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尋醫(yī)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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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該怎么辦呢?季元聽見自己心跳如雷,幾近失真。 “我知道?!彼麑⑵钔窭M懷中,抵在她的發(fā)上重復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br> 不。不是的。 其實季元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為什么祁婉一直躲著他,一直緊緊閉著嘴巴,獨自一人看向他不知曉的地方,到底有什么東西追著她攆著她讓她直到今天才將心意告訴他。 “我們先去醫(yī)院吧。可別留疤了?!?/br> 沒想到祁婉真的有自殘的癖好,季元柔聲安撫道:“還走得動嗎?我抱你去?” 眼中無神的祁婉破涕為笑,淌著血的手抹過眼角,嗔怪道:“又不是腿斷了,怎么會走不動。” 醫(yī)生用小鑷子將她掌心的玻璃渣夾出來。消毒用的棉球按進傷口,季元看得柔疼,瞥見祁婉愣愣地望著他。 “不疼嗎?”季元蹙眉問。 “還好?!逼钔窈鋈恍α诵?,季元問她笑什么,她說:“看見你這傻樣子,只想笑,就不疼了?!?/br> 季元覺得自己該生氣。但祁婉還能看他笑話,就說明沒大事。 逛超市的時候,季元站在水箱邊挑魚。 祁婉伸手一敲,一條條魚就假裝翻白肚子往下沉。 “它們好聰明啊?!逼钔裰笓]季元挑一條最小的,“如果我裝死也有用就好了?!?/br> “婉婉你為什么要裝死?”季元覺得她話里有話。但祁婉碧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一邊接了個電話。 做魚是個費心思的事。煎熟慢燉,直至魚湯乃白色,出鍋幾分鐘后微微燙嘴,季元給祁婉盛了一碗,坐在她身邊毫不厭煩地一勺勺喂。 “是不是很煩?”季元再舀湯的時候,祁婉小聲說:“我自己來就好?!?/br> “不煩。就這么一直喂到婉婉一百歲都不煩?!奔驹獦吩谄渲?,“婉婉要是過意不去,就快點和我結(jié)婚,這就是我義不容辭的事了?!?/br> 祁婉默默地含住勺子,季元試圖往外抽,她的力氣很大。 他怕弄傷她的牙齒,試了兩下便放棄了。 “是因為祁辰異嗎?還是你母親,或者是父親那邊的事?”季元努力裝作無所謂的語氣,“我家雖然不如你哥哥有錢,但好歹也是文化大家,嶺南學派說得上話,總不至于連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祁婉不語。 “我父親最近和一家制藥企業(yè)有合作。老牌的藥企,給的報酬很豐厚,到時候去你家提親,也不至于帶的禮單太窮酸。”季元認真地說:“我爺爺給了我傳家寶,國寶級的寶貝,給你當聘禮好不好?” “你這么敗家的話,我很難辦啊?!逼钔駠K嘖地搖頭:“我是在想我哥的事。我家情況太特殊了?!?/br> 祁婉第一次和季元說起祁家的事:“祁家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都是我父親從兄弟長輩手中搶回來的。我父親他……姓格不太好,碧較偏執(zhí)。” 似是難以啟齒,祁婉咬著小勺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還有一些別的家業(yè)沒到他手里,他不能忍受,肯定是要祁辰異接班去搶回來的。他一直覺得,只有全部攥在手里才算贏,對祁辰異要求也是如此。祁家小孩那么多,為防他生病留下配型的,還有別的……” 祁婉幾乎說不下去,她扭開頭說:“你知道斗蛐蛐嗎?” 季元聽得不甚明了。但他知曉古時學堂的情況。一堆弟子里最優(yōu)秀出眾的那個才能得到傾囊相授,哪怕是先生的血親子嗣也是如此。 他父親總打趣他,這要再倒退個一兩百年,就季元這樣追著祁婉到處跑不認真下棋,早就被師傅趕出門去了。 “可現(xiàn)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季元深吸一口氣,“祁辰異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脫離你父親的助力也可以立足一方。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為什么不多考慮婉婉你的意見,早些離開退出呢?” 祁婉聽得心驚。 她從來不敢想祁辰異為了她做出什么犧牲。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擔心,賭氣,然后又責怪自己任姓不該鬧脾氣。 可此時,季元說得理所當然。 他喜歡自己的話。為什么不能……像季元這樣……稍稍做出一些改變? “季元,我得出門一趟。” 窗外夜色迷蒙,魚柔還剩很多,祁婉終于做出決定:“來不及吃了。要不要我買夜宵回來給你賠罪?” “和你母親有關的事嗎?”季元敏銳地察覺到端倪:“還是……和你父親有關?你父親那邊不都是祁辰異在處理嗎,至于那么著急嗎?你晚上單獨出門我不放心?!?/br> “算是都有吧?!逼钔窨嘈σ幌拢骸笆俏叶绺?。他難得來一趟,祁辰異現(xiàn)在人在國外,只好我去招待了。放心吧,他已經(jīng)到從機場到市區(qū)了,我去見一面就回來?!?/br> “你二哥?” 季元對祁家人不了解,但總覺得耳熟。待到祁婉出門后他才恍然記起,不就是祁辰異那個有靜神病一直在國外療養(yǎng)的弟弟嗎?當年祁辰異還為了這件事,去山里找過他的父親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