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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霧嵐哂笑一聲,不屑:只要人不死,就有改寫的可能性,怕什么。 這話說的顧月青心頭突突的跳,卻不敢再問下去了。 * 顧老爺子的身體恢復很平穩(wěn),雖然還沒有度過術后觀察期,但是最危險的前幾天,沒有任何不好的排異和并發(fā)癥。 顧西祠漸漸將工作也帶到病房去。 他不愛說話,剛開始只是讓在外面等,后來和醫(yī)生商量過,顧西祠挪到了病房里去。 江南分公司是顧西祠臨時放下的,等再撿起來,手上的事情不多,那是不可能的。 工作狂能將時間利用到什么地步? 白冉開車回家的路上,顧西祠看著平板都能處理兩個事兒。 不過人在異地,能處理的也只是少部分。 大頭的爛攤子,底下人說話沒有分量。小林不是顧氏的員工,加之她又是林氏的人,有些棱模兩可的事情讓她處理,底下人不服,林氏又想讓她通融一下。 林林總總的限制,事情積壓著,還是需要顧西祠。 白冉已經(jīng)在家里聽到了幾次電話那邊的失態(tài),都是員工叫嚷著需要顧西祠回去的。 對面說的兇,顧西祠倒是很沉得住氣。 暫時回不去,家里還有事。 處理不力?那我要他們干什么用的? 不行我從總部這邊直接撥人過去頂班,不中用的開了就是,別成天鬼哭狼嚎的。 總之氣勢如虹,白冉光從顧西祠嘴里聽他說開除威脅,已經(jīng)不下三次了。 員工表現(xiàn)得急躁,小林倒是還好。 給報來的消息,都是她能處理的,暫時處理不下來就問問顧西祠要方法。 小林倒是一次都沒催著,讓顧西祠去江南分公司過。 這天他們從病房出來,開車回家。 顧西祠問白冉:你明天的飛機票吧? 白冉點頭:對。 行李她都收拾好了,明天提著走就是。 嗯,我跟你一起。 ??? 顧西祠深吸口氣吐出,道:昨天小林給我打電話,江南那邊,財務上有了新的進度,需要我回去一趟。 顧西祠說的簡單,白冉想到更多。 片刻后,白冉試探問:是查出來林氏挪用公款了嗎? 顧西祠抿唇,顯然不想提:也不一定,但是小林目前查到的,是這樣。 那就是說,這件事查的**不離十了,就等顧西祠回去確認無誤后,一通發(fā)作并處理后續(xù)。 那是需要你,小林也是林家的人,幫顧氏處理自家公司,是不太好。 白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道。 對,她就是這個意思。顧西祠捏眉心。 白冉見顧西祠這個反應,試探道:你很為難嗎? 顧西祠搖頭:不,只是我一走這么久,我總是怕中間出什么岔子。 頓了頓,顧西祠坦言:我不知道阮霧嵐的手伸了多長。 不過去看看吧,現(xiàn)在遺囑的事情也定了,她應該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一夜安穩(wěn)。 白冉是第二天早十點的飛機,顧西祠比她晚半個小時,十點半的。 張阿姨開車送他們?nèi)C場,顧西祠是國內(nèi)航班,在T1航站樓登機,白冉飛國外在T2航站樓。 先放下顧西祠,張阿姨再在T2航站樓放下白冉,絮叨了幾句,才離開。 白冉拖著行李箱,一路過安檢到登機口,還沒開始登機,就在外面等著。 孫雅早上給她發(fā)了微信,白冉給對方回了個電話。 顧爺爺住院的這段時間,白浩帶著孫雅來探望過一次,孫雅沒有再穿有腰身的衣服,兩個人聊了下,過了頭三個月,孫雅也不吐了,驚天動地一番后,現(xiàn)在每天生活安靜的,像是揣了蛋。 喂?孫雅的聲音響起。 喂,嫂子,我馬上就登機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著在等,這班飛機是直飛的,差不多晚上也是這個時間到,到了我再給我哥打電話。 白冉怕白浩擔心。 那好啊,我給你的鑰匙你收到了嗎? 顧西祠給我了。 那就好。 孫雅在法國有自己的住處,離A家公寓也近,眼見以后是要在B市安家的,想著國外住外面也不安全,孫雅讓白冉干脆住自己的公寓去,這個提議得到了白浩和顧西祠的一致贊成。 說完正事,還沒讓登機,孫雅和白冉閑聊起來。 你一走就是一周,老顧會不會想你呢,可是好不容易到手的女友。孫雅揶揄。 不會啦,他今天要飛江南分公司,那邊還有事情等著他處理呢。 又是他那個好后媽折騰的事兒??? 白冉遲疑:也不一定吧,他沒和我細說。 孫雅拍案:那肯定就是了,有什么不好的,他一向捂著,不會讓周圍人跟著糟心。 提到阮霧嵐,孫雅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老爺子不是遺囑都公正了嗎?不知道她折騰個什么勁兒,還不安分。 非要等老爺子哪天西去,遺囑落實才死心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