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現在什么情況？”言樂送走程不語后，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夫人她在公寓等您，必須要和您當面談?！?/br>
    “我知道了，你先看著她，我自己坐車來?！?/br>
    程不語說完掛斷了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去。

    柳雪這個女人估計是沒有退路了，想來要點什么東西保身，可惜找錯了對象。

    程不語還在途中時，言樂已經到了，她讓司機停車后，讓他陪同自己進到一起去程不語的公寓，幸好自家也在這片區(qū)有空置的公寓，不然還真不好進。

    剛到程不語的公寓門口，就看見一個漂亮女人在門口和程不語的司機僵持著，那女人看上去有些疲憊，言樂奇怪，程不語的司機怎么沒去接她。

    “程不語什么時候回來，不會讓你在這里拖著我吧。”這個女人自然是就是程不語的母親，柳雪。

    “小姐已經接到電話在趕來的路上了，夫人請稍等?！彼緳C公式化的回道。

    言樂沒有輕舉妄動，剛剛已經在來之前，換下了身上的校服，有意遮擋住臉，和自家司機在隔壁假裝看房，繼續(xù)觀察著，感覺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她看著那女人沒有繼續(xù)糾纏著程不語的司機，而是站在公寓門口，望向公寓。

    隨即用言樂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小兔崽子倒是一個人過得舒服，搞得家里烏煙瘴氣的，能安心住嗎？”

    言樂知道她應該指的就是程不語，心里涌上一股護短的氣，猜測到，這人估計是程不語的親戚，家里出事了，來找程不語要錢之類的吧。

    大家都等了十幾分鐘后，程不語的司機接到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

    再過了一會兒，程不語出現在了公寓前不遠的地方，言樂立馬斜過身。

    “終于來了，可讓你mama我等了好久，不語?！敝灰娏еσ庹f道。

    前后態(tài)度讓偷聽的言樂直呼：老陰陽人了。

    “不用裝了，有話直說。”程不語看著女人，吩咐司機可以離開，瞄了眼隔壁公寓門口的人，心頭一跳。

    怎么回事。

    柳雪見人根本不吃這套，也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打算換個方式達成目標。

    “那我直接說了，你把程家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爺爺還躺在醫(yī)院，你爸還關在拘留所，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程家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這么回報的？”女人一臉厭惡。

    “第一，程家是程留序和程威，以及更上幾輩搞垮的，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第二，我沒有傷害到程威的人身安全?！?/br>
    “第叁，程留序是自己違法交易，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br>
    “第四，撫養(yǎng)未成年人是法定義務，再者我在15歲后就已經給程家創(chuàng)造了多于養(yǎng)育我的價值，現在我也愿意承擔法定贍養(yǎng)義務，我會以法律標準的贍養(yǎng)額支付給你們。”

    “你還有要問的嗎？”

    程不語一條條回了過去，神情冷漠。

    “現在倒是挺會說的，小時候可還是個啞巴呢，我這名字真給你改對了?！?/br>
    “少講這些道理，現在程家都被你拿到手里了，我和你弟弟要分一半?！绷┆{子大開口道。

    “柳女士，程家可以都給你，畢竟程家現在剩下了已經全是負債了，我并沒有拿到程家?！背滩徽Z看著眼前貪婪愚蠢的女人，輕聲開口。

    “你……！別怪我不念母女之情，明天我就在報紙網絡揭穿你個害得全家落敗的不孝女?！?/br>
    “你還知道我是女兒，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果然要揭穿隨意，不過造謠損害名譽的官司，你好好考慮吧，你應該知道現在你我是什么處境。”程不語再次提醒這人，自己如今的地位。

    “小怪物，當時就應該打掉你?！绷┞牭匠滩徽Z的話，怒火中燒，上前想要扯住程不語，面對這種挑釁，程不語能應對。

    但此時早就看不下去的言樂見到這個刻薄無恥的“母親”好像要傷害程不語時，就沖上去撞了一下柳雪。

    “哎喲！”

    柳雪本身在走步上去，此時突然一下，被撞到在地。

    而言樂也因為撞擊的反作用力有些站不穩(wěn)，眼看也要摔在地上，程不語快步上前抱住了她。

    “看戲看爽了嗎？”程不語低頭問道。

    “我……我就是擔心你出事，我沒有故意要來，也沒有看戲……”言樂知道自己早就被程不語發(fā)現了，有些慌張。

    “我怎么會有事，我看你才是差點有事。”程不語從剛才冷漠無情的樣子，又變得溫柔體貼。

    “還不是為了救你！這個女的剛剛肯定是要打你！”言樂聽著這人的調笑，反駁了一句。

    “嗯?！背滩徽Z很享受懷里人對自己的關心，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柳雪揉著被撞到的后背，看著程不語抱著一個女生，眼神溫柔，惡狠狠地道：

    “程不語你還真是惡心，現在就知道搞同性戀了?！?/br>
    “跟你那姑姑一個樣。”

