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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你陰陽怪氣罵誰呢?”先前那位門主氣炸了:“我追隨擁護(hù)王宗主,在各仙門游走為仙皇一事爭取支持時,你還不知道在哪,此番我只不過提出質(zhì)疑,你何必如此戾氣重?!” “是質(zhì)疑還是誅心,你自己明白,”沈氏門主翻了個白眼:“王宗主從未說過自己要做仙皇,你們強(qiáng)加于他身上的還少嗎?什么追隨擁護(hù),不過是需要一個人在前頭為你們擋死。” “你真是……不可理喻!”那人氣急敗壞道:“你盡管維護(hù),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活傀尸,真是可笑至極?!?/br> “嘎嘎嘎嘎嘎,王宗主,你在想什么呢?反正我真是忍不住想為你抹一把鱷魚的眼淚?!惫碥國B怪笑著在不歸崖上空盤旋,涌動的云海似被那雙巨大的黑色的羽翼攪動,漩渦中間觀塵鏡懸空,赤光迸散間,重云已被撕裂開巨大的口子,有個異度空間正在逐漸顯露。 王渙執(zhí)劍而立,周圍喧囂分明與他有關(guān),他一言不發(fā),微仰了頭,望著半空中的觀塵鏡,眉頭輕蹙,眼中有了微瀾。 那些人還在爭執(zhí)不休,甚至氣上頭有刀劍相向的趨勢。 東宮神月攔住東宮芙,正色道:“諸位,這都什么時候了,能否先擱置爭議,一致對敵?” 沈壁嘆了口氣:“對上觀塵鏡,我等只有死路一條?!?/br> “那你們快逃吧,”東宮神月以扇撫額:“不要再進(jìn)行無意義的爭執(zhí)。” 那個誓要為自家意難平的家主與沈氏爭個輸贏的門派這才安靜下來。 不歸崖上狂風(fēng)呼嘯,暗無天日,被打開的那個空間越來越清晰,各種魔靈妖邪的嘶吼戾笑從云端傳來,急于破云而出,崖上絕望的氣息蔓延開來。 “東宮你看,不是我們不逃,是無處可逃啊。” “莫說不歸崖,現(xiàn)下,金陵瑯琊都岌岌可危??!” “當(dāng)初唐氏就是這樣用觀塵鏡屠了河洛城的!”另一人嘴唇發(fā)白,顫聲道。 !” “逃不掉的,逃不掉了……”有人已癱軟在地。 唐氏永遠(yuǎn)是修仙界的噩夢,當(dāng)年蕭氏在洛水之畔抵御唐氏失敗,被觀塵鏡破城之后,河洛那么大的地方,不到三個時辰被邪靈魔物席卷,成為一座死城,尸骸遍野,血流成河,下游城池因此五年不飲洛河水,十年不食洛河魚,以此憑吊。 “嘎嘎嘎,你們就不想想,事到如今王宗主為何不動手毀鏡?”鬼車鳥已有氣空力竭之兆,卻還是怪笑著煽動人心:“是他當(dāng)真沉得住氣,還是根本就沒想過要?dú)хR?這場交易,從一開始都是他因私而設(shè)的!” 這次朱雀劍是快狠準(zhǔn)直接將鬼車鳥就地?fù)魵ⅰ?/br> 那些本就心生疑慮的人更是心頭一震,有個人直接拔出寶劍,擱在頸子上,高聲道:“我尊敬崇拜你至今,你必須給像我一樣的人一個交代!你是不是真想成為第二個唐氏?若是……若是……” 王渙召回朱雀劍,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又怎樣?” “我會為自己所信非人,癡心錯付而自殺!” “請便?!蓖鯗o冷漠道。 那人手中寶劍哐啷落地,神色悵然,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王宗主,別理跳梁小丑了,快再開一次靈隱陣吧!”有人急切道, “您就開個大,把我們送遠(yuǎn)點(diǎn)!” “王宗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死了就是一尸三命,您不會忍心的對不對?!求您了!”有人顫聲道。 “都給我住口!”沈壁氣得一掌拍碎了旁邊的山石。 王渙卻是一語不發(fā),執(zhí)杖再啟靈隱陣,神情淡漠動作干脆,地上的金日銀月浮現(xiàn),那兩人便急急奔向陣中,還有幾個略微遲疑,也跟著奔了進(jìn)去。 東宮芙也是氣疼了,卻也懶得再去罵,抬手觸碰到發(fā)間芙蓉簪,毫不猶豫地拔出簪子,一頭烏發(fā)披散,在凄風(fēng)苦雨中飛舞。 “小芙……”東宮神月眼中盡是憐惜:“辛苦你了?!?/br> 東宮神月金扇一轉(zhuǎn),便是一張金色雕弓,首尾皆有薔薇浮雕,弦上冷光流淌,寒氣逼人。 “我信他,但,觀塵鏡,必須毀?!睎|宮芙取了弓,低聲堅(jiān)決道:“就算王渙會怪我,也無所謂?!?/br> 芙蓉簪瞬間化作三尺羽箭,白羽如雪,箭鏃殷赤,非尋常仙器般靜有清凈之氣,恢復(fù)本相后,整支箭都邪氣彌漫,銳利而殺氣騰騰。 第42章 青霜寒 “這……是穿云箭!是穿云箭!”人群中有人歡呼起來。 “竟然還有穿云箭存世!太好了!” “大家有救了!” 王渙抬手捏訣,地上金光閃爍的靈隱陣消逝,朱雀與赤章合二為一,恢復(fù)成長劍。 他微微側(cè)身,狂風(fēng)將朱雀華袍吹得獵獵作響:“這是最后一支穿云箭。” “也是讓觀塵鏡徹底毀滅的最后希望。”東宮芙張弓搭箭那一刻,再無半分女子的柔弱之態(tài),明眸如星華,帶著堅(jiān)定的神情。 王渙執(zhí)劍的手微顫了下,語氣依舊平靜:“要?dú)хR,不該是現(xiàn)在。” 東宮神月上前,擋在東宮芙身前,嘆息道:“若溪啊,你損耗太多,別再強(qiáng)撐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話未說完,王渙的內(nèi)外傷勢終是壓抑不住,功體受損的劣勢迸發(fā),當(dāng)場嘔紅。 “宗主!” “王宗主!” “東宮……不……不可!”王渙長劍支地,勉力支撐著沒有倒下,再無平時矜傲之態(tài),面色有些疲憊的蒼白,微微喘氣道:“不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