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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禾是下午兩點到的烏市,他臨時定的直達航班,比初語早落地一小時。 辦完入住手續(xù)后,就一直坐在大堂東側的休息區(qū)待著。 他到時剛落完一場雨,稀薄的陽光穿透層層樹影篩落在地面,而樹間不知名的花果彌漫著濃郁的香氣,像是這場潮熱雨季初歇的昭示。 夏天就快結束了。 他也終于趕在夏天結束前,重新回到初語身邊。 顧千禾坐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期間不斷有人過來同他搭訕。他漠然斂目,絲毫不應。 距離初語落地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心里的焦灼也愈加明顯,手指抵在屏幕上,視線停留在初語早晨發(fā)來的短信頁面,拿不準要不要將驚喜延續(xù)到最后。 視線頓滯得久了,就漸漸失焦亂散,直到看見初語那條信息之上,來自七年前他們最后的那段對話。 像火光,灼入眼底。 「初語:還可以繼續(xù)做朋友么 而他回的是:不,以后別聯系了」 再往上,將是他們之間最昏暗的一段時光。 顧千禾沒勇氣再經歷一次。 這七年,他換過幾次手機。但每一段他和初語的聊天對話,每一張合影,每一份禮物,包括年少時給彼此寫過的每一封信。那些戀愛中細碎紛亂的點點滴滴,他都一一留存至今。 嘉允問他,還記不記得初語分手時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 答案是當然。但同時,他也記得他曾說過做過的,那些同樣傷人,同樣無法原諒的幼稚任性。 夏末午后的明亮天光下,這個西北地區(qū)的中部城市,到處都是人際寥寥的景象。 初語就是在這時出現的,當灰蒙蒙街角刮起一陣短促風沙,將夏末中最后一絲暑氣也吹散。 她跟在機組最后的位置,面色如常,進了酒店后,顧千禾才發(fā)現不對勁。 當所有人都圍在一起時,只有她,神情孤冷地站在一角。有個女孩哭得引人圍觀,話語間的埋冤不滿統(tǒng)統(tǒng)都指向了初語。而她依舊面不改色,拿著手機不知在看些什么。 顧千禾悄悄走到人群后,隔著一個人,看見她的手機屏幕停留在他們的短信頁面上。 就是在那一刻,在那個不設防的瞬間,顧千禾的心像是被丟進了一場漫長潮濕的雨季里,變得晦暗又酸澀。 他從背后抱住初語,她甚至都沒有受到過度抑或是該有的驚嚇,像是在他靠近的前一秒,就已經感知到他身上的氣息,她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不是躲,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偏頭望進他眼里。 乘務長在受驚之余問初語:“男朋友來啦?那你今晚不和我們住了吧?” 初語有些遲緩地點點頭。 在眾人的注視下,牽住男朋友的手。 顧千禾笑了,心底仿佛落完了一場雨,又再度變得明凈而清澈。 電梯里,顧千禾拿卡刷了頂層的按鍵。 那是這間酒店知名的豪華樓層,機組的其余人在中途離開,甚至都沒有和初語打招呼。 但她也不多在意,小手在他掌心里動了動,抬頭望過來:“你怎么來了?” “你不想我來么?”顧千禾看著她,連聲音都難免變得溫和。 初語愣了一瞬,垂目望著地面,輕聲說:“想?!?/br> 刷開套間的房門,初語往房內走了幾步,又忽然轉過身,投入千禾懷抱中。這一抱實在太過猝不及防,她的額角撞到了他的胸口,像是把他的心跳都撞停了一秒。 顧千禾收緊雙臂將她牢牢梏在懷中,低頭輕吻她的發(fā)。 “寶寶,我來了?!?/br> 初語的手緊緊環(huán)抱住千禾的腰,鼻尖湊近他的衣領,深深嗅他身上海霧與陽光的氣息。 她曾在市面上找過許多許多的香水香氛,但沒有一款,可以還原千禾身上的氣味。 因為這世間沒有任何比他更純粹,更炙烈的存在。 視線被這漫入眼底的潮熱海霧攪擾得模糊破碎。 初語今天其實也有那么一點委屈,在工作崗位上循規(guī)蹈矩溫善待人近叁年,戀愛時即便不投入,但也完成得問心無愧。有時候活著活著就變得不像自己了,想要對得起所有人,想要顧恤所有人的想法,卻唯獨丟失了自己。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為了保持溫柔親善的形象,而咽下那口惡氣。 但她沒有。 