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段卓佑退開一些,卻也順勢打開了柜子抽屜。 周依寒眼尖,竟然看到抽屜里有消毒的碘伏以及創(chuàng)口貼。 她立即把受傷自己的手往段卓佑面前一伸,故意嬌滴滴地眨眨眼:“段先生,你要幫我處理傷口嗎?” 段卓佑抬眸,眼里帶著nongnong的惡劣:“你自己沒手?” 周依寒鼓了鼓腮幫,迎難而上:“可是,我是手受傷了呀。” 段卓佑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拿著碘伏那瓶把玩著,普普通通的碘伏好像身價翻了千萬倍。 他一身黑衣站在周依寒的眼前,肩寬腰窄,氣質(zhì)矜貴又霸道。 周依寒其實并不抱什么期望,也不認為對面這個男人會為自己處理傷口。但段卓佑就是這么做了。他低頭擰開那瓶碘伏,將棉簽粘上碘伏后竟然真的低頭給她擦拭虎口上的傷口。 周依寒怔了一下。 就,讓人太費解了。 傳說中的段卓佑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不是說他這個人暴戾成性?從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可現(xiàn)在居然還會為她這個陌生的妖艷賤貨處理傷口? “嘶……” 傷口被消毒碘伏擦拭,又疼得周依寒一個哆嗦。 憐香惜玉?不存在的。 她收回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 “輕,輕點。” 周依寒看著自己的傷口,輕聲開口求道。 這會兒倒沒有刻意矯揉造作,虎口處的痛感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更明顯。 “還知道疼?”怎料,段卓佑反而故意使了點勁。 “啊啊啊啊!” 真的很疼啊這位大佬! 周依寒疼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沒用,段卓佑卻牢牢抓住她不放。 男女之間力氣懸殊。 這會兒,段卓佑的臉上是nongnong的桀驁和惡劣。他這副樣子,倒不像是真的要給她處理傷口,好像她是某個玩物,可以供他把玩。 很快,周依寒也沒有再掙扎。她看到地毯上再次出現(xiàn)的不明生物,下意識縮了縮腳。 “那個,是什么啊?”周依寒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那個生物。 段卓佑順著周依寒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嗤了一聲,“小學老師沒有教過你常識?” 常識? 周依寒很想回懟一句:她的常識里,正常人可不會養(yǎng)這種東西當寵物的好嗎! 不過她不好跟大佬正面剛。 “會咬人嗎?”周依寒弱弱詢問,這是目前她很關心的一個問題。 段卓佑輕笑:“沒咬過我。你,就不一定了?!?/br> 周依寒聞言,又把腳往上面縮了縮,小聲道:“那能讓它離我遠一點嗎?” 大佬冷酷道:“不能?!?/br> 周依寒:“……” 正想著,靜謐的空間里突然響起鈴聲。 是段卓佑的手機。 手機還放在那邊的沙發(fā)上,段卓佑微微蹙了蹙眉,乖戾的面容上染上些許不耐,但還是走過了過去。 周依寒仍舊坐在梳妝臺上,明目張膽地看著段卓佑的背影。從她這個角度看,段卓佑的側(cè)臉線條野蠻又乖張。 其實還是會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痛苦和難過都可以藏在心里最深處,表面上維持一貫的從容。 今晚發(fā)生的這一切,仔細回想起來,段卓佑應該也算是個“受害者”。一個陌生的108線女藝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住處,起碼安保方面是個重大的問題。 但周依寒又無法確定到底是誰陷害自己。腦子里閃過一眾人的名單,最先排除的是男友鄭景鑠。 且不論鄭景鑠現(xiàn)在還在外出差。依照周依寒對他的了解,他的膽子也做不出這種事情。 那么剩下來的,就是周依寒這段時間以來得罪過的人。那可就太多了:繼母、繼妹、某個咸豬手副導演、還有圈子里那些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擋了對方道的人,一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 周依寒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更疼了。 那頭,段卓佑接起了電話。他把手機放在耳畔,另外一只手上還拿著那根給周依寒傷口消毒的棉簽。 他語氣不算好:“有事?” 打來電話的人是王邢,吊兒郎當?shù)卣f:“段爺,三千萬的跑車撞了樹,你人說走就走?” “不然留下來修車?”段卓佑嗤笑一聲。 “不是?!蓖跣险f,“晚上的局您一聲不吭就走了,又出了這種事情,我都快要擔心死了?!?/br> “沒死?!倍巫坑永浔鶃砹艘痪?,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段卓佑接電話的時候,周依寒就小心翼翼地縮在旁邊偷聽。 大概是房間里太安靜了,即便他沒有開免提,但電話那頭那個大嗓門說了什么,周依寒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段卓佑額頭上的那個傷是因為撞車? 周依寒剛才隱約是聞到了段卓佑身上有酒氣的,該不會酒后駕駛吧? 問當然是不敢問的。 周依寒一臉乖巧地等著段卓佑繼續(xù)給自己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