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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月望著他,月光穿過海平面,透過明晰的水晶灑下一片朦朧的輝光,更襯得仙君英俊無匹... 是的,她的愛人太過完美,在他面前,她自慚形穢,始終羞于展示自己的真身,遂總是無法全情投入,與他共赴巫山。 這點點無法言明的心思,沒想,早已為他所窺破。 仙子定定凝望著身上的人,不著一語,算是默認(rèn)。 孟懷枝目露心疼,吻了吻她的唇,一對龍角忽而顯形,那支殘了一半的龍角,無聲道出他的心意。 “月兒,在人間客棧,你曾問我,若是你變丑了,我還會愛你嗎?這就是我的答案...”說著,深吻于她唇間。 你缺尾,我殘角,這世上——無人比我們更般配。 一顆渾圓的淚珠,自她眼底緩緩滑落,她不知自己為何要哭,但這是好事,這一定是好事,她最近偶有的幾次落淚,通通都是因為好事。 不再逃避,亦不再抗拒,這一次,她要將自己...完完整整的交付出去。 “聽說第一次,會有些疼...”說這話時,孟懷枝也是臉紅的不行。 “聽說?你聽誰說的?”白惜月每次抓的重點,角度都很清奇。 仙君只好避重就輕地答:“別管我聽誰說的,總之,我會很溫柔的...” 優(yōu)雅舒展的手指,輾轉(zhuǎn)來至她的腰間,指尖稍稍一勾,便輕松解開了素色的束帶。衣襟隨之半敞,露出一大片艷冶的春光,青龍眸中的欲/色更甚,連呼吸都愈發(fā)粗沉。 “月兒,我要你,我想要你...”溫?zé)岬拇桨?,在她如霜的脖頸間流連,他記得,這是仙子的敏感地帶。 果然,又酥又麻的觸感,直引得仙子一陣又一陣的輕顫。她有些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似乎也起了奇怪,又教人羞恥的反應(yīng)... 仙子面色酡紅,實在是羞于求/歡,只無聲地輕微點了點頭。 得到首肯,孟懷枝內(nèi)心激蕩,勉力壓抑住自己昂揚的欲/望,輕輕分開了仙子的雙腿... 溫柔,他答應(yīng)過會溫柔,是真的很溫柔。卻在身下的仙子適應(yīng)了之后,漸漸展露出了“龍性本yin”的一面,折騰的白惜月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天帝大婚,遂輟朝三日,本是為了輕松一下,卻盡是纏綿床榻了,竟比上朝還累... 廝磨了三日,該是要回天庭了,仙子對鏡梳妝,孟懷枝緩步來至她身邊,取過她手中的檀木梳,為她細(xì)細(xì)梳理青絲。 “你如今有了天下第一神兵——赤霄寶劍做法器,這青玉簪,卻是能只做一支普通的發(fā)簪了...”說著,他將簪子穩(wěn)妥地別入發(fā)髻。 “我在書房的墻上,看到了一副掛畫,是七重天仙京擺畫攤的那位女仙,畫的我的丹青...”白惜月言止于此。 孟懷枝懂她的意思,明明畫好端端的,當(dāng)年,他卻說畫污了,愣是沒給她再看一眼。 “只是覺得自己挺傻的,為了對稱,非要在你的袖口各加一條龍,”仙君搖頭一笑,“你的身邊,只我一條龍就足夠了...” 白惜月知他話中何意,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隱約瞧見,那季臨風(fēng)的真身——是一尾黑龍。 仙子莞爾一笑:“不是說這第一胎,即是蒼龍閣的傳人,那真身肯定也是青龍啊~有你,有小小龍,可不是兩條龍陪著我嗎?” 如此一開解,仙君豁然一笑:“還是陛下英明~” 此時朝日初升,絢麗的霞光鋪灑于粼粼海面,穿過剔透的水晶,折射成斑斕的虹色。 在涌動的點點虹光的映襯下,白惜月絕美的面容愈顯嬌麗,孟懷枝不由傾身,在仙子額上落下一吻。 有些氣悶:“真不想放你回天宮...” “閣主作為一方主神,應(yīng)矜矜業(yè)業(yè)主持蒼龍閣,不要仗著有本座的寵愛,就恃寵生驕~” “陛下莫趁一時口舌之快,”仙君傾身伏于她耳畔,曖昧說道,“日暮時分,臣便回紫微宮,晚上定要好生伺候陛下...” 白惜月聞言一驚,逃也似的溜了,睇著仙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孟懷枝終是笑出了聲。 之后,女帝與帝夫琴瑟和鳴,于千年后誕下一位公主,亦是萬萬年來,蒼龍閣首位女閣主;再一千年后,生下一子,取名白曜,立為太子,后世稱之為“曜帝”。 天庭在白惜月的治理下,已是高度集權(quán),道仙與神族平權(quán)并重,政通人和,河清海晏。是以,白曜登帝后,政途是極為順?biāo)?,直?..直至數(shù)千年后, 這茫茫六界,誕生了有史以來—— 第一個佛。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里完結(jié)啦,后續(xù)還有甜甜的番外~ 下一本開《禿驢,不要跟貧道搶妖精》 文案 1 自他撿到一條奄奄一息的小蛇起,他便成為了眾人口中的“酒rou和尚”。 他不以為意,日益康愈的小蛇卻忿忿不平,潛入凡塵橫沖直撞,將嘲諷他的那些人給小小的教訓(xùn)了一番。 他微微闔眸,搖頭輕嘆,卻也縱了她去。 他秉持著一顆佛心,安身立命于一座寺廟中,此生唯一愿景,便是證的慈悲,渡身成佛... 然而,過了一世又一世,他始終未能如愿,伴他一世又一世的小蛇,卻在某個月光似水的夜,化身成了一個模樣嬌俏的姑娘。 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曾經(jīng)矢志不渝的一顆佛心——轟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