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縈苒、孤星落歧路(劇情H 強(qiáng)取豪奪 黑道 原名昨日安良)、惟有光陰不可輕(出書版)、第四種誘餌、開局一把刀[種田]、光明圣女想跳槽、我是校草他姑奶奶、誘捕焰火[娛樂圈]、七玄、【勾引之綠茶婊】那個放蕩的我
而且,看沈董這個反應(yīng),搞不好結(jié)婚證都不是他辦的,他全程沒參與。不然也不會聽不得別人說這個。 沈寄滿面陰霾地靠在沙發(fā)背上,手一揮:“趕緊滾?!?/br> 章枕把結(jié)婚證合上就撤了。 . 九點過半,戚以潦回了熙園,他讓章枕給他泡了杯糖水,端著去了二樓靠左的第三間房。 章枕是個利索的,他火速將郁響帶出去,把房間留給三哥。 “別吵?!闭抡砦嬷繇懙淖彀?,“我三哥不會對茭白怎么樣的?!?/br> 郁響忍不住的想要反擊時,戚以潦就出來了。 這快的, 進(jìn)去只為了看一眼? 郁響狐疑地盯著這對主仆,確定他們不會再來第二次,他才進(jìn)房間把門關(guān)上,反鎖。 . 戚以潦喝一杯糖水用了幾個小時。 章枕在那時間段讓弟兄們找來三五個還不錯的小孩,讓他們輪流進(jìn)去伺候三哥。 一小青年湊到章枕身邊說:“枕哥,要是年齡上能放一放,其實我們還能帶回來幾個,聲音都好聽?!?/br> 章枕在看著墻上的抽象畫走神,沒回個聲。 其他兄弟扎堆過來。 “說的屁話,年齡上能放,咱肯定老早就找了一堆的人登記好,還至于跑斷腿?” “其實我覺得,十七十八十九真的都差不多。” “那是你覺得,不是戚爺?!?/br> “老規(guī)矩有什么好討論的,只能是十八歲,大一歲小一歲都不行。” 那小青年被大家噴成了狗,他想起什么,一臉迷茫地弱弱還擊:“但是……白少爺十九啊?!?/br> 集體噤聲。 章枕的聲音同時響起:“你們怎么知道他多大的,查了?” 有個黑臉兄弟舉手發(fā)言:“不是啊,枕哥,是你自己嘀咕出來的?!?/br> 章枕見其他人都冤枉地看著他,半信半疑道:“是嗎?” “真的,你今天有一點魔障,神神叨叨?!?/br> 章枕:“……” “出來了!”弟兄們紛紛伸頭。 纖細(xì)的男孩從房里出來,臉紅撲撲的,眼神游離,一副見到令他心動仰慕的對象,卻是初見就知道結(jié)局的恍惚模樣。 戚家的手下們見怪不怪。他們戚爺就算不按分鐘給酬勞,也多的是人應(yīng)聘讀書的崗位。 這次在南城搜刮到的,五個合適的目標(biāo),最長的那個都沒超過十分鐘。 涼透了。 保鏢們?nèi)伊锪锏乇ь^竄逃。 留下章枕一個人站在走廊,他敲敲房門進(jìn)去:“三哥……” 房里只開著一盞小臺燈,陽臺的窗戶全打開了,冷風(fēng)肆虐。 戚以潦就站在陽臺上面。 章枕把被風(fēng)吹得亂飛的窗簾攏好,他的視線往小臺燈那瞥。燈下是一尊小佛像。它剛好就在那片泛黃的光暈里。 就像是佛祖顯靈,將要普渡眾生一般。 章枕不是頭一次見那佛像,三哥去外地都會帶上它,讓人誦讀的時候擺出來。 上次在前院,茭白給三哥念經(jīng)文,就沒擺佛像。 章枕是孤兒,被戚家挑選當(dāng)打手,后來給三哥做保鏢,幾次生死后成了他的親信。 可這么多年過去,章枕還是不太清楚戚家的秘事,三哥為什么需要有人每天為他誦經(jīng)。還必須是十八歲,性別男,聲線不普通,吐字發(fā)音能讓人有聽下去的欲望。 外界以為三哥是聲控,盡想著捏住這一點討好。 哪能那么簡單。 章枕目前知道兩點,第一點是:三哥越來越難找到讓他滿意的了,第二點——茭白讓三哥有了興趣。 從西城蘭墨府,到南城熙園。 興趣還在。 章枕拿出兜里的手機(jī):“三哥,我這有茭白的錄音……” 陽臺上的戚以潦彈了下煙灰:“打開。” 章枕找到錄音,按下去。 昏暗寒冷的房里響起了磕磕巴巴的朗讀聲,不時拼讀一下單詞。 “基礎(chǔ)太差,發(fā)音全是錯的。”戚以潦聽了會,笑了,“這讀的什么?” 章枕的臉上火辣辣的,有種自家孩子被他老師批評的尷尬。 “還是要多讀,多寫?!逼菀粤蕠@了口氣。 章枕:“……” 三哥圈子里的老總們喜歡逗玩伴兒,換的勤,犯了錯的就揣打讓滾,三哥也換,也會懲罰,但就是讓人讀書,都讀對了會表揚。讀錯了一處,罰抄,讀錯了兩處,戒尺就上了,錢照給。他要是一直這么執(zhí)著于當(dāng)老師,三嫂還有希望嗎? 愁啊。 “在房里多按幾個監(jiān)控,太少?!逼菀粤噬习肷韷涸谧o(hù)欄上,雙臂往外垂,隨時都會掉下去一樣。