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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謝無衍去意已決的背影,沈挽情耷拉下腦袋,總算收了心。 算了,讓大魔王去斬妖除魔,的確挺為難人的。 其實她倒是不愁紀飛臣無法擒住畫皮鬼,但這么一來,滿口“紀大哥”的曾子蕓肯定就得紅鸞星動,開始徹底持惡毒女配證件上崗就業(yè)了。 木已成舟。 沈挽情嘆了口氣。 也沒辦法,以后多辛苦一點吧。 “你要一個人留在這兒嗎?” 而就在這時,突然聽見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來。 沈挽情聞聲一怔,抬頭望去。 謝無衍立于窗戶前,衣袍翻飛,無風自動。他臉上的表情寡漠,月色披在他的錦袍之上,渾身泛著些冰冷的寒氣。 他側目看她,語氣聽不出什么起伏,很淡:“過來?!?/br> 話說到這份上,沈挽情立刻明白了謝無衍的意思。她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翻身下了床,蹭到了他的旁邊。 然后,兩人就又陷入一輪新的沉默。 毫無疑問,得用輕功才能追得上紀飛臣和風謠情兩人。 但沈挽情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再加上她那點三腳貓似的功夫,輕功速度甚至還不如孩童小跑來得快。 于是她緊張地搓了搓手,決定委婉一點打破沉默,把主動權交給謝無衍:“不然你來挑姿勢吧?我都能接受?!?/br> 謝無衍:“……” * 離開客棧沒有多遠,沈挽情就看見一處火光漫天。妖氣四散成千萬縷線條不斷向上盤旋,形成一道渾圓的包圍圈。緊接著,金光一閃,裹挾著巨大的轟鳴聲,硬生生將這些妖氣撕碎開來。 飛靈劍嗡嗡震動,通體散發(fā)著赤色的劍氣,在這渾厚的妖氣中幾進幾出。 兩股力量產(chǎn)生巨大的氣場,互相抗衡著。 曾子蕓就處于這兩股力量之間,捂著胸口不斷咳出鮮血。渾身上下都是血痕,止不住地瑟瑟發(fā)抖,甚至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她心知肚明,只要有紀飛臣稍有松懈,她就會性命不保。 風謠情撐出一道結界,護著紀飛臣不被妖氣侵蝕。但即便兩人再如何默契,體力卻也顯而易見地被消耗得差不多。 無數(shù)小妖哀嚎著撲上前,人海戰(zhàn)術還是十分管用的,只要兩人一個分心,結界就會產(chǎn)生缺口。 紀飛臣不得不分心,騰出一只手替風謠情加固結界。 畫皮鬼敏銳地捕捉到空檔,一縷妖氣從氣場下竄入,緊緊地鎖住了曾子蕓的脖頸,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只能下意識地拼命掙扎。 “小蕓!” 關心則亂,風謠情咳出一口鮮血,結界被硬生生攻碎。 剎那間,巨大的妖氣織成一道網(wǎng),朝著曾子蕓的方向撲了過去。 曾子蕓瞳孔一縮,張了張嘴,但勒住脖頸的妖力讓她連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無力地看著死亡逼近。 “小心!” 紀飛臣騰身而起,手腕一震,召回了飛靈劍,起身去擋。 但有人比他更快。 從天橫空而下,帶著充滿凌冽的劍氣,硬生生劈開了這道天羅地網(wǎng)。 曾子蕓抬頭一看。 那是一道墨色的身影,逆光而站,衣角翻飛,一身凜然。 月光冷得刺骨,在那鋒利的劍端上匯聚成一個點,卻灼得人無法挪開視線。 謝無衍轉(zhuǎn)頭,看向她是,眸中沒一點波瀾。 但卻比任何熾熱的眼神,更能戳中人心里的軟肋。 畫面十分和諧。 唯一不和諧的是—— “落地了嗎落地了嗎?”沈挽情縮成一團,整個人窩在他的胳膊上。將腦袋靠在他肩膀,閉著眼睛不敢抬頭看,“說實話,我覺得我有點點恐高?!?/br> 這是她第二次體驗被人輕功帶著飛。 體驗感極差。 如果放在現(xiàn)代,謝無衍這屬于在高速公路上也要被攔下來罰款拘留的速度。 謝無衍看著自己肩上怕得蜷成一團的沈挽情,露出嫌棄的表情:“架都打完了?!?/br> 聽到這句話,沈挽情總算睜開了一只眼,看了看四周。 目光灼灼望著自己的曾子蕓。 一臉擔憂的風謠情。 和渾身戒備狀態(tài)的紀飛臣。 以及不遠處那只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吐血的畫皮鬼。 看來是真的打完架了。 她小心翼翼地從謝無衍身上下來,拍拍自己的裙角,非常有禮貌地沖他道了聲謝。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有點狼狽的曾子蕓,思索了一下,伸手去扶她。 曾子蕓倔強地轉(zhuǎn)過頭,鼻子里哼出一聲:“哼?!?/br>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看出來自己好像被她記恨了的沈挽情陷入沉思。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一旁吐血的畫皮妖提起一口氣,目光帶著些恨意,朝著謝無衍的方向望去。她每一句話都要帶著大喘氣,看上去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 她死死地盯著謝無衍,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猖狂而又可怖,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玄天閣的人居然和他混在一起,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謝無衍聞言,眸色一沉。 紀飛臣突地上前,靠近畫皮鬼,皺眉道:“休要胡言亂語垂死掙扎了。” “我胡言亂語?”畫皮鬼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 沈挽情覺察出了不對,她突然想起,之前謝無衍同畫皮鬼交手的時候,曾經(jīng)毫無偽裝地使用出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