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書迷正在閱讀:替換白月光嫁給攻之后、白月光一路崩人設、穿成大佬的前白月光、穿成黑化男主的白月光(穿書)、被敵國君主關押后宮的日子、白月光心懷不軌、和小奶狼談個戀愛、重生“白月光“遇上佛系將軍、被反派圈養(yǎng)的白月光、今天吸小皇子了嗎
嚴清鶴拿他沒法,只好笑道:是是是,數(shù)你會討巧。只是我這坐坐便走了,豈不是白糟蹋了你的好意。 我樂意呀。趙晟不以為意,多大點事情。 一旁的陳謹行神色一直郁郁,眉頭越皺越深,終于忍不住道:你也該收斂些他頓了頓又道:就算做不到節(jié)儉,也不該鋪張浪費的。 趙晟瞪大眼睛:幾口吃食的事,我哪里就鋪張了? 陳謹行道:是幾塊點心,但你可知這一盤點心一壺茶,抵得上普通百姓多少吃喝花銷么?夠災民活多久么? 那關我什么事?趙晟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難道要我從牙縫里省出銀子來救濟災民?銀子屯在庫里,到時候給人陪葬才是浪費,進了小爺肚子里的那能叫浪費么? 這明明是丟掉的比吃的多陳謹行努力平息道,我只是叫你適當些。 我吃不了,喂給阿貓阿狗,不一樣是吃了么?趙晟感到自己對他無話可說,你非要揪著這盤點心不放么?你管我玩樂我都忍了,非要搞得吃口點心都不痛快。每次都這樣吵起來,煩不煩啊? 陳謹行咬緊了牙,氣道:好好好,我不管你,你也不必總來找我。 嚴清鶴是頭一回看到二人吵架,好笑又無奈。他倒是覺得年輕人吵鬧兩句也無妨,何況趙晟父兄多少年來都寵著慣著,拿趙晟無法,這姓陳的年輕人沒多少日子就治了他一堆毛病,倒也是好事。 他順著陳謹行道:小六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謹行的話也有理。你大約不知,多年前王相曾經(jīng)將未動筷的吃食包回家去,我今日就效仿王大人,也將這些點心帶回去。 連你來都擠兌我。趙晟撇撇嘴。 嚴清鶴拍拍他道:行了,我哪里敢擠兌你趙少爺? 趙晟從鼻子里擠出一個聲音算是回應,仍然是不痛快。 陳謹行神色和緩下來,道:我剛剛是說氣話你別在意。 趙晟這才滿意了些,但依然不答話。 嚴清鶴搖搖頭,一對冤家。他起身道: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二位用功了。 兩人送了嚴清鶴,離去時仍然有竊竊的低語聲。 第二日清晨天色便陰沉得厲害,空氣里一股涼濕的氣息。方下了早朝便開始落雪,雪越下越大,因天氣還不太涼,剛剛下雪時還化作泥濘,后來居然積下厚厚一層雪。 至午后,京城已被雪色掩了。街市上各色的招牌,屋頂紅的綠的琉璃瓦都成了瑩白,連同遠處的棲鳳山都覆上一片蒼茫之色,與灰白的天色相接。 今冬的第一場雪可謂來勢洶洶,但大家都認為是好兆頭。瑞雪兆豐年自不必說,一場雪下來抹了一切的顏色,蓋住了俗世的凡塵,似乎顯得十分平靜。 嚴湛鷺因大雪得閑在家,陪著小侄子在雪地里玩鬧。嚴清鶴原本也想約個朋友踏雪,卻被告知皇帝邀他在御花園賞雪。 看來沒人想錯過這雪景。嚴清鶴赴約而往,皇帝已在等他了。 這時天上仍在飄些細雪,嚴清鶴見皇帝披件深色斗篷,背對他站著,看似姿態(tài)隨意,背影之中卻有威嚴。細碎的雪粒落在他的黑發(fā)與斗篷上,襯得整個人越發(fā)厚重起來。 嚴清鶴道:臣惶恐,讓陛下久等了。 章頡拂去掛在他碎發(fā)上的落雪,笑著說:你也太生分了,不是說叫你親近些嗎? 賞雪只是個見面用的新鮮名目,不過章頡仍是與他在御花園里漫步,聊些朝中的事情。譬如誰又參劾誰了,他作何想法又如何批復了。 章頡仿佛并不防備嚴清鶴,大事小事都講。他也說起劉案,說李道成那里也還是沒有眉目,使他焦慮。 嚴清鶴寬慰道,李大人領命尚沒有多久,不必急于求成的。 章頡嘆了一口氣,說:朕是該期望他查出點什么呢,還是希望他查不出點什么呢? 嚴清鶴想想,也覺得這個問題不好答。查不出,或許是禍根深埋,難以除去;但若真查出東西,那必然牽扯甚廣,并且證明了朝中的污穢。但事到如今,畢竟不可能平安無事地揭過去。 他仍在想,皇帝卻停下了腳步,問道:朕聽聞,世安準備成親了? 這并不是因為皇帝神通廣大才知道這事,而是顧錦心切,京城里許多人都有所耳聞了。 嚴清鶴回道:也談不上準備,只是有這個打算。 他心中有些惴惴,不知道皇帝問起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又覺得皇帝應當不至于阻礙他的親事。 皇帝聽罷只是應了一聲,未作評論,若有所思的樣子。 嚴清鶴更加捉摸不透,他總覺得皇帝并不是無緣無故說起,只為向他確認一回。但皇帝總是這樣話說一半,他也毫無辦法。 這時,劉善走進前來道:陛下,大皇子已到了,就在前頭暖閣里。 嚴清鶴以為這意味著這次短暫的約會將要結束了,不料章頡點點頭,對他道:走吧。 嚴清鶴微微皺眉,露出疑惑的神色。章頡便道:帶你去見見他,你也瞧瞧他資質(zh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