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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蓄謀糾纏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過去與現(xiàn)在

    陳玩看著前方十五歲少年單薄而不時有些蹣跚的背影, 她看著看著前方那身影,就好像跟十一年前, 一個才只到她大腿的小蘿卜頭身影重合在一起。

    那會兒陳郁才這么高,這么大一點,乖乖巧巧模樣, 甜甜依賴的叫她jiejie,他當初最喜歡黏著她了,黏著他漂亮的jiejie,因為jiejie總是會帶他到處去玩, 帶他走街串巷, 看新鮮玩意兒,還會做鬼臉躲貓貓逗他開心。

    以前每次陳玩在他跟前,當著陳厚山和劉女士的面問他最喜歡誰了, 陳郁都會有些害羞的甜甜說jiejie, 陳玩想到這里, 她眼眶中又開始溢出眼淚,鼻子也發(fā)酸,陳玩眼前漸漸有些模糊,她用力眨眨眼,眼淚滾珠一樣掉下來, 然后她只胡亂用手抹了去。

    現(xiàn)在她唯一的弟弟就在她面前, 但她卻沒勇氣告訴他,她就是他當初最喜歡的,最最喜歡的jiejie……

    陳玩每每午夜夢回, 一次次徹骨的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因汪寶瀾的挑釁信息而放開陳郁的手,就是這一放手,她對陳郁和劉女士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她本以為,她欠他們的,這一輩子恐怕都還不清了,但好在老天垂憐,她竟還能再找到陳郁,找到被她弄丟了這么多年的弟弟……

    而現(xiàn)在他就在她身邊,她看著他長得快跟她一樣高了,學習成績也好,乖巧的模樣,一如當年,只是……他的腿卻……

    陳玩又深吸了口氣,她現(xiàn)在真的是又開心又難過,喉嚨里也哽咽得難受,眼淚止不住的掉,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就只見一個漂亮女人在一邊走一邊又哭又笑的抹眼淚。

    陳玩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看著前方陳郁的背影,她回想起了當初弄丟他的那一天,那一天真的是陳玩這輩子最黑暗,最痛苦最難以承受的一天,她覺得她的人生就從那天開始轉折墜落,而劉女士和陳郁的人生也在那一天——因為她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此,溫馨的四口之家就這樣出現(xiàn)了無法磨平的裂痕。

    而陳玩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所以她怎么都不能原諒自己,她不配一個人在陳家獨受寵愛的活著,她應該要贖罪,對陳郁和劉女士贖罪。

    當年,劉女士身體不好,時常自己去大醫(yī)院看病,而那一天也是劉女士去一家很有實力的醫(yī)館看病拿藥的日子。

    陳玩帶著陳郁也跟著一起去,他們兩個不喜醫(yī)院的冰冷氣息,便只在外面等著,這所醫(yī)院坐落在邯城北邊稍偏一點的地方,但周邊也有繁華的商業(yè)廣場,更有一些老街巷道,很多街道里各種小攤小販多得很,陳玩喜歡這樣的地方,連帶著,小小的蘿卜頭陳郁也很喜歡。

    陳玩先帶著陳郁在一個商場外圍的旋轉木馬上玩,陳郁一個人坐了一匹小馬,陳玩在下面看著他等他玩夠。

    而這時在商場大門前,汪寶瀾本是跟著父親來這里學著經(jīng)商的,汪父因為只得了她一個女兒,便在高中時就開始注意培養(yǎng)她的商業(yè)才能,但很可惜到最后,汪寶瀾始終不是這塊料,所以后來汪家便總想著為汪寶瀾和汪家找一個乘龍快婿,可以以后代汪寶瀾主持汪家。

    而在十一年前,汪寶瀾在這個商店大門前看見了“獨身一人”的陳玩,她不知道陳玩在那里干什么,但她卻不懷好意的甜甜笑了,然后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才跟著汪父一起走進了商場。

    陳玩帶著陳郁玩了半個多小時木馬,又牽著他小手走街串巷的看有趣玩意兒,在一個糖人的攤子前,陳玩手機突然收到了一則視頻。

    她牽著陳郁的手打開視頻,視頻內容極為暴力,是校園欺凌,而且很厲害,而里面被欺負的,就是慣常跟她陳玩一塊兒的小姐妹,陳玩看視頻里汪寶瀾的狗腿子那得意的笑,她就氣得不行,雙手握住手機,就想打電話,結果電話響到一半沒人接,陳玩心下卻突然咯噔一下反應過來,自己兩只手握著手機,那陳郁呢?!

    陳玩趕緊低頭往一旁看去,卻沒了熟悉的乖巧身影,陳玩握著手機,透過人群四處看了看,卻都沒發(fā)現(xiàn)陳郁的小身影,她瞬間被嚇壞了,對著攤販大聲而焦急的喊,“我弟弟呢?!我弟弟你看見了嗎?!剛剛還在這里的,明明剛才還在這里站著的……!”

