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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渣的病嬌登基了(重生)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長發(fā)在她臉側(cè)籠下,氣息撲面而來,聲音含著一絲曖昧,一絲戲謔——

    “不錯(cuò),還算有幾分姿色。”

    就在這時(shí),那道有力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而被壓著動彈不得的云意姿,盯著少年閃躲的眼神,默默地想。

    耍起流氓來,倒是像幾分樣子。

    如果不是那么面紅耳赤的話。

    22.  春夜宴(10)   他被耍了!

    云意姿好奇地盯著他愈來愈紅的臉,肖玨眼里漫上惡狠狠的意味,不用 舊十胱   (jsg) 說都知道——看什么看?

    云意姿立刻識相地閉起了眼睛。

    沒了讓人著惱的視線,肖玨終于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對門口漫聲道,“段將軍還有何事?”

    段衍折身而返,就看到這么荒唐的一幕,聲音頓時(shí)卡在了嗓子眼。

    他看見了什么,那個(gè)半路得來的好外甥不分場合將個(gè)女子按在地上,那口氣,那姿勢,分明就是要狎弄!不過剛走一會兒,便如此急不可耐,還有沒有把他這個(gè)舅舅放在眼里?

    懷兒那么多年是如何管教的,把兒子教得一股紈绔風(fēng)氣?!

    他痛心地?cái)Q緊濃眉,心里卻又生出狐疑,去看肖玨身下的人。

    “這是何人?”方才明明并無此女身影!

    肖玨得他問話,也不起來,只是哼笑了一聲,“她么,”

    袖子輕輕蓋在一邊,剛好遮擋了段衍的視線。他戲謔又輕佻地說,“前幾日手下人犯了事,想來是給我特地送來的賠禮罷。”

    鹿靈臺是個(gè)什么地方,多的是美貌伶人,少年人血?dú)夥絼?,見到合心意的美人,一時(shí)把持不住……倒也可以理解。

    終歸是傷風(fēng)敗俗,段衍沉著一張臉不好多說什么,只得再次叮囑:

    “你我二人的關(guān)系,只有王上、你我知曉若是泄露出去……”眼底有殺氣閃過。

    “段將軍多慮了,我的手下,自然都是可信之人。送來的女子,必然也是好生調(diào).教過的,定不會有將軍擔(dān)心的事發(fā)生?!?/br>
    “但愿如此?!倍窝懿荒芸辞迥桥镜哪?,只能作罷,正色道,“忘了同你說的,乃是百國宴之事。燮國那邊會派使者過來,你多加留意,而你母親那件事,我也會派人調(diào)查清楚,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懷兒之人。”

    肖玨默了一會,卻是淡淡道,“此事不勞將軍費(fèi)心?!?/br>
    段衍一聽,頓時(shí)吹胡子瞪眼。有心罵他一句小兔崽子,到底是對這張肖似meimei的臉龐心中有愧,只重重一哼,滿面怒氣地拂袖而去。

    送走了這尊大佛,肖玨明顯松了口氣,身體也沒有那么緊繃了。

    他正要起來,身下人忽然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公子方才,是在調(diào)戲我么?”

    就像被柔軟的藤蔓纏上,指尖輕若羽毛的地拂過后頸,激起一片雞皮疙瘩,肖玨頓時(shí)炸了毛,兇巴巴地瞪她:

    “胡說什么,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比糇尪窝馨l(fā)現(xiàn)她偷聽,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可她笑成這樣是什么意思?

    他有這么可笑么?

