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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一記震天撼地的龍嘯,孟懷枝亦幻出蒼龍真身,浮于半空,陰沉地緊盯著面前的黑龍。 錯落排列的魔柱之間,飄蕩著虛無散淡的霧氣,兩個巨碩的龍形在霧色中若隱若現(xiàn)??膳碌某聊^后,兩條龍幾乎是同時吟嘯著撲身而上,纏斗在一起,互相兇狠地撕咬。 霎時間鱗甲破碎,血rou紛飛。 ...... 兩條龍,一青一黑,斗的膠著難分。然而,被束縛于魔柱之上的白惜月仍在不停失血,石柱上浮雕的美人卻越發(fā)生動具體。 復原的氣色從發(fā)梢開始擴散蔓延,從頭頂向足底漫去,漫過她艷麗的臉龐,漫過優(yōu)美的肩線,漫過盈盈一握的腰肢... 而對應(yīng)的,仙子面上已毫無血色,嘴唇蒼白,即將血液流盡, 枯竭而亡... 第93章 大結(jié)局(下) 候在不遠處的身影徹底消失了, 她好像也沒了...再繼續(xù)跋涉,穿越風雪的動力。 天色越來越晦暗,風聲呼嘯裹挾著冰冷的雪花席卷而來, 雙腿像被灌滿了鐵,一步也挪不動了。 她只得原處停留,雙臂環(huán)抱著凍得發(fā)抖的自己, 慢慢蹲下身來... 好冷, 好黑,頭好沉眼皮也好重, 好想,好想就此合眼睡去啊...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我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堅持不下去了... “月兒...” 是誰?是誰在喚我? “月兒, 別睡...” 我也不想睡, 可是我好累, 我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月兒別怕,我?guī)慊丶摇!?/br> 回家?回家好啊, 這是好事啊...為何要哭泣?為何總是, 要為好事哭泣? 別哭, 孟懷枝, 你別哭... 都是因為我, 每次都是因為我, 害你傷心落淚... 你可知,每次聽見你哭,我都好難過, 更會自責內(nèi)疚。你那么好,那么那么好,應(yīng)當無悲無愁,恣意快活的度過一生。 可惜,我不能再陪著你了,若有來世,一定換我先... 擁抱你。 在臨死的前一刻,最后一線意識惶惶湮滅之際,她似乎依稀聽見有人,悲痛欲絕地大喊了一聲—— 月兒! 白惜月屬實沒想到,自己還有醒過來的一天。 她有著無比清晰的認知,她確實是死了,死在了那片...石柱林立的魔神之冢。 迷茫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遭的環(huán)境很是熟悉,這里...對了,這是婉華宮,是她的寢殿! “公主,你醒了?”奉于一旁的仙侍趕緊上前。 “我...”白惜月坐起身,只覺通體清泰舒暢,無半點傷痛...不禁狐疑,暗下運行靈力,竟發(fā)現(xiàn)金丹及仙根都穩(wěn)固了不少,這... 難道?... 似是看出了仙子的迷惑,十二仙婢圍著床榻跪作一排,齊聲恭賀:“臣等恭賀殿下,順利飛升上神位!” 飛升?上神位?? 她竟是,竟是飛升上神了?! 詫異之余,她似是想通了前因后果,這番所謂的獻祭,應(yīng)該,就是她飛升上神的生死劫。 可是,可是... “孟懷枝呢?”她探身,抓住一個仙侍的手臂,急切問道,“蒼龍閣主呢?他如今在哪?” 他一定出事了,他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然他此刻...為何不在我的榻前?孟懷枝,孟懷枝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我的! 眼見仙侍們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白惜月是心急如焚:“快說?。 ?/br> 仙子已是上神位份,一動怒即會釋放出無形的威壓,壓得一眾仙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抬頭。 “啟,啟稟公主,閣主將你送回婉華宮時,渾身浴血到處都是傷,將殿下你安置好便...便走了?!?/br> 仙侍哆哆嗦嗦地稟報之后,半天沒等到主子的反應(yīng),將才小心翼翼拿眼去偷瞧榻上的人... 可榻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人? 白惜月一個掐訣,立刻動身趕往瀛洲島。 當她聽到“渾身浴血”這四個字眼時,只覺心跳驟停,大腦一片空白...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刻也不能耽擱,她要立刻!馬上! 見到他! 瀛洲島上有一連貫東西的山脈,山形綿延起伏,酷似一條臥龍,是名“臥龍山”。 而臥龍山,乃天下龍氣最盛之境,為玄天蒼龍一族閉關(guān)療傷之所。 白惜月是在一處隱蔽的山洞里,發(fā)現(xiàn)他的。 仙君已無力維持人形,青龍真身亦是殘破不堪,龍身上的鱗片已經(jīng)不剩幾片,深深淺淺的血口密密麻麻,從頭到尾遍布全身... 殷紅的血水流了一地,龍匍匐在血泊之中,有氣無力的茍延殘喘著,向來肆意飛揚的龍須此刻亦毫無精神的耷拉在地... 龍角,還有龍角,曾經(jīng)金光流轉(zhuǎn)枝杈分明的兩支龍角,只一根看上去還算完好,而另一根竟...竟被折去了一半。 眼淚登時奔涌而出。 白惜月死死捂住口鼻,竭力不讓一絲半毫的哭聲逸出。 遍體鱗傷的青龍,如同等死一般,虛弱地躺在那里,她卻...她卻沒有勇氣靠近。 那是孟懷枝有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靈臺傾覆,連意識都開始混沌不清,直至... 直至有人將他溫柔地攬入懷中,一邊向他輸送靈力,一邊輕聲安慰: “別怕,懷枝,我在這兒,你的月兒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