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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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發(fā)束冠,白衣勝雪,俊美儒雅的臉上,唇角微微的揚(yáng)著,笑綻春陽。 白玉美眸微瞇,紅唇不自覺地撇了撇,心中十分掃興,不成想這人竟然也來,看來永不相見,注定只能是說說。 沈墨亦看到了白玉,笑容微滯了下,轉(zhuǎn)眼間便恢復(fù)從容自若,他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看向前來迎接的蕭成,與他見了禮,而后有說有笑地同往內(nèi)走去。 礙著蕭成在場,白玉在沈墨走近時(shí),臉上維持著笑臉心中卻滿不情愿地給他請(qǐng)了個(gè)安。 沈墨微頷首,臉上依舊保持清潤柔和的微笑,舉止亦溫雅有禮。 旁人若看他們兩人,斷然不會(huì)懷疑兩人有過密的關(guān)系。 他朝著白玉示意了下,便沒再看她,徑自微笑與蕭成往棚里走去。 兩人并肩走在一起,一氣勢(shì)迫人,一溫柔可親。 沈墨沒有蕭成身上那股如鷹如虎的銳利官氣,他輕裘緩帶,清風(fēng)朗月,更像是名士風(fēng)流。 蕭成案牘勞形,鮮少有時(shí)間參加宴會(huì)活動(dòng),因而不知曉白玉與沈墨之間的風(fēng)流韻事。 他朝著白玉示意了眼。 白玉便輕移蓮步,款擺腰肢,裊娜娉婷地走到棚中,蕭成旁若無人地直接攜起了她的手,命她坐下,而后道:“這位是沈大人,你常常受邀去參加宴會(huì),應(yīng)該是認(rèn)識(shí)的。” 沈墨臉上盡力維持的淡定自持,在看到那兩人相攜的手,感到兩人之間親密的氛圍后,終于撕裂了一小口,他笑容未斂去,眉目卻凝寒。 白玉美眸淡淡瞥向沈墨一眼,又坦然自若地收了回來,目光在轉(zhuǎn)向蕭成后,卻多了款款柔情,她聲音軟媚勾人,“的確是認(rèn)識(shí)的?!?/br> “想不到白玉也在?!彼曀拼猴L(fēng),溫柔多情,卻暗藏一絲不悅,直到目光落在她削尖的下巴上,心忽生異樣情緒,不由自主地柔聲道了句:“近來可好?” 白玉心咯噔一下,那一句‘近來可好?’仿佛透著難以言喻的繾綣眷戀,不禁看向他。 他臉色如常,溫潤平和,不見情深。 看來她聽差了。白玉臉上浮起一禮貌卻疏離的淺笑,“挺好,多謝沈大人關(guān)心?!?/br> 沈墨見她態(tài)度平淡,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白玉不大想與沈墨面對(duì)面,看著他,會(huì)讓她想起不好的事情,心情亦敗壞,便看著蕭成,微笑道:“蕭大人,奴家去射箭,就不打擾你們談話了。” 蕭成笑道:“去吧?!?/br> 白玉卻忽然傾身上前,纖纖玉手扶在他的肩上,伏在他耳邊,悄言低語道:“蕭大人,等你有空,我們?cè)偃e的地方逛逛?!?/br> 當(dāng)著其他男人的面,與他耳語,顯示對(duì)他的親近,亦容易令一讓男人動(dòng)容。 直起身后,白玉含情脈脈地脧了他一眼。 蕭成對(duì)上她的眼,見她眉目含情,果不其然,心內(nèi)一動(dòng),目光柔和些許,“你先去吧,等我有空就陪你去?!?/br> 白玉得到他的同意,朝他嫣然一笑,起身而去。 一直默默侍立一旁的煙兒亦跟著過去,她現(xiàn)在看到沈墨與林立心肝就亂顫,不敢與他們有任何牽扯。 沈墨臉上掛著淡淡淺笑,微垂著眸,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玉離開后,蕭成收回視線,看向沈墨,道:“暇之怎來得這般早?” 沈墨聞言抬眸,目光平和,壓下心底因見白玉與蕭成親密畫面而產(chǎn)生的難受窒悶,以及被她冷眼相待后的悵然若失,他笑得如沐春風(fēng),“有件事想拜托你?!?/br> 蕭成道:“何事?” 沈墨便看了眼侍立一旁的林立,林立連忙上前將密札和賬本恭敬奉上。 蕭成接過打開翻看,一雙濃眉不禁皺起。 