然而他含著煙的唇卻微勾,眸中映著一片黑暗和明滅的星火,襯得他眉眼不太真實。 章枕聯(lián)系人裝監(jiān)控的事宜。 三哥喜歡被一堆監(jiān)控囚住,還不能讓他一眼發(fā)現(xiàn)安裝方位的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 要是有了三嫂,那二人生活不就……三嫂肯定要鬧。 三嫂,三嫂,你在哪? . 茭白是在第二天清晨醒的。沈寄人在老宅沒趕過去,只派了醫(yī)生。 檢查完,茭白獲得了四個字的評價——醫(yī)學(xué)奇跡。 茭白背上沒傷,還是會趴著。精神上的痛苦影響到了他的其他感知,他就會下意識注意不讓背部的“傷口”碰到。 除了解決生理需求,其他時候茭白都在床上趴著。 郁響一會給茭白切水果丁,一會把吸管塞杯子里,捧著喂他喝中藥。 小短腿蹬瞪蹬地跑。他也不問茭白為什么不平躺,非要趴著,還不把被子往上拉,像是害怕碰到哪。 茭白省了解釋的功夫,他迷迷糊糊地睡著,醒來,又睡過去,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稍微來了點精神。 偏偏就是這會兒,熙園出現(xiàn)了不速之客。 兩位。 他們就是原身的養(yǎng)父母,打扮得不倫不類,眼珠四處亂瞟。 “小秋啊!” 養(yǎng)母進(jìn)房間就往床邊撲,被郁響用抱枕砸開。 “這位奶奶,你身上難聞死了,離我瓜瓜遠(yuǎn)點?!庇繇懽ブд硪煌▉y甩,誰靠近就砸誰。 養(yǎng)母還不到四十歲,被叫奶奶,她臉上虛假的關(guān)心瞬間就掛不住了:“什么瓜瓜?小秋,他是誰?” 茭白吸溜著溫開水,懶得給眼神。 養(yǎng)母沒得到回應(yīng),就自個圓場,她指著茭白,對郁響說:“小孩,我是他媽!” 郁響嫌棄地捏鼻子:“哇,奶奶你怎么還有口臭?” “噗哧”茭白笑出聲。 郁響蹲過去,跟他腦袋挨著腦袋。 養(yǎng)母那涂了好些化妝品的臉哦,沒法看,她跟丈夫交換一個眼神,沒事人似的唉聲嘆氣:“小秋啊,媽是接到小玨的電話才知道你出事了,你這孩子也是,上半年之前還往家里打電話,到了下半年一個電話都沒,我跟你爸給你打也打不通,都快急死了?!?/br> “要不是你爸前段時間在店里遇到鬧事的,被推得摔了一跤要養(yǎng),我們早就來南城看你了。”養(yǎng)母嘮了一大通,還是沒人捧場,這結(jié)果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用手肘使勁拐一下丈夫:“你說兩句!” 養(yǎng)父板著臉:“既然出院了,那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吧?!?/br> 茭白把杯子里的水吸溜干凈,讓郁響扶他去上廁所:“慢點,走慢點,哎喲,嘶?!?/br> 郁響沒發(fā)現(xiàn)瓜瓜傷到了哪,但他扶起來可小心了。 倒是養(yǎng)父母,就跟看不到一樣,還在那一邊貪婪地打量房間,一邊咬耳朵商量對策。 “小羽在國外也擔(dān)心你,她本來想回國,可她學(xué)業(yè)忙,實在是沒時間?!别B(yǎng)母做出抹眼淚的動作,“咱一家人兩年沒在一起過年了,今年你要是還不能回家,那我們就來南城,怎么也要一塊兒過個年。” 茭白:“……”這不要臉的,無敵了。 漫畫里還有他們的戲份呢,開篇的鄉(xiāng)下篇中,他們在禮玨的視角露過幾次臉,后來還因為女兒的前程纏過禮玨。那女兒更是想勾引沈而銨。 一家三口就那么成為了《斷翅》中的極品鄰居。 茭白通過原身的記憶得知,沈家當(dāng)年急著救沈寄,價錢沒談,直接就給了一千萬。在鄉(xiāng)下可以說是巨款了。 原身沒要一分錢,全給養(yǎng)父母一家了,他就當(dāng)是報答了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 后來住在沁心園的那兩年,他得到的生活費都分次給禮玨了,養(yǎng)父母跟他打聽,他都說沒有。 茭白進(jìn)了衛(wèi)生間,他站在水池邊看鏡子里,大病一場瘦脫形的自己。原身死前都在為別人活。 不知道原著中的他最后一次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有沒有像沈寄一樣,希望人生可以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