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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說“是”,卻只聽身旁的白惜月低聲問他:“孟懷枝,你怎么啦?你真想比嗎?” 聽見仙子的聲音,孟懷枝如夢初醒,他轉(zhuǎn)眸凝視白惜月絕美的臉龐,后者正面帶困惑地望著他。 是了,我真要和他比嗎? 比出了勝負(fù)又如何?我不過是得到一個(gè)無所無謂的“大師兄”的名號,我不過是壓過他一頭,得了些許暢快...可是, 可是再無人在她身后了。 她成了小師妹,名副其實(shí)的老幺,驕傲如她,定會難過的... 思及此,他斂了戾氣,神色恢復(fù)如常,淡淡道:“不,并不是,我站出來,只是為了將大師兄的面目,瞧的更仔細(xì)些?!?/br> 季臨風(fēng)始終微微笑著:“既如此,不妨我下來,讓小師弟瞧個(gè)清楚?” “不必了。”孟懷枝搖頭,“大師兄人如其名,玉樹臨風(fēng),懷枝已銘記于心,日后還望師兄,多多照拂才是。” “客氣了,都是同門師兄弟,自是一家人,何來照拂一說?” 這倆人一來一往的,聽著可不像在套近乎,頭皮發(fā)麻的于蓮覺得,自己該是出面主持一下大局了,遂開口說道:“既然小十四沒異議,那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這天色也不早了,臨風(fēng),你帶著師弟師妹們,去他們各自的寢室。” 季臨風(fēng)領(lǐng)命后,深感疲憊的于蓮無聲地舒了一口氣,一個(gè)掐訣便沒了人影。他得趕緊回去再好好看看日前蒼龍閣發(fā)來的拜師帖,找找為人師長的感覺,不然,他老是想給小十四下跪... “大家隨我來吧。”季臨風(fēng)自堂上款款步下,于前方領(lǐng)路。 白惜月忍不住去覷身旁的人,孟懷枝向來溫和,在她的印象中,除了懟那十二仙娥,她就沒見他發(fā)過脾氣,也不知他今天怎得,竟對大師兄懷了恁大的敵意... “你沒事吧?你和大師兄,你倆有什么過節(jié)嗎?”她不由問道。 “你覺得,我們能有什么過節(jié)?”孟懷枝笑著反問。 沒想會被反詰,白惜月一愣,這...她哪能知道???她尋思,昨晚在仙京的巷口,應(yīng)是這兩人初次見面啊,這才第二次碰面,怎得就這般火花四濺了?... 眼見小仙子還在那認(rèn)真的苦思冥想,孟懷枝既好笑又有些無奈,看來...她是真不明白。 不明白也好,若是明白了,見他這般爭風(fēng)吃醋,該是要嫌他小氣了。 行至殿外一處開闊的廣場,季臨風(fēng)停下了腳步,面向一眾師弟師妹,道:“以這廣場為中心,我的左手邊是師妹們的寢舍,右手邊,則是師弟們的?!?/br> 聞言,仙子仙君分望兩邊,只見各一排平平無奇的瓦房掩映于蒼翠蔥郁之間。 瓦房?? 要知這一屆十三個(gè)徒弟,皆是出自天界同青丘的高門世家,哪個(gè)家里不是雕梁畫棟,奴仆成群?說實(shí)在的,他們連瓦房是啥都沒見過! 季臨風(fēng)看出眾人的心思,只笑笑說道:“請七位師妹,隨我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師弟們則在此處稍等?!?/br> “是,大師兄。” 要看房間了,白惜月有些激動,看了看身邊的孟懷枝,只見后者溫良一笑,說道:“去吧,小師姐?!?/br> 這一聲“師姐”可真是喚到仙子心坎兒里去了~她很是滿足地轉(zhuǎn)身同赤瑛琪一道走了,孟懷枝睇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臉上盡是寵溺。 于蓮山不是什么大宗大派,每屆只招七男七女,共計(jì)十四個(gè)徒兒。所以寢舍的房間也很固定,一排不多不少,只七間。 為防大家爭搶,徒弟之間的排行,便是房間的順序,毫無意外的,白惜月被分去了最靠里,光線不怎么好的那間寢室。 一打開房門,屋子的配置倒是挺齊全的,也很寬敞,就是有些昏暗,她不禁擔(dān)心,她的虞美人能否適應(yīng)... 看出她的憂慮,季臨風(fēng)只當(dāng)她是因?yàn)榉孔硬缓闲囊獠艖脩茫扉_口寬慰道:“是黑了一些,但勝在清靜?!?/br> “若是按排行排的房間,那孟懷枝分到的...”她抬眸看著他,“定也如我一般,是最靠里間的屋子吧?” 季臨風(fēng)微微一滯,然后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唉,她暗自嘆氣,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該走快點(diǎn)的~ 還要去安排師弟們的住宿,季臨風(fēng)不多做停留,在跨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忽而轉(zhuǎn)過身來,喚了一聲“小師妹”。 “嗯?”仙子眨眨眼,“大師兄,你叫我?” 她天真的樣子尤其可愛,教他憶起了四百年前,她好似從天而降一般,施施然出現(xiàn)于他的面前。 “四百年了,我竟未嘗得知,你的名字...” 他這話說的溫吞,畢竟,詢女子姓名,多少有些唐突。 “哦!好像是的...”仙子恍然想起,她的確是從未告知過他姓名,白凈的小臉一紅,慚愧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收了你的禮物,竟連名字都沒報(bào)一個(gè),真是失禮!” 季臨風(fēng)擺擺手:“不,師妹言重了,冒昧問你姓名,失禮的是我。” 白惜月睇著眼前的白衣仙人,心中好感更甚,他真的是...太溫和知禮了。 溫潤如玉,行止有度,當(dāng)真是翩翩佳公子。 “我姓白,名惜月,愛惜的‘惜’,明月的‘月’。” “愛惜...明月...”他喃喃出聲,倏爾一笑,“好,我記住了?!?/br> 季臨風(fēng)走后,白惜月這才從袖籠里取出那支粉色虞美人,可這瓦房的窗沿很是細(xì)窄,這插花的瓷瓶放著是搖搖欲墜,看的她提心吊膽,只得將其移至窗下的書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