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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曲輕楚是不信這世上當真有什么大公無私的人。自私自利的她倒是見得多了,人情冷漠,這種人一抓一大把,只要他們不觸犯法律,沒有人會去在意。 像君晟陽這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放到她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可能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要伸張正義? 當然可以,不過先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格才行。 一旁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置可否。 八卦這種愛好,男女老幼都逃不掉,哪怕這些自詡寡情的仙人也不例外。 片刻后,君晟陽收回手,曲輕楚眼見他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眼神中透著些她看不懂的情緒,飄忽不定,不似之前見到的那般平和。 他這是怕了么? 君晟陽沖她點點頭,喉嚨發(fā)緊,壓低聲音道:道友可曾受傷? 咱這么大一個人里在這兒,受沒受傷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假仁假義! 曲輕楚雙眸空寡,冷然啟唇道:并無,如果圣尊是想來指摘我的,那我無可辯駁,反正人是我傷的,不知圣尊預(yù)備拿我怎么樣? 君晟陽啞然,頗感無奈。 她似乎總是這般態(tài)度透著疏離,仿佛對自己有諸多成見,也不知究竟從何而來。 方才他來到此處,瞥到曲輕楚也在,見她與葉之舟相處甚歡,怡然自得的模樣,不禁想起前日之事,心中微微觸動。 一時失神,她竟與天云宗弟子爭鋒相對起來,眼見那弟子不是她的對手,若非擔心事態(tài)變得無法控制,屆時吃虧的必定是她,情急之下,他這才上前阻止。 然而她卻對自己此舉有所誤會,也罷,只要能保她安全無虞,何須多言解釋。 他付之一笑,溫潤的嗓音溢出,絲絲,清涼,令人心情舒緩。 他道:在下并無此意,更何況此事并非由你而起。在下只是希望二位能平靜下來,放下過往的恩怨,好好地談一談,切莫傷了雙方的和氣。 圍觀群眾紛紛附和地點頭,眾人雖不知他們之間的過往,但多一事始終不如少一事,爭執(zhí)起來對誰都不好。 葉之舟也是點頭如搗蒜,牽了牽她的袖子,神色隱忍,緊張地望著她,示意她不要再打了。 曲輕楚見他那委屈巴巴的樣子,被人欺負還不敢反抗,怒意不減,反而更甚了。 咱向來信奉的原則就是能忍則忍。 但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 曲輕楚泰然自若,唇角輕扯,譏諷道: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那種人之間有和氣了?他們仗著自己出身于大宗門,每每不把別人放在眼里,還蹬鼻子上臉,幾次三番侮辱人,被打純屬活該。 她冷眼環(huán)視天云宗那幫人,見他們一副氣勢洶洶,急不可耐地想要撕了自己的模樣,恣意地笑了笑。 又道:想讓姐對他們放下成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們肯低頭認錯,姐自然不會再跟他們計較。 她整個人渾然發(fā)出一種銳不可當?shù)陌詺猓忝赖哪橆a噙著一抹放縱不羈的笑意。 實在攝入心魄,君晟陽無意間看得癡了都不自知。 那些弟子見曲輕楚不僅不思悔改,口氣倒還挺大,有人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們低頭認錯。 另一些人雖出手阻止他,卻也只是裝模作樣,敷衍了事而已。 那人嘴雖被捂住,依舊不停地罵著些污言穢語。 曲輕楚充耳不聞,她只當是蟲子在嗡嗡叫而已,只是叫得頗有些難聽了。 有本事叫嚷,有本事你們來打我呀,姐就是要讓你們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 氣死你們! 她當然清楚這人與人之間的壁壘有多大,有些人天生自以為高人一等,自命不凡。指望這些人放下他們的高傲姿態(tài),承認自己的錯誤,可能性幾乎沒有。 這不,看他們那副樣子。 不是姐不想放過他們,而是他們自己不想放過自己。 誰給他們的自信認為自己誰都能招惹? 曲輕楚話語還未落,一男子雄渾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鹤】冢坏梅潘痢?/br> 男子大步踏了進來,只見他濃眉狹長,眉飛入鬢,渾如刷漆,唇上蓄濃密的胡須,面貌粗獷,面色如霜,目中無人的雙眼射出寒星,身材高大,有種萬夫莫敵的威嚴。 他目光掃過屋內(nèi)眾人,略有深意的在曲輕楚身上停留了一瞬,沖著天云宗弟子,神色嚴峻地道:爾等出門在外,怎可這般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還不快向圣尊賠罪。 雖是叫他們道歉,卻一絲一毫沒有提及曲輕楚二人之事,避重就輕。 明顯看不起咱,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了。 果然是什么樣的師傅教出什么樣的徒弟,那幾個弟子和他還真是一丘之貉,有樣學(xué)樣。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曲輕楚不由地冷哼一聲:打得倒是一個好算盤。 眾弟子聽令后,趕緊向君晟陽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大禮,整齊劃一地道:圣尊,弟子失禮了。 方才的男子也對君晟陽賠禮道:圣尊,此事因我宗門弟子而起,還望圣尊莫怪。 男子心知他君晟陽必然不會與他等人計較,只是這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做的,免得落了人口實,傳出去有損他宗門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