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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阡陌捏起許辭生的手,用他的指尖在自己臉上劃了一下:“師兄便像這樣,運靈力于面上,便可將面具摘下?!?/br> 丹田升起一股熱流,匯聚在指尖,而后釋放。項阡陌面上那人皮面具寸寸剝落。 精致如瓷娃娃般的面龐,毫無遮攔地展現(xiàn)在許辭生面前。 許辭生的心咯噔一跳。 察覺項阡陌松了勁,他趕忙收回手。手背擦過項阡陌的立領(lǐng),閃現(xiàn)出來一條繞過脖頸的銀鏈。 銀鏈的盡頭在項阡陌手腕旁。 boss的怪癖倒是和小說中一樣,喜歡用鎖靈鏈將自己的一半修為封鎖,修為卻仍舊可以與主角那方匹敵。 名為為從前贖罪,實則狂妄,無法無天。 許辭生瞟了他一眼,忽然覺得,這樣的人,或許活該狂妄。 許辭生將人皮面具剝下,水鏡中顯現(xiàn)出的,是一張和他前世一模一樣的面龐。 項阡陌將人皮面具的保存給他演示了一遍:“師兄不喜歡這樣的東西,可留著總歸是個助力。” 許辭生按住他,心下猶疑:“你不用費這么多心思?!?/br> 項阡陌充耳不聞,繼續(xù)道:“師兄不必憂心燕舟,滄瀾境將開,他連個法器都壓在族里,一時半會沒時間來找?guī)熜值穆闊??!?/br> 又道:“師兄收好,我這便走了。” 而后起身離去。 許辭生在身后叫住他:“你交代的這么事無巨細,是覺得我肯定會趁你離開時走脫?” “師兄本可以不必說出來?!表椱淠靶Φ每酀澳芘c師兄重逢,我已經(jīng)很開心,不敢奢求更多?!?/br> 許辭生忽然笑了:“你不想我走,才用這種方式留我?我若是走了,才顯得無情無義,不識人心?!?/br> “師兄言重,我沒立場讓師兄留下,就只能為師兄做些打算。驚寒不在人界,晚些再原物奉還。師兄,我走了。” 項阡陌的背影忽然變得有些蕭索。 許辭生叫住他:“你回來以前,我不走。” 項阡陌回眸一笑:“師兄從來太心軟?!?/br> 許辭生愣住,回過神時,面前早無項阡陌影蹤。 似乎被擺了一道……許辭生苦笑。不過,便是沒有答應(yīng)項阡陌留在這里等他,他也無處可去。 “師兄?!蹦X海中又浮現(xiàn)出項阡陌的音容,那雙桃花眼專注盯著人時,仿佛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 許辭生笑念道:“許歸啊許歸,那可是大boss……” 他閉上眼睛,面前項阡陌的容貌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雜亂的身影。許辭生認真下來,將腦海中的東西調(diào)出。 術(shù)法,劍招一一在許辭生眼前閃過。 許辭生閉上眼睛,慢慢消化這些突如其來的功法。 繁雜的招式,寂靜的演練。 萬籟俱寂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絲聲響。許辭生睜開雙眼,只見房門處空間金光閃爍。 輕微的爆裂聲后,門內(nèi)乍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 他身著大氅,雙手紛飛,將數(shù)條金線收入袖中。面容蒼白,冬衣加身。許辭生已經(jīng)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可項阡陌分明說,他與魏清池今夜有約,這人為何會現(xiàn)身于此? “許辭生,燕舟與我說,你同魔修勾結(jié)在了一起?!蔽呵宄毓雌鸫浇?,開口就是一句質(zhì)問,“你說是不是?” 許辭生搖頭。 “我猜也是,否則你那一套誅邪衛(wèi)道的說辭,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許辭生苦笑:“占星閣的閣主,怎么有閑心關(guān)心起我來?” “得知仗義除魔的許大俠,被魔尊挾制,我怎敢坐視不理?”魏清池看著他道,“許辭生,你跟不跟我走?” 我憑什么——許辭生張了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 同時,一聲輕嗤傳入兩人二中,幾十條冰刃拔地而起,將魏清池牢牢困住。 項阡陌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房門邊,很快又閃到許辭生身前。 含怒的聲音響起:“魏清池,你這條舌頭這么活泛,今日就留下來吧。” ☆、心悅于你 許辭生試著發(fā)出聲音,卻沒有辦法做到。 更麻煩的不是這個。他試著抬了抬手,感受到了比平常更強的壓力。那兩人中不知是誰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將他困在原地。 他暫時放棄了掙扎,直直站在原地,準備靜觀其變。 冰錐構(gòu)成了堅實的牢籠,然而絲絲金光閃過,不消片刻,冰牢便四分五裂。 魏清池的臉色依舊慘白,唇角勾起的笑顯得脆弱無比:“拔人舌頭算什么本事?把全世界人的舌頭都拔了,就能讓你得到許辭生?” “閉嘴?!表椱淠暗秃鹨宦?,手勢翻飛,卻牢牢將許辭生護在身后。 許辭生只能間或見到魏清池的身影,項阡陌擋在他面前,讓他產(chǎn)生了被保護的錯覺。 ——確實是錯覺。 身體周圍強大的壓力告訴他,這兩人顯然也將他的身周作為了斗法場。金線屢次纏繞,又極快被擊潰。 這兩人都想要將他帶走,卻都分不清是敵是友。許辭生暗下了決心,在記憶中搜索剛接觸到的一門瞬移術(shù)法。 “兩界交隙?你裝得一往情深,不是不愿忤逆許辭生的意愿,帶他去魔界嗎?終于反悔了?”一陣巨大的能量波動從項阡陌身后傳來,讓魏清池瞇了瞇眼,很快又恍然大悟,“怪不得許辭生今日這么乖順,魔尊怕不是早就在自己親愛的師兄身上動了手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