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懷了大反派的崽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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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珩難得說這么長的話,他望著許機心,恨不得這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將他的話全在記在心里。 別沖動。 沖動確實一時爽快,但代價很有可能是她的性命。 謝南珩相信,只要留得性命在,所有的羞辱與仇恨,最后都能清算;沒了性命,想再受羞辱也不能。 許機心抬頭,笑嘻嘻應(yīng)道:“我知道了?!?/br> 謝南珩疲憊垂眸,正準(zhǔn)備躺下,忽然感覺臉頰被人捧起,唇上被潤潤的柔軟研磨。 細(xì)致的溫柔的,還帶著如麝如蘭般幽馥清甜的香氣。 第11章 鬼臉 謝南珩:“……” 他耳尖微紅,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樣的意外,連驚訝之情都難以升起。 她就是這樣一個大膽輕浮、不知羞恥的姑娘,逮著機會就占他便宜,想要將他往床..上.拉,猶如一個浪蕩子,肆意輕薄。 顧忌著臉上血痂,謝南珩沒敢動彈,他怕一動彈,腥臭的血痂會弄臟她的唇。 他抬手,推推許機心。 身前幽幽清香遠(yuǎn)離,謝南珩抬眸,最先入眼的,是剪裁簡單的素青,這襲素青,襯得她愈發(fā)眉清目秀,肌膚欺霜賽雪。 她身量極好,腰身細(xì)細(xì),若柳扶風(fēng),烏發(fā)團團,如黛如云,一雙黑白分明眼角圓潤的杏眼,清純楚楚,嬌憨可人。 她望著他,理直氣壯,好似偷親他,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沒有半點羞澀與不好意思。 謝南珩本能想呵斥她不知羞恥,卻也知道這話于她不痛不癢。 她不僅不會羞愧,還會以此為榮。 他假裝剛才那事沒發(fā)生過,垂眸道:“我累了,想要休息?!?/br> 謝南珩眉骨生得極好,如澹澹小春山,露而半藏。 垂眸時,他整張臉?biāo)颇且饩秤七h(yuǎn)的山水寫意畫,眉弓如白云深處野山,鼻梁高挺若遠(yuǎn)徑云亭,云亭之下,素淡的唇若那潺潺溪水,讓人想一親芳澤。 連臉上蜿蜒交錯的血痂暗影,都如山間丘壑,蘊藉風(fēng)..流.。 許機心受到蠱惑,手摸了一把謝南珩的臉,才意猶未盡地離開,“我去端熱水,替你擦擦身上的血。” 縷縷香風(fēng)亭亭散,謝南珩抬眸追去,許機心腳步輕快,大步流星,行走間頗為霸道迅疾,與款款蓮步或者穩(wěn)重嫻雅等詞,搭不上半點關(guān)系。 像是天生地養(yǎng),肆意狂放,沒有被這世間任何規(guī)矩束縛過。 謝南珩不由得好奇,他這小妻子,是怎么長大的,才養(yǎng)成這般獨特的性子? 謝南珩一天到晚練刀,廚房里常備熱水,也省得許機心燒水。 她在木盆里舀了熱水,又摻了涼水,手指感覺溫度合適后,端著木盆回到正房。 她將木盆往床頭小圓凳上一放,偏頭望向謝南珩時,翹起的嘴角變得平直。 她本想著,難得有替謝南珩擦澡的功夫,可以光明正大剝他衣服,正大光明將他全身都摸一遍,但謝南珩這個樣子太慘,她要是再起欲念,真是大大的壞。 她難得良心有點痛,從袖子里掏出蛛絲帕,沾水,開始替謝南珩擦臉。 擦了沒兩下,望著帕子上的血跡,她將帕子往盆里一丟,道:“你還是洗個澡吧?!?/br> 血太多了,要是用手帕擦,不知道要擦到猴年馬月去。 “不——” 許機心行動力很強,話音一落,人已往外跑,謝南珩拒絕的話剛出口,她已經(jīng)跑到門口。 謝南珩徒勞張了張嘴,疲憊地閉上雙眼。 他甚至自暴自棄地想,兩人陰差陽錯成了事,就這樣從了她吧。 當(dāng)然,這樣的念頭如云如風(fēng),飄來過又飄走。 謝南珩始終記得,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是人有理智有感情,稀里糊涂開始,無論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許機心手腳麻利,很快大木桶里盛滿熱水,她走到正房,彎腰去抱謝南珩。 謝南珩伸手摁住許機心的肩膀,臉頰微紅,卻因為藏在血跡下瞧不清楚,“我自己走。” 他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公主抱,但被那樣抱時,他生出一種羞恥感。 