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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羨撫額,謝大小姐覺得這是熱鬧然而小挽銀似乎并不覺得,那可憐孩子明明不想去卻還是沒有停步,跟在后面皺眉表情苦苦的樣子,看起來真是惹人心疼。 “哈?!奔o羨笑著搖搖頭,懶洋洋斜倚著墻,抄手望向有戲之處,他的位置臨廊靠窗,也是個觀景好所在。 駱駝老三所面對的那十?dāng)?shù)來人,男女皆有,見駱駝老三出來,“嘩”地一下涌上來,將他圍在中間,寬敞的走廊上仿佛突然綻放一朵盛世白菊。 “咳,各位家長,你們這樣,讓老夫好有壓力?。 瘪橊劺先龂@道。 而姬無羨看著那群人,說它們披麻戴孝也不為過,乍一看他們的確像是家里死了人剛送完葬呢,然而那衣著打扮卻并非單純的喪服。 來者們的衣袍裙裳,皆為白衣素縞,衽是左衽,衣上繡有大幅白菊,每個人的臉皆是被厚厚的粉涂得慘白慘白,眼尾一律斜掃飛紅入鬢,唇如血染,如同正要被送去葬了的或是已被送葬卻變成野鬼跑了出來,常人若見,大概會覺得非??膳?。 姬無羨挑眉,又瞥見他們每人手腕皆縛一串纏絲銀鈴,便已了然,這些人將自己打扮得像白面鬼,只是因?yàn)樾蘖送环N鬼道。 紫霄學(xué)宮以術(shù)法設(shè)有禁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進(jìn)來的,平日也是謝絕鬼修入內(nèi),這群鬼修能進(jìn),或是以家長身份被放進(jìn)來的。 紫霄學(xué)宮雖然未開設(shè)鬼修一門,但若有鬼修要摒棄鬼道修仙道,學(xué)宮還是會對他們與仙道一視同仁,通過考核者便能被學(xué)宮接納。 只是那幾個唐氏子弟實(shí)在是劣等品中的劣等品,姬無羨眉輕輕蹙起,有些在意唐氏用了什么手段讓學(xué)宮收人。 來人皆氣勢洶洶,本來這種自帶鬼氣森森,陰風(fēng)陣陣的貨色,還算能唬人,然而那群人中領(lǐng)頭的一開口,卻是全然破功,只聞他用嗓門極大的公鴨嗓嚷嚷道:“少廢話!那個王若溪在哪里?” 來的是群雜魚,姬無羨瞬間覺得了無意趣,看他們鬧,還不如去給南瓜化妝來得有趣。 但他手頭上并無瓜也無工具,窗臺上倒是擺了盆蔥郁的蘭草,但他對拔草更是意興闌珊,比起去抄校規(guī),還是看戲要來得舒服,隨便看看,便也將就了。 駱駝阿三剛平靜地開口說了句:“紫霄學(xué)宮禁止喧……” 其它幾位卻跟著嚷嚷起來,像群鬧哄哄的鴨子般打斷了他:“交人交人!”“事到如今,你們誰還想要把他帶到哪里藏起來嗎?” 來的不是一個公鴨嗓。 竟是一群公鴨嗓?。。?/br> “王若溪已在受罰?!瘪橊劺先]目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不失態(tài),平心靜氣道。 “哦?怎么罰的?” “學(xué)宮自有規(guī)則法度。” “那不行,你們放水故意偏袒怎么辦?”妖道角之一十分確定道。 “老夫向來按規(guī)處罰,從不徇私偏袒。” “鬼才信你!瑯琊王氏不是你們學(xué)宮一大金主么?你敢認(rèn)真罰才是怪了?!”妖道角之二滿是懷疑。 “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將王若溪交出來!”妖道角之三憤然揮拳道。 駱駝老三安靜聽他們?nèi)氯峦?,平靜道:“先請各位家長隨老夫移步紫竹客舍,聽明事情始末,此處乃是課……” “在哪里我都要說,我們好好的唐家子弟們,第一天,到你們學(xué)宮報(bào)道的第一天喲,就遭遇了如此惡劣的校園暴力,你們還想不負(fù)責(zé)任嗎?!還在這里沒事人般,不聞不問,不聞不問啊!”有個婦女突然就地坐下,使勁在地上板,哭哭啼啼,捶胸頓地,用十分夸張的方式哭喊道。 眾人皆驚呆了,不知她這又是唱哪出。 “那個,這位阿姨,不是校園暴力啦,是唐家小哥哥們先惹事的耶!”耿直少年蕭挽銀抱著柱子,探出半截身子,眨著雙小鹿般的大眼睛,軟聲軟氣道。 “破戲,無趣,還真以為有人喜歡看邏輯死的賣慘撒潑?”東宮芙則是翻了個白眼,十分無趣地倚欄翻手頭上的本子去了。 “先撩者自賤而已?!敝x霓羽冷笑道。 駱駝老三咳了聲:“同學(xué)們都回到座位看書?!?/br> 那婦女被打斷了表演,涂了那么厚層粉的臉也能瞬間顏面神經(jīng)失調(diào),可見她是真的被氣炸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哭喊道:“什么意思,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你們這些師者,不該去探望關(guān)心傷患嗎?你們這些同修,不該去安慰我們家孩子嗎?你們卻什么也沒做,好端端地坐在這里,還要嘲諷我們受害者家人!憑什么,憑什么,你們要這樣殘忍地對待我們家族的孩子?你們傷害了我們家的親親寶貝,還要把他做成門框任你們踐踏嗎?!你們的心為何是這樣歹毒!你們這群傷人誅心的兇手!” 姬無羨聽得直搖頭,謝霓羽白眼翻得飛起,她旁邊的東宮芙直接道了句:“怕不是瘋球了?!?/br> 其它同修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自己明明什么也沒做,轉(zhuǎn)眼卻在那婦女口中成了歹徒,也是無語凝咽。 唯有耿直少年蕭挽銀,又一臉不解道:“阿姨是不是在說門檻呀?門框只有小壁斧能踩著誒!” “王若溪那沒娘的報(bào)應(yīng)兒,也敢欺負(fù)唐氏門下的幾位小公子!老娘不管了!總之,”那婦女被噎住了,繼而氣得直翻白眼,也不再繼續(xù)表演,爬起來惡狠狠道:“王若溪不殘也得廢,這事才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