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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蕭將手掌一松,令她總算松口氣,可那只大掌卻滑到她臉頰上,輕輕捏住她的下巴,那股強大的威懾感,令她幾乎動彈不得,只聽顧遠蕭在耳邊咬著聲道:告訴我,你第一次為我煮茶是在何時? 她沉默一陣,鉗在她下巴上的手就再用力,仿佛隨時能將她的下巴捏碎,她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威壓,邊掙扎著往外逃,邊顫聲道:我不記得了。 可顧遠蕭輕易就將她鉗制在懷里,一手繞著她的鬢發(fā),逼她抬起驚恐的眸子看他,繼續(xù)問道:那你再告訴我,你及笄那年,太后壽辰,我們是和誰,在何處喝過酒。 她瞪大了眼,那滴顫顫的淚終于沿著腮邊滑下,穿越這么久,她第一次感覺到深深恐懼。 雖然她能獲得些原主的記憶,但是都是碎片式的,很難在這樣強大的壓力下理出清晰的頭緒。 更何況,眼前這人銳利的目光似把利劍,輕易劈開她引以為傲的外殼,血淋淋地挖出其中躲藏的靈魂,無情地曝與紅塵之下。 可恐懼過后,她又覺得有趣,腰一軟順勢往他身上一倒,用涂了蔻丹的手指按著他的胸口紅唇貼著他的脖頸,吐氣道:有些事,需得霧里看花才有意思,哥哥又何必問得那么清呢。 顧遠蕭努力克制鼻息,卻躲不過貼著脖頸滑進唇齒間的想起,如同媚人的軟蛇一點點往上爬,摩挲著皮膚躥起酥麻感,他倏地閉上雙眸,咬著舌尖讓那股血腥味驅(qū)散心魔,啞聲質(zhì)問道:你究竟是誰?竟敢占著她的身子! 她嘆了口氣,懶得再去偽裝,只用仿佛淬毒的眸子勾著他的眼神,手指卻偷偷撥開他的衣襟,滑上他的胸肌,媚笑道:你何必管我是誰,難道你不想要她嗎。 顧遠蕭渾身一震,勉強維持的理智幾乎被全部擊潰。她趁機用另一只手纏上他的腰,拉開他腰間系帶,再一路往下游移,唇間香氣繞上他的耳垂,輕輕伸出舌尖一.舔,用幾乎能攝人心魄的聲音嘆息著道:枉你對她深情如許,可她卻注定懵懂無知,我能通曉她的所有感情,她對你根本沒有半點男女之意,只將你當作哥哥來看。求不得是世間之苦,你便當作我是普度眾生的菩薩,有花堪折,好好享一享這魚水之樂,待到木已成舟,她恢復心智,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好好跟著你,豈不是一件美事。 她攻略過那么多男人,自問通讀人心,不信有人能抗拒這般誘惑,果然她感覺手下那具身子微微顫抖,然后翻身將她死死壓在身下,于是在心中得意地笑起來,故意裝作她的神態(tài),臉上飛紅輕喚著:哥哥。 可壓在她上方的英俊男人,滿是熱汗的手掌滑過她的胸口,最后卻停在她的脖頸之上,然后緩緩加著力,直到她感到呼吸不上才覺恐懼,忙將手從他衣袍里抽出,努力去掰掐著她脖頸的大掌,卻聽他用如同閻羅般冷硬的聲音道:你錯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你,和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突然插入這個番外,但這個番外就是作者想寫這篇文的初衷,也算是個前傳吧,明天會回到正文,這個番外的下一章后面再放,反正對正文劇情沒有影響。 今天發(fā)30個紅包吧,感謝你們愿意看這個番外,么么噠。 第39章 窗外有人! 顧雙華倏地起身, 被方仲離乍變肅然的臉色給驚到, 想要上前, 卻看見他沉著臉沖她擺手,然后抄起手邊一盞燈臺, 躡手躡腳繞到門邊,砰地將門推開。 可門外只有一地被踩亂的草葉,明顯有人匆匆逃走,書童蓮心聽見動靜趕忙從外跑過來,捏著青布袖口擦了擦汗問:先生,出什么事了? 方仲離將那燈臺重重一放,皺眉思忖片刻,道:徒兒, 跟我去找長寧侯。 顧雙華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聲徒兒是在叫她,于是畢恭畢敬地跟在便宜師父身后, 找到致遠和尚問出顧遠蕭和太子他們所在的那間房。 顧遠蕭這邊剛安撫好太子, 正盤算如何安頓即將到來的禁衛(wèi)軍, 在弄清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前, 他不想太過聲張鬧得寺內(nèi)人心惶惶。 誰知方仲離竟會不請自來,一進門也不顧還有旁人,大剌剌撩袍往椅上一坐, 張嘴就喊道:侯爺,這寺里進了賊人! 話音剛落,太子就倏地站起, 邊咳嗽邊道:你說有刺客? 顧遠蕭正看向緊跟著進門的meimei,聞言狠狠瞪了方仲離一眼,又扯著他的衣袖把人給拉起來,往旁邊一使眼色道:方先生莫要亂說,還不快拜見太子和王爺。 方仲離把衣袖一拂,斜斜瞥眼過去,勉強向兩位大人物行禮問安,態(tài)度卻無半點恭敬可言。 太子早知道這人的臭脾氣,雖然有些不悅,卻也并未與他計較,壓下喉間那股腥苦,問道:先生說有賊人是何意? 方仲離擺足了名士之姿往哪兒一坐,正準備開口,覺得口有些干,眼神往顧雙華身上轉(zhuǎn)過去,手指輕敲了下茶壺,顧雙華立即會意,趕忙去拿了只杯子,給他斟上熱茶畢恭畢敬端過去。 信王和顧遠蕭互看一眼,然后同時走過去,顧遠蕭輕扯住meimei的手臂,信王順手就將那杯茶接了過來,穩(wěn)穩(wěn)往桌上一擱,彎腰下來皮笑rou不笑道:方先生好大的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