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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也不再多說什么,回過頭去直視著桓樞,不卑不亢道:“敢問神君,為何救人...也成了罪過?” “天條明律,不得在人間妄動法術(shù),觸犯天規(guī),如何不當(dāng)罰?” “可人命關(guān)天,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看著,見死不救嗎?”白惜月反問道。 桓樞不茍言笑,語氣冷肅:“那我也問問你,每年皆有乘船駛向員嶠仙島的道人,為何你偏偏...只救這一艘船上的人?” “不過恰好與他們同行同往罷了,但若是見了其他人溺水,我一樣會施以援手?!?/br> “那好,每年在海中罹難的凡人成千上萬,難道你每個都要...”桓樞冷冷一勾唇,“施以援手嗎?” “我...”仙子一頓,繼而又道,“至少,至少就發(fā)生在眼前的,我做不到無動于衷?!?/br> “還不明白嗎?”桓樞語重心長,“你并非是在救人,你只是...在取悅你自己?!?/br> 天神的話,就好比他手中的雷鞭,裹挾著萬鈞力道,狠狠抽在了白惜月的身上。 她張了張口,試圖辯解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力反駁。 “記住,為神...”桓樞眸光一沉,“最忌偏私?!?/br> 仙子立在原地,身形未動,腦海里卻掀起狂風(fēng)巨浪。 偏私...一切皆起源于,我的私心嗎? “既已明了,還不退下?”桓樞顯然沒了耐性,神情不虞,“莫妨本神施刑!” “月兒,”孟懷枝扯扯她的衣袖,低聲說道,“這事與你無關(guān),退下吧...” 話未說完,只見仙子徑直牽住了他的手,他有些困惑地對上了她堅定的視線。 “孟懷枝,我怎么可能,放任你獨自受刑呢?”白惜月對他笑了笑,再轉(zhuǎn)眸面向桓樞,一字一頓道,“如上神所言,為神切忌偏私,那么,請連同惜月一起處罰!我亦曾暗下動用術(shù)法,幫助凡人行船...” 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翻轉(zhuǎn),直引得一眾圍觀者唏噓不已。 “月兒...”孟懷枝輕聲喚道。 “孟懷枝,知道為什么,我當(dāng)年寫下的愿望...是成為受人敬仰的大神仙嗎?” 白惜月面帶微笑地凝視著他,眼睛明明亮亮,閃著如星子一般的光芒。 他為這雙深邃星瞳所撼惑,輕聲問道:“為何?” “因為,我不想比你弱,”仙子握緊了他的手,聲堅意決,“我不想永遠(yuǎn)躲在你的身后,安享你的庇蔭。從小到大,白惜月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和孟懷枝一起,攜手天涯,并肩同行!” 六百歲的時候,她可以忍受年長一些的季臨風(fēng)比她強(qiáng),也可以忍受年紀(jì)更小的晟兒比她強(qiáng),卻獨獨不能接受...孟懷枝比她厲害。長久以來,她都不明白這種心態(tài)是為何,兩千多年過去了,如今她懂了。 只有孟懷枝是最特別的,從小到大,對她都是最特別的。 所以,她一心想要拜師,想入山門修行,會通宵達(dá)旦的苦讀做筆記,在他面臨危險的時候,也會想要挺身而出,去保護(hù)他... 更會在面對如滄云靜這般的天之驕女時,陷入莫名的自卑,隱隱覺得自己,與他不夠匹配... “月兒...”孟懷枝一時感念,似有萬言千語梗在喉頭,臨了,卻只堪堪呼出了一個名字。 是了,仙子沒有變,一直都沒有變...她還是她,一心只想成為大神仙的她。 “好!”他重重應(yīng)了一聲,緊緊回握她的手,溫柔說道,“若是嫌痛,你先忍忍,回頭我為你療傷?!?/br> 兩人并肩而立,相視一笑,端的是一對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世璧人。 天啊,這是什么絕美愛情???看的圍觀群眾心都快碎了,竟開始有人為他們打抱不平。 “此乃天刑臺,嚴(yán)禁喧嘩!”桓樞一記眼刀,冷冽的威壓擴(kuò)散開來,嘈雜的人群瞬時悄然安靜。 他又把視線落向,立于刑臺中央的兩人,面無表情地下了判決:“白惜月、孟懷枝,無視天規(guī),于人間擅用法術(shù),按律,當(dāng)各罰雷鞭十記,即刻行刑。” 桓樞的手中再次幻出雷鞭,正要揮下... “慢著!” 卻又聽一記年輕的男聲響起。 嗯?這又是誰?這瓜真是吃的一波三折啊... 眾人又紛紛望向半空,只見一身著水墨長衫的男仙,翩然落身于刑臺之上。 長得頗為俊朗,就是...就是認(rèn)不出是誰。 “晟兒?”白惜月不禁困惑出聲,“你怎么來了?” “小姑姑莫慌,晟兒是來救你的?!比绱税矒崃艘痪?,白晟宇面向桓樞,神情冷峻起來,“敢問上神,白惜月乃我青丘子民,何故要受你這天規(guī)管制?” 此言一出,眾人竊竊討論開來。 是啊,白惜月說到底,是青丘的人,大可撂挑子回青丘去,何必在這兒捱痛受刑呢? 桓樞卻是瞇起了眸子,冷聲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br> “本宮乃青丘狐族少主白晟宇,特此前來,領(lǐng)回我家小姑姑,白惜月。” 怎得青丘的少主...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是白惜月傳的信嗎?不,不可能,她根本沒必要現(xiàn)身,又何必多此一舉搬救星? 這恐怕是... 被人做局了。 桓樞再抬眸環(huán)視了一圈,只見圍觀的層層人群,十之八/九都是在天庭任職的道仙...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得暗自感嘆,這做局人,手段的確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