 煙兒想了想,笑嘻嘻夸道:“姑娘說的真有道理?!?/br> 出了紅袖坊的大門,早已有轎子在等著,煙兒扶著白玉進(jìn)了轎子,一路往京兆府的監(jiān)獄而去。 白玉來到京兆獄中,即有獄官出來接應(yīng),慌忙引她們?nèi)雰?nèi)。 白玉輕搖著絹宮扇,半遮桃面,秋波微露,媚意流轉(zhuǎn),扭著水蛇般的腰肢,跟著他進(jìn)入一間小房內(nèi)。 獄官十分殷勤道:“姑娘請里面坐坐吧?!?/br> 這是上邊安排過來的人,又是天仙般的人物,獄官絲毫不敢怠慢。 白玉跟著他進(jìn)入小房內(nèi),獄官請她坐下,又給她端上茶水點(diǎn)心,道:“姑娘喝點(diǎn)茶?!?/br> 白玉微微一笑,客氣道:“倒也不必這般費(fèi)心。” 白玉端起茶盞,只是拿起茶蓋輕輕刮上邊的茶葉,卻不喝。 白玉隨意問道:“沈霖關(guān)在哪?” 獄官回答道:“關(guān)在東北角最里的一間囚牢?!毕肓讼?,又提醒道:“姑娘,這地方污穢,你去了只怕受不了?!?/br> “無妨?!卑子駥⒉璞K放回桌上,隨即又問,“問了什么罪?” 獄官回答道:“最重的是殺人罪,其余還大大小小的一些罪名?!?/br> 這沈霖果然是作惡多端,簡直死不足惜,白玉美眸一凝,問道:“判了么?” 獄官回道:“判了流戍,一個(gè)月后押解上路?!?/br> 白玉有些驚訝道:“他既殺人了人,如何判得如此輕?” 獄官耐心地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沈霖是將妓-女虐待至死,根據(jù)我朝律令,殺害賤籍,是不判處死刑的?!?/br> 白玉冷笑一聲,這殺人判刑還得分個(gè)良賤,白玉微笑道:“還請獄哥帶我過去看看吧?!?/br> 獄官道:“姑娘,那沈霖雖戴枷鎖,但畢竟能夠行動(dòng),恐姑娘過去后受他為難,我便讓人把他捆綁在木樁上,使他不能動(dòng)彈,等那人回來,我便領(lǐng)姑娘去?!?/br> 白玉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多謝。” 白玉又坐一會(huì)兒,有獄卒過來通知獄官事情已辦好,獄官便請白玉出了小房。 獄官道:“姑娘憎恨此人,在他身上劃個(gè)幾刀是不礙事的,但還請姑娘莫要傷人性命?!?/br> 白玉掠鬢一笑,道:“放心,我絕對不傷人性命?!辈贿^刀要?jiǎng)澰谀睦?,可由她做主?/br> 獄官領(lǐng)著白玉徑入囚牢,果是污穢難聞,腥臭難當(dāng)。 此時(shí)又正值酷暑,又悶又熱,四周無數(shù)的綠頭蒼蠅嗡嗡的飛來飛去。 白玉拿著扇子不停地扇著那蒼蠅,有些煩躁,直到看見沈霖被綁縛在木樁上,披頭散發(fā),衣服骯臟不堪,卻不由一笑,忽覺得這飛來飛去的蒼蠅都沒那么討厭了。 她待在這片刻都受不了,何況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 沈霖聽聞開鎖的聲音,微微抬起眼,只見鼻青臉腫,十分狼狽,哪有當(dāng)日那氣焰囂張的模樣。 看來在監(jiān)獄里沒少挨打。 白玉微笑著,裊裊婷婷地走進(jìn)去。 獄官與獄卒則守在外面,煙兒亦留在了外面。 沈霖圓瞪雙目,看著眼前女子,女子艷妝華服,高髻一尺,滿頭珠釵,此刻她正居高臨下的睨著自己,整個(gè)人說不出妖嬈之極,雍容華貴之極,凌厲之極。 沈霖看了半晌,方認(rèn)出是白玉來,眼里頓時(shí)射出惡毒的光芒,“是你這婊-子?!?/br> 話剛說完,便挨了白玉清脆的一巴掌,緊接著又是‘啪啪’兩巴掌,原本鼻青臉腫的一張臉再添新傷,著實(shí)慘不忍睹。 白玉一雙美眸冷冷地將沈霖從頭打量到尾,隨后卻笑意盈盈道:“這不是沈二公子么?怎么變得如此狼狽?” 沈霖被打的頭昏目眩,欲待沖破鎖鏈去掐她脖子,哪里能掙脫得出,他唇角露出一絲yin-笑,“你這賤人,看來不止勾引了我大哥,還勾引了京兆尹,那里都被玩爛了吧,婊-子,你就只配被男人玩弄!” 