    “放手?!毙かk心中不悅,恢復(fù)了一貫的冷臉,就要爬起來,卻猛地被她拉低。

    太近,近到五官被放大無數(shù)倍,肖玨睜大眼睛,一顆心都要蹦了出來。

    十分漂亮的桃花眼,淺棕色瞳仁澄澈,微微瞇起的眼尾勾著,飽滿紅唇微張,貝齒在上面輕輕咬過。

    他忽然覺得有些渴。

    她貼近他的耳邊,輕輕呼了一口氣。肖玨渾身都緊繃了起來,撐著地板的手臂,不自覺地震顫。

    身下人 舊十胱   (jsg) ,突然化身成了魅惑的女妖。

    她微微屈膝,仰起了臉,向他的臉龐靠去,愈來愈近,近到就要毫無隔閡地貼在一處。仿佛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碰到她的唇瓣。

    她來真的?

    肖玨心跳的飛快,不由自主地闔上眼簾,長長的睫毛顫抖,耳上似乎被手指輕輕撥弄,他莫名地腿軟,咬牙忍著。

    然而意料中的觸感久久不至,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笑。

    “公子啊,”她笑瞇瞇地松開了手,“真正的調(diào)戲,是這樣?!?/br>
    宛如平地一聲驚雷,肖玨頓時(shí)醒悟過來——

    他被耍了!

    “云、意、姿!”肖玨咬牙切齒。

    云意姿看著他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紅,實(shí)在是好玩的緊,癱在地上笑得沒心沒肺,一雙眼里亮晶晶的。

    肖玨盯了她半晌,一言不發(fā)地站了起來。

    背對著她,一下一下地拂著袖子,好像上面有很多灰塵似的。

    而云意姿則盤腿而坐,將絆倒自己的刀鞘拾了起來。

    看著上面的花紋,她恍然想起了前世……

    那一段堪稱離經(jīng)叛道的記憶。

    前世她被尊稱一聲大娘娘,除了得到梁懷坤的信寵以外,倒也是握有實(shí)權(quán)的,前廷有她一力栽培起來的寒門人,做到了司空之位,她很清楚只有權(quán)利的支撐,才能保住家人子出身的她地位不倒。

    那個(gè)時(shí)候的梁懷坤新鮮感過去,已不大管她,夜夜與新進(jìn)宮的美人廝混,而她呢,自然也是不肯委屈自己的,深宮寂寞,對于手握權(quán)利的女人向來是不存在的四個(gè)字。

    除了身邊都是些俊秀的侍內(nèi)以外,赭蘇也時(shí)常會從宮外尋一些美男子給她作陪,掩人耳目地套以各種身份,諸如民間藝人,詩客禪僧等等。

    那個(gè)時(shí)候的她很是理直氣壯,就許男子三妻四妾,不許女子尋歡作樂?

    身為梁國的女主人,開了這個(gè)先河,這也是后來那些史官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口誅筆伐,罵她“妖孽”“浪.蕩”的根本原因。

    不管外面?zhèn)鞯萌绾畏蟹袚P(yáng)揚(yáng),梁懷坤卻動不了她,也無意動她。

    其實(shí)云意姿對肢體交纏的欲.望并不強(qiáng)烈,只是喜歡熱鬧,若是作陪的人小意溫柔,賞心悅目不是更好?

    而那次夜宴后,她因心情郁結(jié)不得疏解,帶上一些心腹,去槐山行宮游玩了一段時(shí)間。

    那處曾常駐一位從梁宮放出去的女官,與云意姿乃是忘年之交,一手釀酒的手藝出神入化,可惜后來年邁辭世,只留下幾壇佳釀埋在后山桃花林中。

    云意姿到行宮賞玩的時(shí)候,偶然想起故友的音容笑貌,一時(shí)惆悵,便叫赭蘇取了一壇酒來,驅(qū)散周圍的侍從,一個(gè)人對著滿月自斟自飲。

    雖是普通桃花釀,卻不知是因歲月已久的緣故,亦或是加了什么別的東西進(jìn)去,后勁十足。

    云意姿在一片百花環(huán)繞芬芳撲鼻中,喝得是酩酊大醉,看什么都重影,走一步晃三下。

    實(shí)在認(rèn)不清回去的路,還一頭栽 舊十胱   (jsg) 進(jìn)了茂盛的花叢之中。

    她翻了個(gè)身,看著天邊的流云傻傻發(fā)笑,天地都在旋轉(zhuǎn),仿佛整個(gè)人間都顛倒了過來。

    那邊花明柳暗,樹下依稀站著個(gè)人,交錯(cuò)的樹枝后,一道影兒朦朧。

    實(shí)則她也不確定那是不是人影……

    只得見一身白衣勝雪,身形頎長英挺,宛如月下仙人。

    鬼迷心竅的云意姿翻身起來,帶著滿身花香,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拍了拍白衣人的肩……

