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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蕭簡直想從這跳下去,夜風卷著meimei嬌軟的聲音不停往耳朵里鉆,他怎么也沒法當著她的聲音做這種事。 可腹中實在脹的難受,干脆將眼一閉,拿出戰(zhàn)場上睥睨千軍的本事,任那邊戰(zhàn)鼓擂擂,卻是充耳不聞,只管疾風驟雨,旌旗展展。 好不容易雨過天青,顧遠蕭腿腳都有些發(fā)軟,扶著樹干恨恨地想:遲早有一日,得讓她忘記自己這么丟臉的時刻。 那邊顧雙華邊等邊冷得不住搓手呵氣,心里嘀咕著:原來男人解決這事這么麻煩啊,又不好意思開口催問,終于等到背后傳來一聲輕咳,連忙轉身過去,然后臉上又一紅,背著手不放心地問了聲:可以了嗎? 顧遠蕭沒料到她還要問一句,只能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好了。 于是月光照著的高大杉樹下,兩個臊的滿臉通紅的人相互攙扶,誰也不敢看誰,還得裝作無事發(fā)生,深一腳淺一腳踩著樹葉,只差沒說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圓。 好不容易挪進洞里,在溫暖跳動的火光下,尷尬總算被一點點消融開來,顧遠蕭腿上本就失了血,實在被折騰的有點累了,歪頭靠在石壁上,昏昏沉沉地闔了眼。 顧雙華將他扶著坐下,又學著哥哥方才的模樣往火堆里添了些枯枝,見那火堆越燒越旺,邀功似的轉頭,卻發(fā)現哥哥緊閉著雙目,眉心微蹙著歪靠在石壁上,鼻息漸轉粗沉。 她小心地走過去,捏了捏自己冰涼的手指,止不住地害怕,也不知哥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 于是抱膝坐在他身旁,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在黑夜的寂靜中,一切都顯得那么可怖。 顧雙華盯著不遠處黝黑的洞口,樹影搖晃間,好像隨時會有猛獸撲出,風聲嗚咽,好像夾雜著誰的哭嚎 她抱著膝蓋的手一抖,忍住想哭的沖動,縮著脖子,又往哥哥胳膊上靠了靠。 可睡夢中的哥哥,突然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呻.吟,顧雙華忙扭頭去看,只見他眉心越擰越緊,臉頰微微發(fā)紅,十分痛苦的模樣,額上都開始滲出汗來。 顧雙華看的又慌又怕,不知他是否腿傷發(fā)作,或是陷入昏迷難以轉醒,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好,著急地站起轉了個圈,又跪坐在哥哥身旁,臉湊近去喊他的名字 可哥哥聽到她的聲音,臉似乎繃得更紅了,放在身旁的手指用力屈起,眼皮動了動,卻始終沒有睜開。 顧雙華快被他嚇哭了,只當哥哥是昏迷被魘著了,眼看他額上,脖頸上流了許多汗,一邊用帕子去擦,一邊用手輕拍著他的臉頰,顫聲喚道:哥哥哥哥 顧遠蕭猛地睜眼,眸間漾滿濃黑,夢境與現實仿佛重合在一處,全是meimei那張怯生生的臉,雙頰染著酡紅,哭得梨花帶雨。 凸起的喉結止不住地滑動,可解不了被打斷的躁動,他根本分不清這是在何處,只依著本能鉗住她的手腕,將那渴望已久的身子給壓到了地上。 顧雙華正為哥哥蘇醒而開心,誰知風云突變,方才她以為虛弱到昏迷的哥哥,突然如一頭危險的猛獸般,死死將她壓在身下。腰繃得緊緊,眼神仿佛要將她吃掉一般,慢慢俯下身來,唇貼著她的臉頰滑過,眼看就要落在她的唇上 顧雙華被嚇傻了,也顧不得其他,邊踢邊喊: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顧遠蕭被她一腳踢中小腹才徹底清醒,然后被嚇出身冷汗,他竟以為還在夢中,差點犯下無可挽回的錯事。 生怕被她覺察出自己的異常,連忙往旁邊一倒,急中生智,抱著腿故作虛弱地喊道:腿腿疼! 顧雙華還處在剛才的震驚中,突然聽見哥哥喊腿疼,忙坐起來,見他雙眸迷蒙,疼得嘴邊肌rou都發(fā)顫,仿佛剛才那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她尚在怔忪中,顧遠蕭轉過頭,用迷茫的眼神盯著她,顫聲道:方才發(fā)生什么了?為何我什么也不記得。 于是顧雙華想,大約哥哥方才是真的魘著了,忙把那件可怕的事給拋在腦后,靠過去,看見他腿上的布巾果然滲滿血,心疼地彎腰去按道:怎么辦,又出血了,要不要我再給你包一次。 顧遠蕭背靠著地躺下,長長吐出口氣,瞥見meimei一臉擔憂神色,又為自己的齷齪心思和那點小伎倆止不住地愧疚起來,忙把腿縮了縮,溫聲道:沒事了,別動它,待會兒就能好。 顧雙華見哥哥總算恢復她所熟悉的模樣,暗自松了口氣,可還是不放心地問道: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嗎? 顧遠蕭側過身子,柔聲道:你陪我坐會兒,我就不疼了。 于是顧雙華就乖乖坐在他身邊,見哥哥還是滿臉的熱汗,剛伸出手又猶豫了會兒,把帕子遞過去道:擦擦汗吧。 顧遠蕭接過帕子,心不在焉地擦著,可帕子上的香氣,卻不住地喚醒他想起方才的畫面,還有她身上溫軟的觸感。 將那塊帕子捏在手心,努力找些話題來沖散這種綺念,開口道:現在還沒人找到我們,你怕不怕? 顧雙華自然是有些怕的,可不愿讓哥哥擔心,搖頭笑道:有哥哥在我就不怕。 顧遠蕭默默嘆氣,她不怕,自己倒是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