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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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初塵來到約定的地點,酒吧的燈光虛浮昏昧。顧千禾姿態(tài)懶散地靠在卡座里,一邊胳膊抵在扶手上,指尖夾著煙。 他面前的酒桌旁站著一個女人,彎腰覆向他的同時,他拿起手里燃到一半的煙,將煙灰盡數(shù)彈在那女人美艷姣柔的面孔上。 女人驚呼一聲后躲遠(yuǎn),雙手捧住臉,大罵他是神經(jīng)病。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層層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孔。 沉初塵走近,坐到他身旁:“我來得不是時候啊,你跟一個女人較什么勁?!?/br> 顧千禾將煙頭直接丟進酒杯,沒好氣地說:“她先sao擾的我。” 沉初塵笑:“你長這張臉,不就是給人sao擾的么?” 顧千禾推給他一杯酒,嘴唇輕抿著,目光向下思索了半晌,用指尖指向自己,說:“我才是受害者。” 他那莫名較真的模樣逗笑了初塵,搖搖頭沒說話。 又是半晌過去,顧千禾在喝掉一整杯Tequila后,擰著眉說:“我后悔了?!?/br> 初塵望向他:“怎么?后悔對人姑娘動粗了?” 酒吧喧嚷的音浪與人聲混合,顧千禾晃著空酒杯里的冰塊,折起襯衫的袖子,把小臂露在初塵面前,語氣冷漠:“她摸了我這里,我后悔了,我應(yīng)該拿煙頭燙她?!?/br> 初塵愣住,過了半晌轉(zhuǎn)而笑起來,暗罵一聲:“怪胎。” “吶,婚禮請?zhí)?。您現(xiàn)在真不好請啊,大半年都不露面。”沉初塵將兩份請?zhí)f到顧千禾面前,“還有一份是嘉允和她愛人的,麻煩你給我?guī)б惶?。?/br> “嗯?!鳖櫱Ш滩痖_請?zhí)饷娴幕鹌?。借著周遭昏暗的光,瞇著眼睛仔細(xì)瞧了半晌,又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將請?zhí)滋呕剡h(yuǎn)處,聲音很輕:“她寫的?” “嗯,家里就小語字寫得最好?!?/br> 顧千禾沉默著倒了杯酒,身子往后靠了靠:“行啊,你們兄妹倆,都搞起閃戀閃婚了?!?/br> “我是閃婚沒錯,但初語不是?!背脸鯄m看向他,察覺到氣氛低迷,話便也就說到這。 “哦?!睙艄馓摶芜^發(fā)頂,他垂著眼睫,分不清語氣中的情緒好壞,“八個月就訂婚,這速度不算快么?” “但他們認(rèn)識了有叁年。”說完這句沉初塵有意想讓氣氛緩和,喝下今晚第一杯酒,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和你說個事。” “嗯,說?!?/br> “來給我做伴郎吧。” “不要。”顧千禾想都沒想,果斷拒絕。 “為什么?” “不為什么。”他懶懶看過來,故意擺出惡劣姿態(tài),明貶道:“不搶你風(fēng)頭你還不樂意了?” 沉初塵好脾氣地笑著,輕輕抿了口酒:“你再考慮考慮?!?/br> 顧千禾不應(yīng)聲,眸色冷下來。 烈酒一路燒進胸口,四周射燈不斷晃浮,他就這么陷進沉黑的陰影里。 一輪飲盡,呼吸也被燒麻了。 昏暗中顧千禾看過來,目光靜止,黑邃的眼底滿是訴不盡的消沉。 “那個人怎么樣?”許久的沉默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條件不錯。今年叁十歲,說是從小和父母生活在澳洲,是小語她們公司的機長。”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彼瓜马?,絕望地用掌心擋住臉,聲音悶得有些聽不清。 “小語這兩年很少和我們說她感情上的事。千禾,她是一個成年人,選擇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那個人好不好,合適不合適,只有她自己知道。”沉初塵艱難地說完這些話,又暗暗嘆一聲,將手搭上他的肩:“千禾,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大家都重新開始不好嗎?” 這幾年夾在他倆之間,沉初塵實在是精力耗盡。 一面是親meimei,一面又是最好的兄弟。 一個已經(jīng)走出過去開始新的生活,而另一個還沉溺在往日的情愛中掙扎徘徊。 - 顧千禾最后喝得爛醉。 靠在酒吧門前的立柱上發(fā)呆,眼前掠過炫晃的霓虹光色,午夜里的人影曖昧交迭。 可他只是呆呆望著,神色懵然疏離。 他喝多了在外面從來不鬧,乖得像只幼貓。 沉初塵站在一旁低頭發(fā)信息,十分鐘后,束唯開車來到酒吧門口。沉初塵剛卸下一瞬的疲憊,轉(zhuǎn)眼看見跟在束唯后頭出來的人,一顆心又驟然吊緊了些。 “小語,你怎么來了?”沉初塵眉心緊蹙,抬手壓了下額骨。 初語走過來時,目光緩緩從一旁的顧千禾身上移開,并未開口。 “你晚上不在家,我就約了小語出來看電影?!笔蛄恐藭r沉悶的氛圍,拉了下沉初塵的手:“扶你朋友上車吧,要幫忙么?” 沉初塵搖搖頭:“他能自己走?!闭f完他伸手拽了下顧千禾的胳膊,可那人卻站在原地絲毫不動。從初語過來后,他的眼神就死死定錮在了她身上。 夜色掩蔽下,他的目光愈發(fā)guntang。猶如月下翻滾的清江,消減了淡冷的寒意,只剩一股令人難以招架的純摯熱烈。 初語淡淡回望過去,只恍惚了一瞬,轉(zhuǎn)身往車子的方向走。 下一秒顧千禾便如跟腳的寵物,垂頭跟在初語身后。 沉初塵無奈地嘆一聲,趕上前去扶住他。 走到車前,初語拉開副駕駛的門,剛要坐進去,手腕忽地被人緊攥住。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沉初塵先急了,沉著臉去拉顧千禾的手。 他難得冷聲:“千禾你別鬧了,跟我坐后面去。” 顧千禾不肯,他雖看著醉意不深,但意識早已稀碎。趁著酒勁把初語往自己身邊拉,大有在此鬧到底的決心。 叁人就此僵持在原地。 周遭一片死寂,只有往來的人群不住地投來目光。 初語沉默了許久,最后垂眸看向自己被他攥死的手腕,慢慢落下勢來,輕聲和沉初塵說:“哥,讓我陪他坐后面吧?!?/br> —— 嗯,我們阿仔喝多了從來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