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書迷正在閱讀:病美人白月光(穿書)、病美人重生后,擺爛了、白月光的白月光的白月光、人間老公顧八戒、我的岳父大人叫呂布、重生后我又約到了老攻、神廚狂后/異世廚妃、幫著老婆找她的白月光、你是我的白月光、我家白月光畫風(fēng)清奇
蘇執(zhí)的好不僅體現(xiàn)在對江勉一個人好,而是對江勉身邊所有的人都很好。 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的同事,所有人都被他愛屋及烏的關(guān)心著,但凡是他們出現(xiàn)在江勉的聚會上,蘇執(zhí)一定親力親為的招待,絕不讓任何一個人受到冷落。 這樣好的人,康波想,他不該受到江勉的冷遇。 “或許您也可以嘗試著對夫人好一些?!?/br> 江勉疑惑:“難道我對他還不夠好嗎?”但凡是蘇執(zhí)說過的話,他從來都放在心上,親力親為,這難道還不算好嗎? “對待寵物的好和交付真心的好是不同的?!?/br> 說完這句話后,康波自覺不妥,趕緊找補,“總之,您和夫人之間的事,您自己看著辦,我們這些打工的也給不出什么很好的建議。” 江勉卻仿佛被這句話點醒了一般,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他對蘇執(zhí)確實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極盡寵愛,但卻從來沒有真正交付過信任。 正如他從未與他坦誠過自己與沈嘉禾的那段往事,只會一個勁的往對方的傷口上撒鹽,告訴他自己究竟有多愛沈嘉禾,卻從未告訴過蘇執(zhí),他對自己而言同樣很重要。 如此看來,他對蘇執(zhí)確實不夠好。 所以今后,他會學(xué)著改變,對他更好一些。 第7章 往事如煙(七) 吵架的事被一揭而過了,兩人又像平時一樣相處起來,大家默契的沒有再提同學(xué)聚會那天的事,也小心翼翼的避開沈嘉禾的名字。 但是不提,并不代表蘇執(zhí)就不在意了。 他給了江勉足足一周時間,期待著他能和他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但是對方依然什么都沒有說。 沒有辦法,蘇執(zhí)決定自己親自去會一會沈嘉禾。 平心而論,他對沈嘉禾的印象并不算壞。 高中時期,沈嘉禾的家事在整個高中鬧得沸沸揚揚,掀起一陣捐款熱潮,大家都很樂于伸出援手,高高在上的施舍給這個可憐的人一點愛心。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他也很同情對方。 但沈嘉禾再如何凄慘,總有一個人義無反顧的站在他身邊,那就是年少的江勉。 他總像太陽一樣擋在對方面前,替他擋住所有惡意的嘲弄和傷人的玩笑,將他小心翼翼的保護在羽翼之下。 沈嘉禾的確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可他唯一擁有的那樣?xùn)|西,卻是蘇執(zhí)做夢都想得到的。 于是蘇執(zhí)一邊同情,一邊在心里忍不住的嫉妒。 在某些幼稚不成熟的時刻,他甚至?xí)耄绻庥霰瘧K境地的人是自己,那么江勉的目光是否也會像停留在對方身上那樣,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久而久之,這份畸形的暗戀就吞噬了他僅有的同情,他開始討厭那個瘦小的影子,討厭他陰魂不散的纏繞在他心愛之人的身邊。 越是看見他們?nèi)绾我蕾嗽谝黄穑駜芍皇軅男÷挂话慊ヌ騻?,他就越是嫉妒。嫉妒自己只能作為他們彼此眼中的背景板,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觀測他們的生活。 現(xiàn)如今,這份嫉妒之火穿過時間,來到現(xiàn)在,依然生生不息的燃燒著。 在沈嘉禾沒有回國之前,蘇執(zhí)還能從容不迫的告訴自己,他和江勉之間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真正的夫妻。但現(xiàn)在,沈嘉禾回國了。他再也沒有理由欺騙自己,更做不到繼續(xù)無動于衷下去。 聽說沈嘉禾回國后自己開了一家畫室,教小朋友畫畫。于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蘇執(zhí)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家畫室。 蘇執(zhí)從小跟隨母親蘇雪學(xué)習(xí)國畫,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看不懂西洋油畫。 或許是藝術(shù)家之間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心靈感應(yīng),順著長長的走廊,他第一眼就被一副巨大的畫框吸引了全部注意。 畫中是一片荒蕪的草地,陽光被烏云層層蒙住,只有一點微弱的光透過云層照射到草地上,唯一的一抹綠色給了一顆平平無奇的野草,野草蓬勃生長似乎想要努力汲取陽光,露水掛在葉尖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卻被畫師用畫筆定個在那懸而欲墜的一刻。 畫中筆觸生機勃勃,可不知為何,蘇執(zhí)卻莫名覺得,這幅畫的主人似乎已經(jīng)郁郁已久,不得善解。 他的目光遲遲未能從畫中抽離,甚至連周圍的人叫他都沒能聽見。 沈嘉禾很早就從玻璃門內(nèi)看見來勢洶洶的蘇執(zhí),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江勉的妻子。 但之前,他只從謝少堂給他的照片中看見過這個臉上洋溢著幸福光彩的人,并未見過真人。 蘇執(zhí)一看就是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富家少爺,他收到的的愛很多,所以富余更多,足夠分給身邊的人。 江勉和他在一起,很幸福。 蘇執(zhí)前來找他的目的,不必說,沈嘉禾也知道。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接受對方所有質(zhì)問的準備。 但沒想到那頭來勢洶洶的小獅子在剛剛進入畫室的時候,腳步就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副畫上。 那是他被謝少堂帶出國后,在地下室里畫出的第一幅畫,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它很美,對嗎?”沈嘉禾的腳步很輕,又或者是蘇執(zhí)盯著那副畫看得太入迷,壓根沒有聽見對方靠近的聲音。 直到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才恍然回神,看見自己想要找的人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