    那攤販當時也沒注意,這人來人往的,他又顧著招呼其他生意去了,一時也沒看著人,就只能結結巴巴開口,“這……我也沒看見啊,我也記得明明剛才這小弟弟還在這里的……”

    陳玩驚慌失措,她趕緊在巷道一側方向跑著找,一邊找一邊喊陳郁的名字,陳玩當時好害怕,腦子里不斷的求神拜佛,保佑讓她現(xiàn)在看見陳郁,看見她弟弟,或許是上天聽見了她的祈禱,她找了一兩分鐘,就透過人群看見前方有個小身影和陳郁特別像,而在那小身影旁是一個穿著白體恤,體態(tài)很有些瘦削的中年男人。

    而現(xiàn)在這男人正牽著陳郁的手。

    陳玩心下劇烈跳動,不假思索的就著急喊道,“陳郁!”

    然后趕緊朝男人追了上去。

    男人好像是也感覺到被陳玩發(fā)現(xiàn)了,拉著陳郁的小手越走越快,陳玩直接又著急不已的喊,“人販子……人販子拐小孩了!前邊那個穿短袖的男人是人販子,大家?guī)蛶臀遥瑤臀揖染任业艿埽?!?/br>
    陳玩一邊追一邊焦急的大喊,街道上的人一時都有點懵逼,他們看前方,但卻不止一個穿白衣短袖還帶著小孩兒的男人,一時都不知道要不要幫忙,又該怎么幫忙……

    那人販子聽陳玩叫他,更不敢抱著孩子跑了,只能竭力正常的裝模作樣牽著孩子走,陳玩心急如焚,巷道里人有些多,她跑著也慢,陳玩一直喊,眼看著已經(jīng)快到巷道出口,離人販子也越來越近了,但在她面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七八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個個卻都面色不善的盯著她,完全堵住了她的去路。

    陳玩看見汪寶瀾出現(xiàn),她已經(jīng)急的快瘋了,直接撥開一個女人,就想去追人販子,結果汪寶瀾卻抓著她的頭發(fā)把她給拖了回來,“陳玩,你這是招呼都不打,就想跑了?”

    陳玩尖聲大叫,迅速拿下了汪寶瀾的手,又只管往前沖去,結果又被其他人給攔了下來。

    陳玩被逼迫的雙目通紅,她狠狠盯著汪寶瀾,幾乎歇斯底里,“汪寶瀾,你快讓開,我弟弟被人拐了,我要追上去,我要追上去……我求你,你讓我過去,之后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陳玩已經(jīng)急得跳腳,以往的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顧了,也沒時間顧了。

    結果汪寶瀾卻笑了,“你弟弟被拐了?陳玩我剛在那邊看你可是一個人,怎么?這次知道一個人打不過了,就開始編出這種謊話,你還真是厲害啊……”

    陳玩聽了她的話,尖叫著又想沖過去,結果又被汪寶瀾的人給抓了回來,陳玩想到前方很可能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的陳郁,她瘋了一樣的喊叫,“汪寶瀾,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你不要在這時候攔我……!”

    汪寶瀾看陳玩這么不同尋常的樣子,也微皺了眉,剛才她好像也真的看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小孩兒,但一想到她明明剛才看見的陳玩都是一個人,她就甩掉了腦子里的想法,這次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怎么能放過。

    汪寶瀾使了個眼色,其他人就圍了上去,陳玩知道汪寶瀾這次不會放過她了,那些人開始圍毆她。

    陳玩心急如焚,幾乎目眥盡裂,她被推倒在地上,便也什么都顧不得了,從包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便朝著那些人揮過去,然后像是要拼命一樣讓那些人滾開,她自己的手不注意捏到了刀刃,手上開始流血。

    其他人見了,都被她這狠勁給嚇到了,都起哄的讓開,汪寶瀾也同樣不敢再叫人攔她,陳玩這才最后幾乎眼眶帶血一般的盯了汪寶瀾一眼,然后只說了句,“汪寶瀾,如果我弟弟出了什么事,我陳玩一定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陳玩說完已經(jīng)跑出了很遠,她把刀扔在地上,手上的傷也顧不得,只一個勁的大喊陳郁的名字,一個勁的往前找人。

    大街上,陌生的車,陌生的人,在陳玩視線中交錯,但她怎么也看不見,看不見自己熟悉的那個小身影,整個世界在她的眼前都好像是一塊活動著的背景板。

    陳玩茫然中帶著無比的驚恐,她只能不斷的往前跑,不斷的念著陳郁的名字,不要命的往前跑,跌跌撞撞與一個又一個陌生人擦肩而過。

    所幸很快透過人群,陳玩隱隱約約好像看見前方幾十米處又出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小身影,陳玩定睛一看,是她的弟弟,是陳郁,是陳郁,陳玩慌亂中又激動不已,她還能看見他,還能……看見他,她剛才一度以為自己完全再也見不到陳郁,見不到她弟弟了,陳玩幾乎尖叫出聲,“啊……!”

    “陳郁!救命……!救命?。∏懊婺莻€白衣服牽孩子的是人販子!大家?guī)蛶臀遥臀覕r住他!”