可能是因為千禾回來了,他帶著十幾年來一瞬未變的心,又走回了她的世界。這讓初語覺得自己心底深匿的尖銳倏忽間有了承托的載體。 所以她可以毫無負擔地說出那些極盡刻薄的話,也根本不想給任何人留情面。 因為初語知道,無論她做什么,這世上都會有一個人,毫無猶疑地站在她這一邊。 那就夠了。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當他們短暫地分開了一個吻,初語將今天發(fā)生的事同千禾略略說了一遍,當時他聽完,情緒從怒不可遏漸漸轉變?yōu)橐还珊翢o由來的欣賞與崇拜。他從初語臉頰吻入她的頸側,熱息撩得她心尖酸軟,然后說:“寶寶,你怎么那么厲害呢?!?/br> 初語默默摟住千禾的脖子,指尖在他頸后輕輕撫蹭,踮起腳,繼續(xù)先前那個熱切癡纏的吻。 瑩軟溫熱的唇瓣輕輕含住顧千禾的下唇吮舔,呼吸間透出急促,甜軟的舌尖勾纏著他,脖頸高高揚起時,初語貪心想讓這個吻變得更深入,便不斷往上墊腳,與此同時,那對綿軟鼓脹的嫩乳便不斷偎蹭著他的胸口,像只幼軟纏人的貓咪。 顧千禾心跳徹底亂了,渾身流動的氣血都一并往身下涌去,灼烈的熱欲將他的理智徹底燒光殆盡。 他的雙臂將初語梏死在了懷中,難以遏制將她揉進骨血中失控感。 終于,漫長熱烈的濕吻結束,初語偎在他胸口喘息,抬著眼深深望住了他。 顧千禾一直都覺得初語的眼神很容易使人癡迷,平日總是清冷疏寂,可現下望進他眼里卻又媚軟得不像話。 他伸手輕撫初語的臉頰,目光赤忱,語氣卻是無端的鄭重:“初語,你現在還喜歡我么?” 初語沉默時,顧千禾驟然感到一陣突兀沉重的緊張襲入胸口,他急切地攥住她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說啊,喜歡我么?一點,只要一點就可以?!?/br> 他們很小的年紀便有過肌膚相親的事實,可顧千禾卻一直等到十七歲,才聽見初語才第一次正式說喜歡他。 從小到大,身邊有無數人都和他說過,初語不過是在耍他玩他,像養(yǎng)條狗似的逗弄他。親熱與疏離交雜,推拒與勾弄相纏,玩兒風箏似的收收放放。 把他的心從十來歲,就梏死在她掌心里。 即便初語曾給過他全世界最多的溫暖。 然而很多時候,顧千禾仍然覺得初語對他,就只有那些割舍不掉的牽掛,真正的愛卻很少。 所以相逢后,他們都無法抑止地接近彼此。年少時分的情誼太過濃長,導致他們又一次卷進這樣混沌不知所終的莫名漩渦。 墜入后又發(fā)現,這是一片連他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泥沼。 他眼底的希望在一寸寸地破滅,幾乎到了低聲下氣的地步:“初語,你只要說,有那么一點喜歡我就好?!?/br> 初語望著他,搖搖頭。 顧千禾斂下眼睫,將無盡的失落埋進心底,雙手無力垂落到身側。 可是下一秒,初語卻踮起腳,溫軟的唇瓣擦過他耳骨的位置,輕聲:“傻瓜,不是一點點啦?!?/br> 猶豫是因為難以解釋,不知該怎么才能讓千禾明白,她心里從始至終就只有過這一個男孩子,也無法解釋年少時為了掩飾情感而做出的傷人之舉。 讓他從曾經那么清傲恣意的少年變成如今這樣卑微又怯軟的模樣。 “真的么?”顧千禾抬起頭,眸光濕漉漉的,眼底似落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雨,一時晦暗難消,“你不是又在騙我吧?” 初語摸摸他的腦袋,又吻吻他的唇,“沒有騙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顧千禾的唇角漾出笑,又不敢笑得太明顯,指尖勾攥住初語的手指,又問:“那你和那個人,是真的結束了么?” 初語回牽住他的手,說:“是真的。” 他將俯身將臉埋在初語頸側,似有若無地親吻,“那是因為我,才和他分手的么?” 初語愣了愣,思忖了片刻,告訴他:“有你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br> 顧千禾對這個答案不知滿意與否,只是用鼻尖輕蹭著她頸側細白的肌膚,癡癡纏了好久,握著初語的手,帶到身下的位置,小聲哀求:“那可不可以和我繼續(xù)親熱?·······它剛剛都被你嚇軟了?!?/br> 初語輕輕笑出了聲,掌心覆在那一團半硬的灼熱之上,湊近千禾耳邊低聲說:“那讓我哄哄它,好么?” —— 追·更:ρο1⑧s??c?m(ωоо1⒏ υ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