好似自己是那菟絲花,只能依附許機心這棵大樹,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讓他頗為不適。 許機心輕易鎮(zhèn)壓他的反抗,將他打橫抱起,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哎呀,這個姿勢是最舒服,難得你要小孩抱,麻袋扛?” 謝南珩:“……” 有了后兩個選項,謝南珩忽然覺得公主抱,是那么的舒服。 許機心手很穩(wěn),從正房到澡房,一路上謝南珩幾乎沒感覺到顛簸,嗅著許機心身上獨有的香味,謝南珩竟感覺陣陣安心。 這種感覺,讓人放松,更讓人著迷。 謝南珩垂眸,手指勾了勾許機心衣襟一角,遮住眼底復(fù)雜情緒。 “你是自己洗,還是我?guī)湍??”許機心將謝南珩放到大木盆前,伸手去摸謝南珩腰帶。 謝南珩抓住許機心手腕,聲音干澀,耳尖微紅,“我,我自己來?!?/br> 許機心不放心地盯著他,“真不用我?guī)兔???/br> “不用不用?!敝x南珩連忙開口,生怕自己晚答一步,許機心默認(rèn)他答應(yīng)了。 “行,我在外邊等你。” 許機心轉(zhuǎn)身外走,還貼心地將澡房門關(guān)上。 謝南珩意外,就這么放棄了? 他以為,她會耍賴留下,畢竟他此時傷重,無力阻止她,她又可以趁機占他一波便宜。 若許機心知道他的心思,必然道,她又不是色中餓鬼,謝南珩滿身血腥,她哪還能再起那些黃暴心思? 許機心去正房將木盆收拾好,又坐回?fù)u搖椅。 思及謝南珩與她說的話,許機心心情微微沉重,生出一股急迫感。 她迫不及待想恢復(fù)修為。 抬頭望望日光熾烈、日精充足的驕陽,許機心心念一動,盤腿趺坐,默念功法,引日精入體。 日精酷烈,熱意nongnong,一入體內(nèi),所過之處,筋脈根骨與血rou,皆似被火煉過一般,灼灼煌煌,火燒火燎。 白玉蛛屬陰,吸收月華與星辰之力會很舒服,如魚入了水,如數(shù)九寒冬沐浴溫泉;反之,吸收日精,似雪遭霽陽,冰入火海,千疼萬疼。 許機心有瞬間想放棄,但又不甘心放棄,日精也是本源之力,或許能助她恢復(fù)本源之力? 時不我待,她沒時間挑挑揀揀。 扛著煎熬,許機心將日精送入丹田。 一瞬間,若雪碰烘爐,她丹田內(nèi)解凍出來的氣,少了一小半。 許機心差點哭死。 她能用的力量就少,日精又給蒸發(fā)掉幾十分之一,她心疼肝疼全身rou疼。 她連忙停止吸收日精,盯著自己丹田,一縷縷氣數(shù)過去,好似守著金幣的葛朗臺,在損失一筆金幣后,反復(fù)數(shù)著剩余的金幣。 數(shù)著數(shù)著,許機心發(fā)覺不對,氣少了,但她力量變強了,其中一縷氣,和其他本源之氣不一樣。 那縷氣更純凈,威力更強,神識觸碰,隱隱感覺到那縷氣內(nèi)蘊破壞與生機的力量,讓人聯(lián)想到宇宙大爆炸。 許機心神識摸了摸,若有所思。 過了片刻,許機心興奮得將日精往筋脈里引。 痛什么痛,她,白日蛛,不怕日精煉! 那邊,謝南珩慢吞吞地將全身血痂和塵土清洗干凈,不過清洗完后,他遇到一件難事。 他沒帶換洗衣服。 他嘴張了張,臉頰憋出粉暈,依舊沒能發(fā)出半點聲音。 他不知道他那個小妻子為什么能輕而易舉地張口,理直氣壯地喊他拿衣物,輪到他了,他感覺自己聲帶被羞恥感封印,那么簡單的一句話,怎么也出不了口。 水漸漸變涼,謝南珩向現(xiàn)實屈服,喊道:“夫人,請幫我拿下衣服。” 謝南珩以為自己音量正常,其實聲若蚊蚋,院中的許機心沉迷于修煉,對這樣的嗡嗡哼哼聲,直接當(dāng)背景音無視。 謝南珩等了片刻沒等到動靜,不得已,微微揚起聲音,又喊了一句。 許機心這次聽見了,嚷道:“來了來了,別急?!?/br> 她從搖搖椅上跳起,拍著額頭嘟囔道:“修煉還真是誤事?!?/br> 差點忘了大美人在洗澡。 她去側(cè)臥尋到衣柜,從里邊拿出一套衣物。 她摸了摸衣料,眉頭微挑。 是凡衣。 她又翻了翻其他的衣物,全是凡衣。 她低頭望望自己,所以,大美人這是將唯一的一件法袍,給了她? 咦惹,大美人怎么就這么好? 許機心一感動,當(dāng)場用蛛絲織了一件衣服,興沖沖得跑向澡堂。 她繞過擋住視線的木屏風(fēng),沖向里邊,像小孩子炫耀般高興地開口,“喏,新衣服?!?/br> 快穿給我看看。 木盆內(nèi)水已經(jīng)泛涼,未有熱煙蒸騰,率先映入許機心眼簾的,是謝南珩干干凈凈的臉,以及白皙纖瘦的肩膀。 謝南珩微驚,將身沉了下去,“快,快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