棚外。 白玉心情本很好,卻因?yàn)橐姷缴蚰て鹆诵念^的憤怒。 她伸手一掠被風(fēng)吹亂的云鬢,美眸凝寒,面無表情地接過煙兒遞來的箭,調(diào)正纖腰,張弓搭箭,像是發(fā)泄般“咻”一聲,箭離弦,勢(shì)如破竹,砰的一聲。 聽聞聲響,蕭成與沈墨不約而同看去,只見白玉射出的那支箭竟正中靶心。 白玉接過煙兒遞來的另一支箭,繼續(xù)張弓搭箭,拳回至手,砰的一聲,仍是正中靶心。 蕭成與沈墨不由暗暗喝彩。 白玉的父親本是一商人,從來不勉強(qiáng)她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她兒時(shí)身子骨弱,父親為讓她強(qiáng)身健體,便找來師傅教耍劍與射箭,父親死后,她被叔叔賣入?yún)歉?,卻也常常偷偷拿著樹枝練習(xí)。逃出來入了風(fēng)月場,心中覺著這兩項(xiàng)技能大有用處,便請(qǐng)了更厲害的師傅來教她,她本是極有天賦的,肢體又靈活協(xié)調(diào),很快便掌握了那師傅的全部技藝。 白玉此時(shí)已然發(fā)泄完郁氣,正準(zhǔn)備收勢(shì)。 這時(shí),天空卻飛來一群烏鴉,叫聲嘶啞難聽,聽著人的耳朵里卻有股凄涼的味道,斷人愁腸。 白玉纖長的眉微微蹙起,美眸一凝,只覺得那聲音有股在嘲笑她的感覺,心頭郁氣又直直涌上頭頂。 白玉看向一旁的煙兒,道:“煙兒,拿箭給我。” 煙兒一邊將箭給她,一邊說道:“姑娘,你還沒射夠?。吭撔?。” 白玉張弓搭箭,直對(duì)準(zhǔn)鴉群,冷笑一聲,道:“看姑娘我射只烏鴉下來給你玩。” 煙兒心忖,射下來也是死烏鴉了,有什么好玩的,不過她也想看看她家姑娘是不是真有這本事能把烏鴉射下來。 她瞪大圓圓的杏眼,看著箭“颼”的一聲,直直射向鴉群,箭至處,一只鴉落地。 煙兒瞬間目瞪口呆,看著白玉從她手中又拿一箭,朝鴉群射去,‘嗖’的一聲,空中又落下一只鴉。 果然是矢不虛發(fā)。 白玉眉目飛揚(yáng),得意一笑。 坐在棚中的蕭成和沈墨不由齊聲鼓掌叫好。 蕭成想著她方才那完全找不到一絲瑕疵的射箭姿勢(shì),不由得失笑出聲,這女人的射箭技術(shù)明明已達(d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卻故意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模樣,真真讓人氣笑不得。 聽蕭成笑出聲,沈墨不由看了他一眼,卻在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白玉,臉上有一絲縱容之色。 沈墨長眉凝了下,唇角卻噙著微笑,道:“說起來,我還見過她舞劍的樣子?!?/br> 此話一出,沈墨自我感覺有些許顯擺的意思,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別扭。 蕭成卻不疑有它,英俊硬朗的臉上浮起一絲遺憾,道:“是么?可惜我不曾見過,想來定是極具風(fēng)采?!?/br> 沈墨凝望著他透著遺憾的臉,語氣清淡地回了句:“的確。”便不再多說。 兩人看著那兩姑娘走去撿烏鴉,便收回了視線。 沈墨端起茶淺泯,微凝的長眉緩緩舒展開來。 蕭成又看了眼手上賬本,隨即抬眼看向沈墨,臉上變得嚴(yán)肅起來。 他回歸正題道:“暇之,你果真要大義滅親么?” 沈墨放下茶盞,斂去笑意,溫柔的目光開始變得深不可測,他沉聲道:“你我身為朝廷命官,此身心已屬于社稷百姓,莫說大義滅親,就算舍生取義又有何妨?” 他這一番話一改溫柔謙和,說得鏗鏘有力,仿佛可斫金石。 蕭成神情端肅道:“暇之這一番話說得甚得我心?!?/br> 第46章 妒忌。 白玉回到棚內(nèi)。 沈墨與蕭成看向她,見她嬌艷的臉有著淡淡紅潮,額角鼻尖潤著幾點(diǎn)香汗,連兩邊鬢發(fā)都有些濕潤,嬌喘細(xì)細(xì)的,看起來有些累。 沈墨心間有些柔軟,修長的手伸向?qū)捫溟g,卻莫名地猶豫了下。 也就這一猶豫的功夫,已經(jīng)有人比他更早地向白玉遞去了手帕。 