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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張德忠搬了張錦杌放在榻邊,喬薇便提著裙子坐了上去,一面謹(jǐn)慎的望著陸慎,殿下可好些了么? 她忽然發(fā)現(xiàn)陸慎或許并不一定是假裝的,這副病態(tài)十成里至少有七成真,面容比昨夜還要慘淡,嘴唇也毫無血色。 難不成為了取信于人,他故意加大了那藥的劑量?他可真做得出來! 喬薇倒沒想到有人能對自己這般狠的,正錯愕不已,就見陸慎吃力的從被褥里挪了挪身體,想要坐得有精神些,那一把骨頭卻軟得立刻就要滑下來。 畢竟相識一場,哪怕沒心沒肺的喬姑娘也不可能無動于衷。喬薇忖度著人設(shè),試探著伸出一只胳膊,作為拐杖供陸慎支撐。 陸慎很快便坐直了,露出一個春花般燦爛的笑,多謝縣主。 喬薇感覺對方指腹上薄薄的繭在自己掌心輕搔了一下,真想立刻將那只爪子剁掉,看他還敢不敢不老實。 她抽回袖子,冷著臉道:殿下看來竟好多了,臣女回去也能對父母有個交代。 說著便要動身,陸慎卻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不多坐一會兒嗎? 少來!喬薇發(fā)覺此人變臉真是一絕,簡直能在腹黑大野狼與純情小白花之間完美切換,還不引人懷疑,男主從前應(yīng)該是沒這種本事的,這就是所謂的黑化強(qiáng)十倍嗎? 她淡淡道:天色已晚,臣女不便在宮中久留。 陸慎使了個眼色,張德忠及時的接道:我家主子病了許久,縣主還是第一個過來探視的,您這一走,東宮只怕又得冷情不少。 喬薇忍不住問道:圣上也沒過來么?別人也就罷了,嘉禾帝可是陸慎的親爹,他怎么也不關(guān)心一下兒子? 張德忠苦笑,陛下倒是遣人來看過,也送了藥來,只不曾見著面罷了。 喬薇看出他沒有說謊,看來不管受韓貴妃蠱惑也好,或是因別的原因也罷,嘉禾帝是真的不待見陸慎這個孩子生母早亡,親爹不喜歡他,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甘愿投入他人懷抱,這樣的人怎么會不黑化?難怪他后期瘋得那樣厲害。 強(qiáng)自按捺下心頭一縷不該有的同情,喬薇告誡自己,不要在虛擬的世界里尋找真實,她又不欠他的,何苦苦苦糾纏?再說,同情與愛情更不沾邊。 只不過在陸慎這個缺愛的人眼中,她大約深愛著他就是了。 喬薇沉吟了一刻,斟酌著道:殿下,可知臣女方才同太后娘娘談了些什么麼? 陸慎瞥她一眼,慢慢說道:可是想要回你家婚契? 喬薇先是愣神,繼而便升起一抹狂喜,原來陸慎也不傻嘛,這般看來,以前都是故意誆她來著。他明明很懂。 喬薇將頸子垂下優(yōu)美的弧度,細(xì)聲細(xì)氣的道:還望殿下賞個恩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但只要這片刻的卑屈能換來陸慎自愿退還婚書,她就覺得再多的辛苦都值了。 陸慎見她紅著臉囁喏不已的模樣,唇角不禁漾起動人的笑,他輕輕淺淺的道:孤當(dāng)然會成全你的。 喬薇還未來得及謝恩,就見他自顧自的道:你想要回庚帖,不就是嫌喬相先前那一出損了面子,想重新來過么?你放心,孤卻不是那等氣量狹小之人,也用不著這般費事。 他溫然執(zhí)起喬薇的手,如今皇祖母已放了話,想來最遲不過明年,你我就能成親了。 喬薇: 她忽然覺得心好累。 再待下去也沒必要了,簡直對牛彈琴。喬薇理了理衣襟站起身來,且道:殿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臣女希望您能盡快好轉(zhuǎn)。 既然陸慎這般不識趣,她也無須留什么情面了。原本喬薇只把五皇子陸離當(dāng)成無可無不可,這下卻難免有了點報復(fù)之意:她要陸慎親眼看著她熱熱鬧鬧地嫁進(jìn)五皇子府,那時他就該心痛兼難受了他要是在那之前就病垮了,可沒法參加婚宴。 陸慎顯然再一次理解錯了她的意思,極有含蓄的朝她輕輕點頭,語氣曖昧不明,洞房花燭夜,孤總不會叫你失望便是。 喬薇畢竟是個皮薄面嫩的年輕小姐,聽到這種話沒法子不紅臉,她氣呼呼的摔簾子出去。 可巧張德忠端著茶盞進(jìn)來,見她臉上紅撲撲,目光還閃閃發(fā)亮,不禁詫異的望向床上男人,殿下,婚事竟議妥了? 陸慎神情頤然,摸著錦杌上殘留的余溫道:本就是兩情相悅,何來談不談妥。 且他方才察言觀色,總覺得喬薇比他想象中還要積極所以他也不能病得太久,得盡快調(diào)理好身子才是。 * 走下白玉石階前,喬薇迎面遇上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五皇子陸離,他也是來探望太子的。不過年紀(jì)輕藏不住事,那份欣喜簡直溢于言表要是陸慎就這么病死了,儲君之位可不就是他囊中之物?省了多少氣力! 遇見喬薇更是意外之喜,這樁婚事雖有政治上的因素,可從陸離自身而言,能娶一個如此美貌的嬌娘為妻室也不算壞。 他霍地一個轉(zhuǎn)側(cè),便已攔在喬薇身前,縣主,原來你也聽說了我兄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