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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慕琴音輕聲笑道。 “慕jiejie你跟老鐵先走,我去拿樣東西!”謝霓羽邊說邊一溜煙兒往屋子那邊回跑了。 等謝霓羽提了琉璃風燈,又要一溜煙兒去追已經離開院子的兩人時,卻見有一人身披月光,滿衣銀霜,穿過夜空下紛落的楓葉陣,提燈從容而來。 少女放慢腳步,提燈前行了幾步,片刻已有雙燈照影。 “嗯?是哪位小同學在?”蘭羲之駐足,唇角微揚。 “你明知道是我啦,蘭老大!”謝霓羽晃了晃手中的燈,見來者一手提燈,一手搭了條兔毛披風,笑道:“你是來找老鐵的嘛?” “是,夜里涼,阿羨在里面嗎?”蘭羲之亦在輕笑。 “你來晚一步,他現(xiàn)在去散花小院的路上?!敝x霓羽上前:“我也要去,披風要我?guī)н^去嗎?。” “我正有事情同阿羨談談,與你同行吧?!?/br> “好啊,那就一起吧!”謝霓羽邁著輕靈的步伐與蘭羲之同行。 默默走了好一程,有疾風掠過,搖落簌簌桂花粒,謝霓羽提著燈,目光平視前方,終是開了口:“蘭老大,你覺得,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普通人?!?/br> “唉?!敝x霓羽嘆道:“你是位謙謙君子,溫柔可親,卓爾不群,將是紫霄學宮有史以來最聞名遐邇的名士?!?/br> “哦?霓羽小友接下來可有但書?”蘭羲之嘴角總是漾著淡淡笑意,聲音也是溫和可親。 “太過美好的事物或人物,往往讓在意的他的人小心翼翼,即便你就在那里,在他身邊,羨羨或許還是會覺得,你是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br> “你很了解阿羨?!?/br> “阿羨他其實……特別在意你的看法。” “嗯,我知道。”縛眼的白綾帶尾被風輕輕揚起,披風上的兔毛亦如同漣漪漾開,而蘭羲之神色平靜。 “那么,他的那支簫……” “我相信阿羨。” “啊,那就好那就好,蘭老大你相信他,那就好。”謝霓羽舒了口氣。 “阿羨是我的弟弟?!碧m羲之的聲音堅定又憐惜:“他的性子,我了解,自然相信。”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說,但真的……老鐵他能有你?!敝x霓羽深吸一口氣,跺腳道:“哎呀我在緊張什么,總之蘭老大,多謝了?!?/br> “我很開心,阿羨有好友如你。” “我也很開心能跟他做朋友呢!”謝霓羽眼睛又瞇成了月牙,笑顏如四月里的桃花夭夭。 兩人又復歸沉默,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便已見到那兩個熟悉的背影,正往橘子林那邊而去,姬無羨背著王渙,還騰出手隨意摘了個橘子,邊走邊拋著玩兒。 “慕jiejie!老鐵!”謝霓羽喊了聲,跟著便跑上前去,擂了姬無羨一拳,“老鐵,你完了,這橘林可是丹修二年級的試煉田,小芙她們辛苦一年統(tǒng)共才結了這幾個果子,是要拿去仙果會參賽的,你居然敢偷摘!” 慕琴音抿嘴笑了起來。 “小羽毛你仔細看看,這果子的狀況。”姬無羨語落,那果子被他拋起落下間,居然開始發(fā)光,如同一顆小橘燈。 “這……這是螢光毛蜉蝣?!”謝霓羽驚訝道。 “對啊!”姬無羨笑笑,隨手捏爆了那顆橘子,無數(shù)螢火蟲般的蟲子飛了出來,發(fā)著橙色的光,在夜空中飛舞,看起來倒還算是漂亮。 螢光毛蜉蝣是眾所周知的害蟲,母蟲喜歡挑品相皆佳的果子產卵,小光毛蜉蝣被孵化出來后,就從內部饞食那果子,直到長成成蟲最后破果而出,再去尋找新的果子禍害。 信步而來的蘭羲之隨意揮了下袖,一道氣勁襲去,那些蟲子瞬間自燃,化作火屑紛紛揚揚,被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大哥!”發(fā)現(xiàn)來人的姬無羨開心喚了聲。 “嗯,阿羨。”蘭羲之應道。 “大哥何必為它們動手,它們本來就活不過今晚了?!?/br> 非自力破果實而出的光毛蜉蝣,活不過三個時辰。 “害蟲難免有死而不僵者,保險起見,盡早人力滅絕,也不過彈指而已看?!濒酥频L清道。 又將燈放下,上前展開披風,抬手環(huán)過他的脖子,柔軟的兔毛拂過臉頰,癢癢的,姬無羨身子也跟著僵了僵,垂眸又見一雙為自己系披風帶子的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登時愣在那里。 “王若溪同學似乎身體有恙?”為姬無羨系好披風后,蘭羲之才問。 “大哥還是莫問原因了?!奔o羨回過神來,無所謂地笑道:“能被這披風罩著,不枉昏過去一場?!?/br> “呀,好酸!” 姬無羨咳了聲,謝霓羽笑道:“我說的是橘子呀!” “小羽毛,你笑成這樣,我真不覺得你在說橘子?!?/br> “哎呀,走啦走啦!” 月色舒朗,群星閃爍,在草叢里秋蟲此起彼伏的歡快鳴聲中,謝霓羽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最前面,姬無羨背著王若溪跟在后頭,蘭羲之提燈與慕琴音并行在最后,如同所有普通的兄長與長姐般,看著前面無憂無慮調侃拌嘴的小輩。 正是少年佳意氣,寸寸光陰皆惜取。 將王渙安頓在客房后,謝霓羽扯著慕琴音的袖子也要留宿,后者自然答應了,謝霓羽十二分的高興自己成了第一位留宿散花小院的夜客,且非是王若溪那般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