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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普通的棕色發(fā)色,卻意外地讓人覺得,這比金發(fā)還要耀眼奪目。 笑起來柔和至極,溫潤如玉,但無形之中又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場,讓人不敢逼視,甘愿臣服。 和他溫柔如暖玉的獨特嗓音相得益彰。 嗯,沒錯。我是白崎。白崎曦怔了一瞬,隨即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請問您是? 她暗暗唏噓著要不是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恐怕都要拜倒在他的盛世美顏之下了。 不過她怎么覺得這個人那么熟悉呢?不過她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也許只是他長得像她認識的某個人吧。 你好,我的名字是沢田綱吉。他溫柔地笑著,細心解釋道,我是小春的朋友,是替她來接你去酒店的。 白崎曦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嗦嘎,原來就是你啊 小春,即三浦春,和她一樣都是日本人,目前已跟隨未婚夫移民到意大利,正是與白崎曦交好的網(wǎng)友兼她的戀愛導(dǎo)師加百羅涅夫人的真實身份。這次來意大利,正是受了她的邀請前來。但由于小春臨時有急事,不得已才取消了本想親自來機場接她去酒店安置的這個計劃,雖然白崎曦表示理解,說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但小春還是覺得非常抱歉,所以特意找了一個信得過的好朋友來機場接她,當她的免費勞動力。 哈伊,讓女孩子一個人拿這么多行李是不道德的事情!元氣滿滿的小春在電話里的原話是這樣的。 而這個人的名字,正是沢田綱吉。 那就謝謝你啦,沢田君。白崎曦笑了笑,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把手中的行李推箱遞給了他,示意著。 眼前的棕發(fā)青年一邊條件反射地把行李推箱接過來,一邊微愣了一下,隨即調(diào)整過來,笑意加深道,不再多確認下身份嗎?不怕我是壞人?女孩子出門在外警惕心這么低是不可以的哦。 他可是連身份證明都還沒拿出來呢。 直覺啦,白崎曦眨了眨明眸,俏皮地答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確的啦。感覺就算你就像《jump》里的男主角一樣,這種人肯定不會騙人,也不會是壞人的啊。 而且,沒有說出口的是,她還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種不知緣由的熟悉感。 這股熟悉感,就這么微妙地糅合在彼此之間,蘊于無形之中,悄悄地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擁有超直感的沢田綱吉聞言頓時啞然失笑。 時候不早了。他低頭看了看手表,衡量著時間,建議道,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去酒店吧。話畢,還禮貌地側(cè)了側(cè)身,為她讓路,示意著她先走。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彰顯紳士氣度的優(yōu)雅魅力。 白崎曦微微頷首,爽快地應(yīng)了一聲,便抬步離開巴勒莫機場。 右側(cè)的棕發(fā)青年刻意配合她的腳步,放緩了步伐,右手毫無壓力地推著分量不小的行李推箱,左手稍稍舉起展開,時不時用手臂擋一下?lián)頂D的人流,把她虛虛地護在身旁。 和她一直隔著一段適合有禮的間距,不會越雷池半步。 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安室透。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但似乎也只是僅限于紳士層面的保護,沒有半絲曖昧不清的意味。 是不是對于別的女孩子,安室先生也是這樣細心地保護著呢? 啊走著走著,白崎曦突然一腳踩空,頓時驚慌地尖叫了一聲,千鈞一發(fā)之際,眼疾手快的沢田綱吉立刻抓住了她的右手,及時地扶住了她,才讓她免于一摔。 回過神來的白崎曦看著眼前凹下去的階梯,愣了愣。 白崎桑,你沒事吧?棕發(fā)青年在她站穩(wěn)之后便松開了手,漂亮的棕眸中溢滿了nongnong的擔憂,低聲問道,沒有受傷吧? 沒事沒事。剛剛只是在想事情。她干笑了兩聲,輕聲解釋著。 邊走路邊想事情還不看路是很危險的哦。沢田綱吉蹙了蹙俊眉,不贊同地說,隨即意識到了什么,斂了斂神情,道歉道,抱歉,白崎桑,我 又來了。 這種難以言表的熟悉感又來了。 白崎曦聞言微愣,隨即笑意蔓開,輕笑出聲,非常謝謝沢田君的關(guān)心和建議。嗯,我會虛心接受lsquo;批評的。 笑意雖有,但湛藍色的眼眸中認真之色顯而易見。 的確,對于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來說,這種等級的批評式關(guān)心似乎有些太過了。 但是,他一開口,仿佛就是理所應(yīng)當。就好像她的家人朋友教訓(xùn)她一樣自然得當,無半絲違和唐突之感。 毫無疑問,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基于彼此之間這種微妙的熟悉感和親切感,白崎曦在心里已經(jīng)暗暗地把他劃到自己朋友的陣營中了。 沢田綱吉聞言也輕笑出聲,剛想繼續(xù)開口說點什么,被從他西裝的口袋傳出的一陣手機鈴聲突然打斷了。 抱歉,我接下電話。他掏出手機,示意著。 白崎曦點點頭,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