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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得金身的仙人,身上龐然的仙氣就如同一起一伏的呼吸,根本無以掩藏,只得環(huán)流于他周身,形成清新溫和的徜徜回風(fēng)。 白惜月身處這旋旋微風(fēng)之中,額前須發(fā)浮動,袖袂飄揚,一雙淺褐瞳眸,一眨不眨地凝著近在咫尺的仙人。 她避無可避地,對上那樣一雙眼睛。 那雙恍若星辰的眼睛,好似,看盡萬水千山后依舊朝氣蓬勃赤子初心,又好似,嘗盡凄風(fēng)苦雨后沉湎于酸楚無法自拔... 是那樣復(fù)雜,又是那樣的...慈悲。 是啊,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千七百五十劫...他一定是,悲喜交加,苦樂參半著過的。 “出走多年,不想,今朝歸位,便能得此奇遇?!?/br> 他淺淺一笑,萬古冰川的風(fēng)雪就要化盡,昆侖山巔的杏花都要競相綻放。 什么叫如沐春風(fēng),白惜月生平頭一回,有了切身而直觀的體驗。 “何曾料想,幾十萬年后,竟能得見...神族與女道仙的后代...” 是的,白惜月很早就知道,她的爹爹是九尾白狐,出生便是仙胎,是天生神族。而她的母親,是由凡人得道升仙的,這樣的神仙于天界,則被稱為凡仙,或者道仙。 管他什么神族,什么道仙凡仙,不都是神仙嘛?她是他們的后代,有什么特別的嗎? 大羅神仙修為深不可測,自是能將這小仙子的小心思一覽無遺,他倏爾一笑,慨然說道:“你不會知道,你究竟有多特別,感謝你,今日出現(xiàn)在這里,讓我看到...天界的未來。” 天界的...未,未來? 白惜月聽得都迷糊了,她明明,只是青丘的一只小狐貍罷了,怎么能...干系到天界的未來呢?這大羅神仙一定是年紀太大,又歷劫歷的太多,腦子糊涂了~ 勘破了小狐貍心下的腹誹,昊天帝但笑不語,并不追究。他眸光深邃地睇著她,忽而抬手,用拇指指腹,輕輕撫過她姣好的眉。 “祈你長生?!?/br> 不料他有此動作,白惜月一時怔住,只愣愣地點了點頭。 祈長生,不過是天界慣常用的一句祝福語,但一經(jīng)昊天玉皇那形狀優(yōu)美的唇里說出,簡直就是這世上...最最動聽的情話。 底下一堆吃瓜群眾已沉淪于這莫名曖昧的氛圍之中,更甚者,甚至肖想起了玉皇大帝與小狐仙的絕美愛情故事... 直至,原本晴朗的碧空,猛然閃過一道紫色的電光。 這霹靂來得陡峭,驚得麒麟連忙躲去了主人的身后。 眾人將才如夢初醒,心下惴惴,只怕方諸山的那位...已是怒不可遏了吧? 唯獨昊天玉皇張百忍,還算鎮(zhèn)定,他抬眸觀瞧了一眼天空,將才搖頭一笑,那神情頗有些無奈,以及...若有似無的寵溺。 作者有話要說: 孟懷枝抓周禮在《朱雀每天都想鬧?!贩舛?,感興趣的親可以去看看~ 第6章 賴被窩,悄悄話 所幸那道紫色電光只是稍作警告,一閃而過后,天空復(fù)又晴朗,風(fēng)平浪靜。 昊天帝又將掌心上眉目秀麗的小仙子一陣端詳,彎了彎唇角,手掌微微上抬,白惜月又自他手心騰空,緩緩落回了原處。 真是奇怪,這大神仙先是莫名其妙的捧她于掌心,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又莫名其妙的將她放下... 她現(xiàn)在是滿頭問號,很想找個人問問,可是,既看不著義父的人影,哥哥嫂嫂也離得遠,她只得把目光投落于身側(cè)的天帝陛下。 可那高貴俊逸的天宮主人,只是眉目含笑地向玉皇施禮,恭敬說道:“稟昊天帝,玉清宮已清宮除道,掃榻以待,九重天上上下下,皆恭迎大帝圣駕?!?/br> “你便是...現(xiàn)任的天帝嗎?” “回大帝,小神名作寂遙,乃是天庭第十一任天帝。” “寂遙?”昊天帝笑了笑,“你仙資絕頂,怕是這幾十萬年來,仙資最好的道仙...” “大帝謬贊,有您珠玉在前,不才只是魚目罷了?!?/br> “你倒是謙虛,好生待那小仙子,心思莫要太重,需知任何事,都自有天命?!?/br> 這話說的語重心長,寂遙卻聽得一怔,神,到底是神,一眼就能將世人看穿。太上忘情只是表象,心思重,卻是融進他骨血里的,難移的本性... “小神...謹遵教誨!” 但昊天帝并未在天庭久留,得了寂遙的答復(fù),便攜了麒麟消失于天際,眾人睇他離去的方向,應(yīng)是朝東,去往瀛洲島了。 此時,禮官復(fù)又出列,朗聲高呼:“迎駕已畢,煩請眾卿移步重華殿,參加宴會?!?/br> 咦?還有宴會?那豈不是會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白惜月眼睛一亮,去尋后方的白晟宇,她那小胖侄子果然也正望著腦袋在尋她。寂遙瞧她神色,估摸是小孩子沒了耐性,想找同齡的小孩一起玩耍了,遂放了手去,靜靜目視著小仙子走向了白宣一家。 行至半路,白惜月莫名回頭一望,眼見那穿戴了一身日輝月芒,貴氣逼人的天帝,身邊空空蕩蕩。 他明明,明明就站在人群中央,卻好像自豎重重疊障,隔絕四周千里萬里,是如此的孤獨疏離...有太過昭然的直覺,紫微宮的結(jié)界是撤去了,但他心上的藩籬,卻歷久彌堅,亙古難消。 她慢慢地,慢慢地停下了腳步。垂掛于她腰間,追隨她步幅而規(guī)律搖擺的白蝶玉佩,亦漸漸停了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