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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是二師弟養(yǎng)的那只鴿子,無意間撿到了,便拿來與你逗趣解悶?!?/br> “謝,謝謝...”仙子接過鳥籠,鴿子見了她很是激動的撲棱著翅膀,仿佛見到了親人。 “你啊,莫名其妙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晟兒找你,找得都快瘋了?” 白惜月無情數(shù)落著胖鴿子,這一幕落在季臨風(fēng)眼里,倒是格外的別致生動,他的小師妹似乎是變了,卻又好像一點(diǎn)都沒變。 “先把它放一邊吧,我要帶你去個地方?!?/br> 仙子心下一沉,但仍是不動聲色地答了一個“好”字。 季臨風(fēng)帶她去的那個地方,并不在魔界。 甚至,根本不在六界之中。 更像是他所說的天地不分,鴻蒙之初盡是虛無的場面,獨(dú)獨(dú)多了,這聳立于眼前的幾十座白璧石柱。 她留心觀察,石柱高數(shù)十丈,石面浮雕了人形,難道...這些石柱,是由人所化? 她轉(zhuǎn)眸看向身邊的魔君,在等他一個解釋。 “按你們天界的記載,自盤古殞身后,一眾荒神陷入沉睡,七十二魔神不知所蹤...這記載,其實(shí)有兩處錯誤。” “錯誤?” “是的,其一,這世間不止七十二個魔神,而是七十三個;其二,魔神并非失蹤,而是于虛無之境化作了魔柱,等待蘇醒?!?/br> 仙子不由問道:“所以,只有你醒了,他們都還沒醒?” 季臨風(fēng)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出聲。 “可是,又怎會多出一個魔神呢?” 季臨風(fēng)深吸一口氣,神情冷凝:“這多出來的魔神,名喚‘妃雅’,亦是你們無比尊崇的盤古大帝的——帝后?!?/br> “什么?”白惜月不敢置信,“你是說,你是說盤古的妻子...是魔神??” 第91章 籠中鳥,生魂祭 瑯?gòu)珠w藏書百萬, 經(jīng)天緯地博古通今,然而,對于盤古大帝的妻子——帝后妃雅, 卻記載寥寥。 只知她是東王公和西王母的生母,是一位絕色美人。 傳聞帝后妃雅,身襲九重皎月輕紗, 眉心一點(diǎn)桃花如灼, 雙瞳剪水波光瀲滟...她每行一步,足上的金鈴便清冽作響, 腳邊綻開一朵接一朵的浮水白蓮。 “要知道,在那個一片荒蕪的空間里, 妃雅——是一切美麗的具象?!蹦Ь凵裼七h(yuǎn), 分明潛藏著某種向往,“她步步生蓮,慣愛于高臺旋舞, 九重紗衣如早春的山茶層層綻開, 墨絲飛揚(yáng)鈴音清越...她是美的象征, 更是我們魔神一族最尊貴的女王?!?/br> “她既是魔神女王,又怎會...怎會成為盤古的帝后呢?” “你見過東王公, 你覺得他容貌如何?” 白惜月想了想, 答:“在沒遇見東王公之前, 我以為爹爹是世間最英俊的男仙。” 季臨風(fēng)笑笑:“然而作為盤古的兒子, 東王公的相貌仍是不及他的父親...” 白惜月懂了, 她永遠(yuǎn)不會低估, 美貌在愛情中所起到的作用。比如,一對上孟懷枝那雙星光閃爍的眼瞳,她就是再多的氣也沒了... 說到那條龍, 他現(xiàn)在...應(yīng)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失蹤的消息了吧? “盤古誘騙了妃雅,將她帶回了他的神庭,成為了他的帝后。高高在上的魔神女王,就這樣,成了盤古的籠中鳥。其間,我們七十二魔神,數(shù)度與盤古麾下的一眾荒神為戰(zhàn),卻始終難分勝負(fù),不能將女王迎回?!?/br> “兩情相悅的事,怎么能叫做‘誘騙’和‘籠中鳥’呢?” “因?yàn)?..”魔君轉(zhuǎn)眸,神色莫名地睇著她,緩緩道,“因?yàn)?,沒有女王,魔神一族,就會斷絕繁衍,從此隕落?!?/br> 仙子一滯:“你的意思,盤古大帝...別有居心?” “盤古是你們神族的造物主,而女王妃雅是我們魔神一族的造物主,他將妃雅禁錮于他的神庭,為他生兒育女,高貴的女王,卻淪為可悲的階下囚...失去了女王,魔神的神殿黯淡失光,再無生色。” “在你們的歷史記載里,魔神總是無緣無故地挑起戰(zhàn)爭,只道盤古大義,以一身止千殺。其實(shí)不然,盤古會獻(xiàn)身,是因?yàn)殄艧o法再忍受囚鳥的生活,在誕下西王母之后,她選擇了自戕?!?/br> 聽到此處,白惜月亦是嘆息,季臨風(fēng)的敘述固然有偏頗,但故事的脈絡(luò)走向應(yīng)是真實(shí)的。不然,為何一眾荒神的大小事跡皆有濃墨重彩的記錄,獨(dú)獨(dú),獨(dú)獨(dú)帝后妃雅只留下一句“絕色,善舞,王公王母之母”... 她是驕傲的女王,為皮囊所惑,隨心上人遠(yuǎn)走,來到他的神庭,卻不想由此展開了...悲劇的一生。 “你帶我來到此處,想來...”白惜月淡定地看向身旁的魔君,“不是單純的為了...追憶過去吧?” 季臨風(fēng)笑了,語氣溫和:“我昨天說我很孤獨(dú),你可能不信,如今你也見了,我的同類,皆化作了魔柱,陷入了亙古的沉眠...你現(xiàn)在,該是能信我了。” “我信你,我昨天就信你,昨天之前我也信你...”白惜月止了言語,她小心拿捏著情緒,一雙輕淺眸子竟是染上了朦朦朧朧的水汽。 淚...將落未落之際, 最是動人。 果然,饒是歷盡歲月,看遍了世間絕景,面對這只狡猾又漂亮的狐貍,季臨風(fēng)仍是避無可避的...生了惻隱之心。 絕知就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可是...他不想逼她。 只能妥協(xié):“此處虛寒,不宜久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