白玉接過蕭成遞來的手帕,感激于他的體貼,便朝著他嫣然而笑,眼波含情道:“多謝蕭大人?!?/br> 又是那風(fēng)情萬種,嬌媚嗲膩的白玉。 想到方才她的颯爽英姿,蕭成微微一笑,語氣不禁有些揶揄道:“我倒不知你箭射得如此好?!?/br> 蕭成在她面前向來穩(wěn)重,鮮少露出這般戲謔之色,白玉不覺臉一紅,呆了呆。 沈墨目光淡淡瞥了白玉一眼,見她雙眸秋水盈盈,正緊緊的盯著蕭成,眼中仿佛只有蕭成,旁若無人。 感覺兩人間那若有似無的曖昧及說不出由來的親昵氛圍,沈墨唇角微緊,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置于膝前,心里感到一陣煩躁,臉不復(fù)春日般的柔和,甚至有些冷硬緊繃。 白玉回過神來時(shí),看到蕭成眸中戲謔更甚,大概是察覺了她的失神,白玉臉上的緋暈更深一層,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聲音柔細(xì)動(dòng)人道:“蕭大人,奴家出了點(diǎn)汗,怪膩膩的,不大爽快,先去更衣了。” 蕭成臉上恢復(fù)正經(jīng)端肅之色,不再也揶揄她,沉聲道:“去吧?!?/br> 白玉起身離去,行了幾步卻忽然回眸,像是戀戀不舍似的,朝著蕭成粲然一笑,才含羞帶怯地離去。 沈墨眼眸微垂,掩住其中透出的情緒, 指甲干凈秀美的手指不覺曲起,緊握了起來。 少傾,他松開了手,揚(yáng)眼微笑,正欲端起茶盞,寬袖一拂,卻不小心碰倒了茶盞,茶湯流下,濕了他的衫袖。 蕭成聽聞響動(dòng),收回望著白玉背影的視線,看向沈墨那邊,有些詫異,也不知那茶盞如何倒的,正要說話,卻聽沈墨低沉著聲道:“抱歉,我也去換身衣裳?!?/br> 蕭成點(diǎn)頭,不疑有他。 沈墨知曉更衣室在何處,休沐時(shí),他偶爾也會(huì)與同僚好友來此園消遣。 更衣室在東北角一閣樓上,白玉與煙兒方才來過一次,此時(shí)已無需人領(lǐng)著去。 兩人沿著一條鵝卵石路走,煙兒見她家姑娘笑意盈眸,眉飛色舞,看起來極其快活的模樣,不覺也跟著樂了起來,嘻嘻道:“姑娘,我今日看那蕭大人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您,想必一定是對(duì)您動(dòng)了心思?!?/br> 煙兒今日一直留心她家姑娘的舉動(dòng),她分明想勾著人家,不過看蕭成那神情,分明也是被她家姑娘迷住了,因此故意拍了下馬屁。 白玉妖妖調(diào)調(diào)地走著,聞言臉上露出一媚人心魄的笑,她看得出,今日的蕭成看她的眼神與以往不同,多了那么一絲曖昧,男人女人間的曖昧,不是完全的將她視做他妻子的影子。 他的目光好幾次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來回,她身處風(fēng)月場,閱男無數(shù),明白那樣的眼神,他對(duì)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白玉一掠云鬢,纖長的眉挑起,得意洋洋道:“你家姑娘風(fēng)華絕代,哪個(gè)男人見了能不心生想法?” 若說對(duì)她的勾引挑逗,完全能夠做到無動(dòng)于衷的,大概就只有…… 那人身影剛要浮上腦海便被白玉壓了下去,她美眸冷了幾分,這是她情場上的一次敗筆,不提也罷。 兩人轉(zhuǎn)入一個(gè)月亮門,便見一角紅樓,被周圍綠樹掩映著,上下兩層,到了門口,有女侍在旁恭立侍候。 見白玉來,那女侍便掀開珠簾,恭恭敬敬請(qǐng)她入內(nèi),一樓是待客廳,二樓才是更衣室,屋子很多,分男女更衣室。 來此處消遣的大多為公子王孫,達(dá)官貴人等,他們領(lǐng)來的女人多為青樓女子,或歌姬舞姬,這些女子無需回避男人,偶爾還要服侍男人,更衣室便都在同一樓上,只是不同屋。 不過,偶爾也會(huì)有貴婦人貴小姐來此地消遣,她們的更衣室卻不在此處,而在另外一處僻靜的閣樓里,那邊是不允許男人過去的,管理十分嚴(yán)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