白玉美眸凝霜,驀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帶鞘匕首,隨即將匕首抽出刀鞘。 銀光一閃,白玉神色中抹過一絲狠戾,緩緩走向沈霖。 沈霖方才囂張的神情斂去,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澳阆胱鍪裁??”他看著白玉一步一步走近,雙眸充血,面目猙獰地罵道:“老子有今日全拜你所賜,老子要做了鬼,第一個(gè)先弄死你!” 白玉將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上,臉上不見怒色,反而露出一顛倒眾生的媚笑,“既然你想做鬼,那我就成全你呀。” 她聲音嬌媚,撩人之極,聽著像是在與情人昵語,哪像是要奪人性命。 這一刻被死亡恐懼籠罩的沈霖哪里還敢口出狂言,渾身不停地顫抖著,低垂視線看著那把匕首,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你別亂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br> “你也知道殺人要償命???”白玉唇角微勾,笑得嬌媚,目光卻十分冷漠,“你不是說我勾引了蕭大人?我就是勾引怎樣?他可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他和我說呀,我就算把你殺了也沒關(guān)系,屆時(shí)找個(gè)人冒充你,押解上路后,再說你暴斃而亡,一切就遮掩過去了。之前我不是和你說了么,你不殺我,我就要?dú)⒘四?,你說我要怎么殺你呢?我告訴你呀,我為了你可是學(xué)過剝?nèi)似さ?,先在你腦袋上開個(gè)口,再一刀劃過你的腦門,然后是鼻子,你的血液噴涌而出,等血流干后,我再把你的皮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的剝下……” 白玉仍是笑意盈盈,然聲音卻越來越細(xì),越來越詭異。 沈霖聽著頭皮陣陣發(fā)麻,整個(gè)人直哆嗦著,連牙齒都禁不住劇烈的打顫。 白玉聽到一陣細(xì)微的水流聲,目光一瞥他身-下,竟是嚇尿了褲子。 廢物。白玉撇了撇紅艷艷的唇,沒有再嚇?biāo)?,“罷了,我還是給你個(gè)干脆吧。” 白玉美眸一厲,手起刀落。 守在外面的煙兒和獄官等人驀然聽到一聲慘烈的哀嚎,不由面面相覷。 這不會(huì)是把人殺了吧? 獄官有些擔(dān)心,正想過去看看,又聽到一聲哀嚎,腳步一頓。 獄官聽過各種犯人的慘叫聲,沈霖這叫聲慘烈卻中氣十足,大概率沒有生命危險(xiǎn),便沒有走過去查看情況。 約有六七聲的哀嚎,才徹底收住。 沒一會(huì)兒,白玉一臉從容淡定地自牢房中走出,見眾人齊刷刷地看著她。 她一掠云鬢,款擺腰肢,娉婷裊娜地笑著向眾人走來。 眾人視線又齊刷刷地往她手上看去,她手上那把匕首沒有血。 白玉看向獄官,嫵媚笑道:“多謝獄哥通融。” 獄官道:“姑娘不必客氣,這也是上面安排的,否則我等豈敢擅自做主?” 白玉微微一笑,不再答話。 獄官道:“這地方污穢,我送姑娘出去吧?!?/br> 白玉微頷首,隨著獄官出去。 “姑娘,你沒在他身上割幾刀啊?”煙兒湊到白玉面前,小聲問道。 白玉漫不經(jīng)心道:“本是想的,只是怕他的血噴濺到我身上,他的血我嫌臟?!?/br> 煙兒心里嘟囔,不會(huì)是不敢???煙兒又奇怪道:“那他怎么叫得跟殺豬似的?” 白玉微微一笑道:“我就踹了他幾腳而已?!?/br> 煙兒嘻嘻笑道:“踹幾腳會(huì)不會(huì)太便宜他了?” “命根子上?!卑子褫p咳一聲,“以后怕是沒用處了?!?/br> “……”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