    后面的事混亂而斷續(xù),醒來時(shí),她渾身只穿了一件單衣,身上蓋著被褥。

    帳頂繡的是并蒂芙蓉,葉綠花紅。煙青色的流蘇垂在床邊,被風(fēng)吹得微晃,身旁分明有人躺過的痕跡。

    再一看手臂上的痕跡,還有微微的不適感,云意姿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屏風(fēng)后傳來水聲,想來是有人正在沃湯濯體。透過柔粉色的綢,白皙的肩背若隱若現(xiàn),一頭烏發(fā)垂下,瞧著倒是個(gè)年輕的郎君。

    余香繞梁,屋內(nèi)的暖光昏黃,甚至是有幾分愜意的。云意姿卻并無多少留戀,紅杏出墻、春風(fēng)一度這種事終究不光彩。

    于是她悄無聲息地收拾了衣裙出來,沒走幾步便遇到赭蘇,因頭暈得厲害,又雙腿酸軟,想著剛巧是離開的日子,便坐著馬車出山去了。

    后來她讓赭蘇偷偷調(diào)查過,卻怎么也查不出個(gè)所以然來,那夜之人行蹤全無。云意姿甚至懷疑那人乃是什么巫山神君,或是山野精魅,專門誘惑女子與之行事的。

    為此她還專門請醫(yī)女察看,身上是否落了什么病癥……但終歸是不了了之。

    那夜她喝得實(shí)在太醉,什么都模糊不清,后來一日腦子里偶然晃過片段……

    她記起那人沉身之時(shí),腰上所懸匕首微微晃動的情景,上面的花紋,實(shí)在是跟手中這一把相似至極……

    云意姿仍舊不敢置信,低頭凝視著刀鞘。

    木槿花紋,她不會認(rèn)錯(cuò)。

    23.  明月珰(1)   我很喜歡。

    “你在發(fā)什么呆?”肖玨瞥了一眼,“不就一個(gè)刀鞘,有什么好看的。”

    “木槿,”云意姿喃喃,“這是木槿花?!?/br>
    “又如何。”

    云意姿抬頭,臉色詭異。肖玨被她這種眼神看得頭皮一麻:

    “干嘛這么看著我?!?/br>
    云意姿緩慢地?fù)u了搖頭??偛荒苷f,我懷疑前世我倆有一腿吧?

    真是無稽之談。

    那位使君多自命清高的人物啊,見到她恨不得金光罩頂,念兩句妖魔退散。厭惡的眼神隔著重重人群都能把她穿個(gè)透,又怎么可能跟她滾做一處。

    靠近半步不把她掐死就已經(jīng)算很有風(fēng)度了。

    而且自己的眼光,不可能那么差。

    哪怕是喝醉以后。

    肖玨被她長時(shí)間的沉默搞得有點(diǎn)不耐,哼了一聲。

    “啊,”云意姿回過神來,將刀鞘翻了個(gè)面,“做得很漂亮,尤其是這朵木槿……”也許只是形制相似吧,云意姿暗想。

    柔軟的指腹摩挲過上面舒展的花瓣:

    “我很喜歡。”

    肖玨的臉莫名一熱 舊十胱   (jsg) 。他的字是朝蕣,正是木槿花的別名。

    而她笑意如舊,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所說的話有多么曖昧,肖玨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盯著刀鞘諷刺道:

    “朝起暮落,有什么可喜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