    程不語聽到柳雪提起姑姑，望著柳雪的眼神變得具有了攻擊性。

    “閉嘴?！背滩徽Z吐出兩個字，渾身緊繃，讓言樂都感到一股冷氣。

    “程……”言樂看著程不語，還沒說出的安慰，被柳雪打斷。

    “哦，我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女的，不男不女?！?/br>
    “你說什么呢！程不語好歹也是你女兒吧，哪有你這樣的！”

    言樂聽到柳雪的話，不能想象，這人居然是程不語的mama，怪不得程不語平時從不和自己講自己的家人。

    “小丫頭你現在護著她，她難道沒告訴你嗎？”

    “柳雪，你給我閉嘴?！背滩徽Z徹底爆發(fā)了，這個女人已經第二次觸及底線，程不語腦子已經想到了好幾個方法讓這人后悔今天說過的話。

    “我就知道你不敢告訴別人你是個變態(tài)，不男不女的雙性人，沒有人知道還會跟你在一起的。”柳雪仿佛已經瘋了似的，既然自己要不到東西，還可能被程不語報復，看樣子程不語挺在意這個小姑娘，那就大家一起痛苦好了。

    言樂聽到了這句話，心神一震，看向程不語。

    此刻的程不語已經松開了言樂，不敢去看言樂的表情，那已經演算過無數次的坦白，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展開，這從小就被攻擊的缺陷，已經在程不語心中留下了痕跡。

    “怎么不會，我就是程不語女朋友怎么了，大媽你哪涼快哪待著，要不要我給你叫個靈車，以后我倆結婚了絕對給您上香?！毖詷穯苈暤溃缓缶o緊抱住了程不語，看著程不語茫然無措的可憐樣兒，小聲哄著：“我們小程同學可好了，又漂亮又聰明，可招人喜歡了?！?/br>
    言樂拿出程不語早就給過自己一份的公寓鑰匙，開了門，直接把柳雪關在門外，任她叫罵，拉著程不語進門后，坐在沙發(fā)上，摸著程不語的腦袋，平時這人比自己高，一般也摸不著，現在一副可憐兮兮的大狗狗樣，讓言樂多摸了好幾下。

    等程不語整理完心情時，想開口解釋，但剛張嘴，言樂就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捧著她的臉笑道：

    “你別聽她亂講，你真的很好，學習又好，現在還能管著那么大的公司，她就是酸你，哪有這樣的mama?！?/br>
    “要是變態(tài)那也是優(yōu)秀得變態(tài)，又不是你的錯，只要好好活著，那就不是問題?！?/br>
    “一想著你這么厲害，我一輩子想當廢物的愿望能實現，我可開心了。”

    程不語聽著言樂一句句說著，突然感覺眼角一濕。

    “小程同學乖啊，來抱抱。”言樂看著眼前紅了眼眶的人，終于和小時候那個膽小的程不語對上了印象，像哄小孩一樣把她擁在懷里，一下下拍著這人的背。

    “樂樂，謝謝?！背滩徽Z說道。

    “謝什么謝，保護女朋友就是應該的。”

    言樂此時把自己放在了保護者的位置，一下子感覺自己十分有氣場。

    “那我還沒正式表白，就讓你做我女朋友了?！背滩徽Z說著，突然開心了起來。

    “你知道呢，知道你還天天親我，占我便宜?！毖詷芬幌路磻^來，說著。

    “對不起，女朋友，我錯了，但是改不了?！背滩徽Z開著玩笑，恢復了過來。

    “你說你，又不是劈腿犯法的事兒，至于藏著掖著嗎？”言樂看著程不語心情好轉，才說道。

    “我……我其實是想慢慢來，我怕你不能接受，醫(yī)生也說我沒有辦法手術，情況很特殊，風險很大，不做也不影響生命安全，其實我已經做好準備如果你不接受，我能理解，我……”程不語一口氣說著自己的情況，有些忐忑不安。

    “停停停?！币姵滩徽Z又開始陷入怪圈，言樂打斷她的話。

    “小程同學怎么這么不自信，不要老是一個人想問題，還有我啊?！毖詷放牧艘幌鲁滩徽Z的頭，“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身體缺陷，更何況這也不算缺陷，就是你坐輪椅，以我這種顏狗，我肯定會喜歡你的，知道了嗎？。”

    “嗯?！背滩徽Z又被安撫到了，乖巧地點點頭。

    言樂知道了程不語身體上的情況，突然想到了。

    “那你……是不是有那個。”言樂支支吾吾地說著。

    “什么？”

    “就是男生會有的。”

    “嗯……”程不語聽懂了言樂的意思，肯定了一下，然后又補充道：“醫(yī)生說，發(fā)育正常，功能齊全?！?/br>
    “你（臟話），誰問你這個了！又開始耍流氓了是嗎？！”

    言樂的臉突然變紅，又羞又氣。

    突然她想到了，第一次在醫(yī)務室，程不語壓著自己親的時候，就感覺腿上有什么yingying的東西膈到自己了，不會是……

    程不語看著言樂越來越紅的臉，想問言樂是不是想到什么更少兒不宜的事情了，結果被言樂又瞪了一眼，程不語感覺自己很無辜。

    言樂心里只想著：程不語個色批，流氓。

    ————

    下一章必搞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