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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是就關(guān)于打折的問題被婉拒,但她每次還是樂此不疲地問。 后來聽說那里要拆遷,我就和家里人提議了一下,把那條街,那家店保了下來。不然的話,奶奶會很傷心的。而且,白崎曦笑了笑,回味無窮狀,我真的很喜歡奶奶自制的煉奶,香而不膩,和我喜歡的吐司面包一起,簡直就是完美搭配。 沒錯,那個煉奶是難得的佳品。安室透贊同地點點頭,不過,惠子奶奶一般都要給我打六折。 雖然最后也總是被推卻就是了。因為畢竟老人家掙錢不容易。 怎么惠子奶奶給你打六折給我打八折???她明明說過最喜歡的是我啊白崎曦聞言有些郁悶,鼓了鼓腮幫。 安室透不由失笑,爽快答應(yīng)道,好!那你下次來波洛,我給你打六折,怎么樣? 她頓時揚了揚秀眉,笑意蔓開,舉起了右手,示意著,一言為定! 他配合地舉起了右手,輕輕拍了下她的手掌,承諾著,一言為定。 一黑一白,兩掌相觸,一觸即離,似乎有一股微妙的電流磁效應(yīng)迅速產(chǎn)生,又迅速撤離,快得幾乎無從知曉。 三年前,她的老年癡呆還沒那么嚴重的而且那時候,加藤叔叔,也還在...講到這兒,白崎曦不由得抿了抿唇,微微垂眸,語氣郁然。 加藤順一是惠子奶奶的獨生子,在世時離了婚后帶著兒子,和母親一起住,一起經(jīng)營這家超市。但由于兩年前加藤順一車禍過世,惠子奶奶本來還算穩(wěn)定的病情就有迅速惡化的趨勢了。而叛逆的孫子加藤凜一雖然已16歲,但整日和一些不良廝混在一起,不學(xué)無術(shù),根本不管奶奶的死活。副店長古川理子雖然和奶奶是鄰居,比較交好,但自己家里也有老人和小孩,很難照顧周全。 而她家里也沒有其他人了。 一提到惠子奶奶的病情和家境狀況,兩人陷入了一陣壓抑的沉默。 對了,差點忘了,你下午還要上學(xué)呢。安室透及時地拉回了思緒,看了看手表,一邊把桌上不需要用的商品塞進塑料袋,一邊安慰道,沒事,時間還夠。我先去前臺結(jié)賬,你先去洗手間,咳處理下? 對哦 白崎曦扶額,暗嘆自己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應(yīng)聲答道。話畢,就要拿起桌上那杯已然涼透的綠茶要一飲而盡。 因為她不喜歡浪費。 特殊時期不能喝綠茶哦,尤其是冷掉的綠茶。安室透立刻反應(yīng)過來,及時地截住了她的動作,把茶杯訊速地抽走了,細心地解釋道,因為綠茶生性寒涼。 就在話音剛落的那幾秒之際,白崎曦皺了皺秀眉,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呃可能來不及了。 肚子不舒服嗎?安室透眉目一擰,紫灰色的眼眸中盡是藏不住的擔(dān)憂,泛著溫馨的暖意撲面而來,難道是剛才那杯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憑著兩人相處已久的默契,她已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神情中的歉意之色。 畢竟,剛才她喝得那杯綠茶,確實是安室先生給她倒得。 但這怎么能怪他呢?他是不知情的呀! 沒事啦,不用擔(dān)心的。也沒那么嚴重,就稍微有一點不舒服。白崎曦強忍著隱隱的腹痛,不用手去按住肚子,讓自己盡量表現(xiàn)得自然無事一點,一邊悄悄地把一包衛(wèi)生棉取走,一邊慢慢地站起來。 我去下洗手間就好啦啊 突然間,白崎曦不知怎么的沒有站穩(wěn),大幅度地踉蹌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千鈞一發(fā)之際,安室透迅速而果斷地站了起來,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手護住她的頭部,及時地幫她穩(wěn)住了身形。 而白崎曦也因這個動作完全地陷進了安室透的懷里,那包花王樂衛(wèi)生棉正不巧,非常尷尬地卡在了兩人之間。 準(zhǔn)確地說,是卡在她的胸和他的腰腹之間。 可以說,她現(xiàn)在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們兩人身高差的萌點。 漂亮性感的鎖骨,灼熱溫暖的體溫,來自四面八方的獨屬于他的氣味,爽朗又帶著絲絲清甜,將她密不透風(fēng)地籠罩其中。 淺淺的呼吸相互交纏著,勾勒出幾分旖旎不明的意味。 白崎曦并非從未抱過異性,也并非從未被異性抱過,但這樣獨特的感受還真是第一次,獨特到,足以刻骨銘心的程度。 砰砰砰 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高頻率和重力度,一聲又一聲地撞擊著。 快到她懷疑對方也能明顯感受到,快到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會昏倒。 整個人已經(jīng)陷進了一種不知緣由的眩暈。 感覺那么真實,又那么夢幻。 她多想時間就這樣定格在這一刻。 然而下一剎那,這一幕就被狠狠地打斷了。 警察先生,就是他!企圖猥褻高中生少女!連人家生理期都不放過!快把他抓起來! 這是剛才來沏茶卻被嚇跑了,此刻一臉怒火中燒的服務(wù)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