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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顧叔叔出來,再問問情況。 白冉不正面回答問題,阮霧嵐碰了個軟釘子。 等顧淮從診室出來,在醫(yī)院門口抽了根煙,和白冉說了說大致情況。 醫(yī)生懷疑是情緒太過激動引起的,這次問題暫時解決了,但是一切還要等老爺子醒過來,觀察幾天才知道。 顧淮鬧不明白:今天不是沒有誰過來看爸嗎?難不成是醫(yī)院里誰惹他生氣了?不像啊! 阮霧嵐在一邊說:醫(yī)生也只是說可能罷了,也沒說一定,爸這個病本來就是好多年的了,今年加重了不也是突如其來的嗎? 顧淮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是。 便沒有再就著這個問題深究。 阮霧嵐說顧淮辛苦,明天還有工作,柔聲勸他回去休息了。 這是老爺子第二次手術(shù),顧淮自然放心不下,兩個人一來二去,阮霧嵐說她在病房門口守著,等著老爺子醒過來。 最后有意思的是,顧月青也累了,跟著顧淮走了,阮霧嵐和顧辰安都留了下來,一個幫老公守著顧老爺子,一個說等會送阮霧嵐回家,陪自己媽一起。 要是不知道就算了,這件事怎么看,怎么透著詭異。 而阮霧嵐,在等最后一條短信。 白冉硬是要留下來不走,她說了兩次白冉不為所動,阮霧嵐也沒有再說。 等天色都黑了,阮霧嵐心心念念的短信來了。 只有兩個字:【成了】 克制如阮霧嵐,也不由長舒了口氣。 這點變化被白冉和顧辰安看入眼里。 緊跟著阮霧嵐手機上的動靜,顧辰安手機上也多了一條短信。 【進(jìn)來了】 顧辰安笑笑,回復(fù):【麻煩了】 對面不再有反應(yīng),顧辰安下意識將短信刪除。 白冉喃喃:不知道顧爺爺什么時候會醒。 阮霧嵐說話有了幾分底氣:該醒的時候,自然就醒了。 白冉看向阮霧嵐,問:阮姨,你很不喜歡顧西祠嗎? 阮霧嵐愣了愣。 白冉就靜靜的看著她。 顧辰安不如以往那么沖,不知道想著什么,在一旁也不說話。 阮霧嵐埋怨:你這孩子,說的什么呢? 白冉看向病房里,玻璃窗明幾凈,老爺子正安靜的躺在病房里。 上次顧爺爺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醒的。 阮霧嵐垂目:嗯,這次應(yīng)該也是差不多時候。 嘴角微微牽起一個譏諷的笑,聲音卻惋惜:就是醒來見不到顧西祠,不知道爸會不會著急。 著急自己的孫子是不是身陷囹圄?! 為什么會著急呢? 阮霧嵐沒想到白冉又這樣突然問一句,頓了頓,自如道: 爸最喜歡顧西祠,我覺得看到他在才會安心吧。 白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我們也是這樣覺得的。 阮霧嵐覺得哪里不對。 顧辰安只低頭看手機,一個下午,從緊張到從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的松懈下來。 白冉看向走廊盡頭,地板上噠噠的腳步聲響起,阮霧嵐跟著白冉的目光看過去。 驟然,眼睛大睜,瞳孔收縮。 阮霧嵐猝然站起:不不,你不是 已然亂了方寸。 是什么?在江南分公司,還是在牢里? 低頭看手機的顧辰安聽到聲音,渾身一震,不可置信抬起頭來,神色大變。 顧西祠淡然走近,白冉對他微笑,顧西祠對白冉道:守了一天,辛苦了。 緊跟著顧西祠身后,竄出幾名身著警服的警察。 不是沖著阮霧嵐,反而是對著顧辰安沖了過去,顧辰安想跑,哪里那么容易,一看就體虛的顧辰安不過幾個回合,輕輕松松被警察制服,按在地上。 你們干什么?顧辰安色厲內(nèi)荏喊道。 顧西祠解惑:請你去調(diào)查點兒東西。 調(diào)查什么?你有證據(jù)嗎? 顧辰安做的相當(dāng)?shù)碾[秘,再說顧西祠沒有事,那就是他安排的人還沒有動,都沒有動作,顧辰安不信這就能給自己定罪。 這一聲吼,顯然讓阮霧嵐回神了,她穿著一身裙裝也不好上前動作,臉色沉下來,氣勢非凡,滿目陰鷙對著顧西祠道: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 她做的事情,從頭到尾就沒讓第二個人知道。 顧西祠沒開口,警官問:顧辰安是嗎? 對。 那沒錯,抓的就是你。 憑什么 話沒說完,被警官打斷:你涉嫌參與賭博,需要帶你回去問話。 這話一說,顧辰安頭上的汗就下來了。 竟不是今天的事兒?而是那件事??! 但那不是去年就解決了嗎?怎么會 顧辰安的目光觸碰到顧西祠,看著對方老神在在的樣子,頓時什么都懂了,身體一軟,屈服下來,不再抵抗,讓人帶走了。 阮霧嵐瞪大眼,下意識想追。 顧西祠坐在長凳上,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