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決戰(zhàn)(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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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打不知道是2還是3的魔皇。 同樣不知道自己是2還是3的景嵐,正在面對三小只的同時偷襲。 露過臉的魔皇馬仔,舉著武器,和她打得熱火朝天、難分難舍、你來我往、不分上下——還是分的,總之很激烈。 “我殺不了你。”連琚開口,“對應(yīng)的,你也殺不了我。” 嵇略不信,一道魔氣打了出去,正正砸在他的肩膀上。 連琚未躲,魔氣鉆進(jìn)他的體內(nèi),再無蹤跡。 他勾唇,“果然。” 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是我的心魔?!?/br> 師妹舉力鍛造出來的……他的劍,能斬斷一切。卻斬不死“他”本身。 上一回大戰(zhàn),連琚沒殺成嵇略。 只能證明,祂是他的一部分。 他終于明白所謂的“飛升之劫”、要解,唯有拔除心魔。 “你的執(zhí)念是什么?” 這時,突生異變。 地底本是看不到云的。 奈何正道之光穿透力過于強大,無視了這一規(guī)則,直直地投射到連琚的身上。 景嵐:? 她疑惑的空隙,嵇略和祂的馬仔變換位置。 換成了馬仔對打連琚,氣勢洶洶的魔皇來到了景嵐的面前。 “你終于悟到了這點。”嵇略也笑,“我殺不了你,你殺不了我——那不如,殺了你最愛的人?!?/br> 讓他永遠(yuǎn)、成不了神! 魔氣橫生。 “我得不到的,那便毀掉好了!” 反派終于有了幾分瘋批反社會人格狀,調(diào)動出祂體內(nèi)的飲冰綾。 飲冰綾鍍上了一層魔氣,閃著瑩瑩紅光。 景嵐和嵇略搞了個硬碰硬,雙方都沒討到好處,退了十米遠(yuǎn)。 她有兩分閑心,擦了擦嘴角的污血——1是定了,他們兩個的2,目前還分不出結(jié)果。 嵇略起了殺心,直勾勾地奔她而來。 景嵐翻身躲過,飄逸的長發(fā)被飲冰綾綁住。 她凝冰為刃,劃斷長發(fā),就聽到耳畔傳來“嘖”的一聲輕嗤。 嵇略不知何時繞到了她的身后,飲冰綾虛虛一圈,纏上了她的脖子。 景嵐抬手一翻,在飲冰綾收緊之前,掙開束縛。 祂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那就只能委屈你了,嵐嵐?!?/br> 飲冰綾只是一個噱頭。 “快走!嵐嵐!躲開!不要!” “不要——” 連琚的聲音,沒有往日的平靜。 她回頭,黑色的屏障隔絕了和他的視線相交。 嵇略握住她的下巴,“怎么辦,我想讓他……永遠(yuǎn)也、成不了神?!?/br> 研讀了各種狗血修仙文的景嵐:懂了。 就算沒有生活的經(jīng)驗,以她的小聰明,推出——嵇略就是連琚的心魔,不難。 相似的臉、名字的平仄。 本人是很難處理這個東西的。 嵇略張開手臂,抱住了景嵐。她身上還殘留著方才的情欲余韻。 連琚和祂一體、就好像,是祂在cao她。 那瞬間共感了很多,魔皇興奮得顫栗,“好想干死你……干死嵐嵐……” 雷與火同源,一點微弱的火光,在祂的靈海燃起。 008:【提示:隱藏任務(wù):攻略魔皇,已完成。】 “火……怎么會有火……” “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嘗嘗你的味道?!彼槐菊?jīng)地開黃腔,“jingye的味道?!?/br> 總之跟仙俠劇里演的“百姓只是我們play”的一部分不一樣。景嵐在現(xiàn)實世界享受過平凡的幸福,正是每一點小小的溫暖,構(gòu)成了現(xiàn)代社會。 她并不覺得這是“犧牲”,長久的寂寞折磨,某種程度,鋪墊好了她面對死亡的……平靜? 像古早小說總會描寫自爆功法。 景嵐也掌握了一門,煉化了飲冰綾,某種程度,祂和她同源。 只要以自己全部靈氣為引,把自己當(dāng)成一塊冰,打碎。 和她連在一起的嵇略,也會碎。 “這是毒呀?!本皪刮⑿Γ拔铱刹粫没?。” 008:【宿主你……】 景嵐:我不怕死,只是……我想死得稍微有價值一點。 她目光一凜,反鉗住嵇略的手臂,把主動權(quán)握在了自己手上。 “你不應(yīng)該會——”祂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他教你了?!” “我不應(yīng)該會?” 景嵐反問,令人牙酸的凍結(jié)聲從她握住嵇略手臂的指間向外迸發(fā),“我不笨,各種意義上的。” 她好歹也當(dāng)過這段時間的修仙界第一強者。 領(lǐng)悟,并不比連·龍傲天·琚差。 “不——不——!” 冰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沿,緊緊地聯(lián)系著他們 “亂叫什么呢。”她淡淡開口,“就算不是我?guī)熜?,我、也可以殺你。?/br> 話音落下,哈出的白汽,全部凝結(jié)。 “嵐嵐——”連琚看破她的意圖,“不要沖動?。。⊥O拢。?!” 他是她的師兄,自然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嵇略很快想通,勾起了一抹笑,祂臉上的魔紋明明暗暗,異樣的美麗。 “和你同歸于盡、也不錯?!?/br> 祂不再掙扎,手已經(jīng)沒有知覺,身體還能動。 祂俯身,想要在她的額頂落下一吻。 就聽到一聲,冷若冰霜的—— “破——” 滿天雪花飄揚。 連琚是她的師兄,自然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尸骨無存。 一道白光宛如隔離罩,隔絕了他和環(huán)境里的旁人。 天道的聲音沉入洪鐘,“吉時已到,該飛升了。連琚道友?!?/br> 破碎的魂魄,頃刻間變得完整。 鐫刻在靈魂里的魂契,也因為那一聲“破”,蕩然無存。 ……除去記憶里依舊遲鈍的少女,這個世間,再無她存在的印記。 × 琚川庭摘下傳導(dǎo)的頭盔,長時間的工作狀態(tài)少有地讓他處于崩潰狀態(tài)。 回歸現(xiàn)實的第一秒,眼淚順著臉頰蜿蜒。 “……我第一次知道,嵐嵐、是這樣想的?!?/br> 他們分開得太久,久到那個只會說“我的愿望是當(dāng)一刻小螺絲釘”的包子臉,長成了一個“不怕死,只怕死得沒有價值”的…… 他按住眉心,不愿再回憶。 好想她、好想她、好想見她。 似乎努力抓住這一絲生機的只有他。 琚川庭數(shù)不清自己從哪一步開始做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讓事情越來越糟、越來越糟。 從哪開始的?申請了國外的學(xué)校?沒再多問清楚她身體健不健康好不好? 孩童時代的對錯,真真假假、是是非非,無關(guān)緊要。 “認(rèn)錯”并不難克服,難克服的是……他不知道怎么讓她“想要”活下去。 “嵐嵐說得對……我是沒用的人?!?/br> ———————————— 嗯!就這個快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