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與兔子(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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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狐貍察覺到她又在走神,怎么在他懷里還要去想別的事?他有點(diǎn)不高興,只注意他不行嗎? 狐貍一旦生氣,倒霉的就是小兔子。 芙蕾手腕一陣吃痛,她張嘴冷嘶了聲。 狐貍盯著那紅潤(rùn)光澤的唇瓣,隱隱能看見里面滑膩的小舌頭,他心念一動(dòng),修長(zhǎng)的手指搭上她下巴,手指像一尾靈活的魚滑進(jìn)她的口中,捏起她的舌頭,像捏起什么好玩的玩具,慢慢摩挲著。 她吱吱唔唔,不知為何他又冷了臉。 “在想什么?” 她下意識(shí)想答沒有,狐貍就微笑著說:“敢騙我就把這舌頭扯下來。” 他輕輕扯動(dòng)一下,朝她眨眼:“喂給你吃掉?!?/br> 他一定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扭曲。 芙蕾驚懼他忽然變臉,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胸膛上寫道:“我在想剛剛的事——和你有關(guān)嗎?” 她一答他又溫柔地吻她眉心,手指狎玩著她的小舌頭,不亦樂乎,狐貍笑得眉眼彎彎:“真聰明啊小兔子?!?/br> 意思是真的是他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是說他并非因落日湖而來。 只是單純的殺戮?她半信半疑。 狐貍顯然沒有多說的興致,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她的敏銳出乎他的意料,上哪兒去找這樣又聰明又乖巧的寶貝,簡(jiǎn)直是意外之喜。 太可愛了。 狐貍?cè)滩蛔〉拖骂^覆上她的飽滿紅艷的唇瓣,他按住她的手,撬開她的嘴,纏上那尾小舌頭,又是親又是咬。 柔軟的唇瓣一不留神就被狐貍尖尖的犬齒劃破,芙蕾受不住疼,她推搡著他,在他懷里不安分地亂動(dòng),狐貍只覺好笑。 過于弱小,連反抗都這么可愛。 “寶貝好甜?!焙倽M足地喟嘆,他反復(fù)吮吸著她唇瓣,舌尖在她的唇間舔吻慢碾,一遍又一遍,鮮血混著口水,在兩人交迭的唇齒之間,發(fā)出那令人羞恥的,模糊又黏膩的聲音。 黑暗能將一切感官放大,只是一個(gè)吻就聽得她面紅耳赤。 狐貍撫上她的臉,他手傷未愈,尚淌著血,卻不管不顧地壓著她親,帶著濃烈血腥氣的吻再次如狂風(fēng)驟雨席卷而來。 “你真好聞?!焙偟穆曇粲值陀殖?,像在強(qiáng)忍著什么緊緊摟住她,唇間淡淡的血腥氣與他好聞的氣息交織混雜,將她淹沒其中,芙蕾一陣頭暈?zāi)垦!?/br> 失神之際又忍不住想,憑什么只能他咬她,次次親她都咬出血,到底是什么茹毛飲血的怪物啊。 大廳白光閃爍,那熄滅的燈不知何時(shí)又一盞盞亮了起來,昏黃明亮的燈光,映照他一頭白發(fā)耀眼如雪。 小兔子攀住他,悄悄亮起不輕易示人的小尖牙,惡狠狠地咬住狐貍被吮得發(fā)紅的唇瓣。 任一個(gè)人心再硬,唇始終是柔軟的。 她一口下去,鮮血立時(shí)涌出,芙蕾學(xué)著狐貍的動(dòng)作,伸出小舌頭卷起血珠,吞咽入口。 “嘶?!焙偸栈卦谒缴嚅g肆虐的舌頭,抵著牙根嘖了一下,捏起芙蕾不知何時(shí)從黑發(fā)間冒出的長(zhǎng)長(zhǎng)兔耳:“還真是兔子急了也會(huì)咬人?!?/br> 芙蕾眼睛亮晶晶的,玫瑰色的瞳仁晶瑩剔透,像是盛滿陳釀的葡萄酒。 原來狐貍的血是這樣的味道,透著與他瞳色如出一轍的紫羅蘭花香,清淡的甘甜回味無窮,難怪他那么喜歡咬她,她也好想咬他,再咬一口。 不過,她的血嘗起來是什么味的呢?她忍不住幻想起來。 芙蕾無意識(shí)地咂嘴,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狐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那個(gè)紅潤(rùn)的小舌頭舔過沾血的唇瓣,讓他眼神一緊。 她真要命。 這還沒完,懷里的小兔子像是玩上癮了,她靠在他胸膛處,仰起小臉,溫?zé)岬氖种冈谒乜谌θc(diǎn)點(diǎn),寫下一句:“你也好甜,好好聞?!?/br> 狐貍神經(jīng)突突跳著,這真的不是在挑逗他?他忍不住想,想把她吃掉,喉嚨像燒起來一樣干渴。 他低下頭,就見小兔子正用水盈盈的眼睛迷離又茫然地望著他,她無辜地眨眨眼,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芙蕾動(dòng)動(dòng)鼻尖,貼在他的脖頸處嗅聞。 有那么一瞬間,狐貍覺得——他才是她的獵物,這只膽大妄為的兔子在打探他的身體,尋找哪兒是最好下口的地方。 隨著溫?zé)岬暮粑宦废蛳?,狐貍難耐的低喘,那只小兔子在他的喉結(jié)處徘徊,她用腦袋蹭著他,像只乖乖躺倒在主人懷中求摸的小寵物。 可她不是,軟糯濕潤(rùn)的觸碰隨及貼上他脖頸肌膚,小巧的舌頭頑皮地舔了一下,狐貍驟然屏息,喉結(jié)難抑的上下滑動(dòng),他悶哼一聲,昳麗妖冶的面龐染上病態(tài)的紅暈,美得驚人。 這簡(jiǎn)直和瘋了一樣。 狐貍企圖將芙蕾扯下來,不顧死活地將她按在懷里管教一番,最好掐住她的喉嚨,狠狠地咬她一頓,讓她知曉狐貍有些地方就和老虎的尾巴一樣碰不得。 可還沒等他動(dòng)手,芙蕾就用她潔白的牙齒不聽話地咬在他喉間凸起一點(diǎn)上,又輕輕舔了一下,像貓兒在舔瓶蓋的酸奶。 狐身子一抖,腦子里緊繃的神經(jīng)斷了。 落在芙蕾耳邊的呼吸一促,變得又低啞暗沉,帶著微微的喘息,溫溫?zé)釤岬拇祦恚抵亩鋑untang。 他的聲音聽起來性感極了,小兔子抿著唇,悶悶地想,他怎么連呼吸都這么撩人?真不愧是“狐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