    街上的人都懵逼的讓路,有些人看著陳玩發(fā)瘋一樣往前跑,反應過來也往前跟著追了上去,那人販子也慌了,他立刻把手里牽著的孩子抱了起來。

    陳玩看著人販子的背影發(fā)了瘋一樣往前跑,好幾次差點摔倒,因為有其他人的圍堵,那人販子抱著孩子躲躲閃閃跑得也越來越慢。

    陳玩眼看著很快就要追上了,但那人販子卻突然往馬路對面跑去,陳玩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停著輛開了門的面包車,她一時慌得不行,要是人販子把陳郁抱上了車,她要怎么辦,她那時又要怎么辦?!陳玩開始驚慌失措的大聲叫喊,“你給我站??!啊……!”

    “抓住他,他想把孩子抱上車!求求大家……求求大家?guī)臀覕r住他,求求你們!”

    陳玩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其他跟著陳玩追的人也往前奮力直追,前方也有人想攔,但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陳玩看著還差十多米就跑到車前的男人,她心膽俱裂的哭喊,“不要!陳郁,陳郁!不要帶走我弟弟!你放他下來,我求求你,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求求你……”

    本來一直沒怎么哭的陳郁,看著在后面幾乎要瘋了的陳玩,這時卻突然撇了撇嘴,兩只小手臂朝著陳玩揮舞著,看著像是很想讓她抱,嘴也撇的十分委屈。

    但那人販子卻緊緊抱著他,不讓他掙,陳郁嗚嗚著,叫了一聲jiejie,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好傷心,好像他這時候這年紀,也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或者說明白了,現(xiàn)在抱著他的壞人要把他從他jiejie身邊永遠帶走。

    陳玩聽著陳郁的哭聲,又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販子抱到了車邊,陳玩撕心裂肺的大聲喊,“不要!陳郁,陳郁……”

    卻只能見陳郁的小手揮舞著越來越看不見,然后車門就被緊緊關上,車子一瞬就啟動往前迅速開走了去。

    陳玩趕到對面時,在她眼前只有車子啟動離開后留下的一處空地,面包車很快就混入車流,陳玩怎么也再看不見,也沒辦法再追。

    她感覺腦袋心口漲悶得幾乎想嘔吐,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昏厥,站在空地,望眼四周,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陌生的建筑,陌生的面孔,她看不見陳郁,怎么都看不見陳郁,怎樣都不會再看見陳郁那熟悉的小身影了。

    陳玩一下子感覺到天旋地轉,她突然雙腿一軟,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耗盡了,她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特別恐怖的夢。

    而這場夢……陳玩明白將會從此伴隨她一生。

    她這一生——永遠都無法再安穩(wěn)的活下去。

    她要一直一直為發(fā)生的這件事,贖罪。

    祈求她不知身在何方又身處各種境地的弟弟原諒。

    祈求地下憂思而逝的劉女士的原諒。

    大街上就看一個女孩在撕心裂肺的哭,四周知情的人一邊罵著那些天殺的人販子,一邊又幫著報了警,卻怎么也不好近前去攙扶少女,因為都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做什么都于事無補了,除非能把人販子抓到,但這不在他們的職責范圍內了。

    劉女士看完病得知消息后,在汽車旁就昏倒了過去,馬上又被緊急送進醫(yī)院,這之后無論怎么找也一直沒有陳郁的下落,也大概明白這輩子恐怕都是生離死別了。

    劉女士整日優(yōu)思,身體每況愈下,這么過了一年時間,讓陳玩和劉女士都沒想到的是,陳厚山竟在這時候,把周欽時母子給接了回來。

    他這一舉動,無異于讓這個早已有了裂痕的家庭變得更加破裂,劉女士幾次三番想離婚,但陳厚山卻又奇怪的怎么都不同意。

    陳玩又因為愧疚而自甘墮落,這么一來二去的壓抑著,劉女士很快竟檢查出了癌癥晚期,她一走,陳玩就只剩陳厚山一個親人了,而那時陳厚山對周欽時卻越來越看重,簡直已經(jīng)快當他是自己親兒子在培養(yǎng)了,陳玩看著怎么能接受,她怎么能忍受一個拆散別人家庭的女人生的兒子,這么光明正大的做她弟弟,取代陳郁,取代她的親弟弟?

    她只有一個弟弟,陳家也只有一個少爺,周欽時絕不可能,所以陳玩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不惜代價也要將周欽時母子趕出陳家,所以她才會想盡辦法的欺辱他。

    陳郁雖不在她身邊了,但屬于他的東西,她這個不稱職的jiejie還是要替他守著的,也只有這樣,陳玩才覺得自己能稍稍安心一點的活著。

    晚上七點,楊家別墅地下室的一間下人房里。

    蔡有明和陳郁坐在一張方桌前,桌上擺放著三菜一湯,這是楊家晚上傭人的伙食。

    今晚分別是蘿卜燒rou、茄子炒rou和清炒時蔬。

    蔡有明給陳郁碗里夾了很多茄子和紅燒rou,陳郁看著壘成小丘的碗,他拿著筷子的手像往常一樣頓了一下,才又開始一聲不吭的用餐。

    蔡有明吃完就躺去了床上,陳郁收拾碗筷去廚房時,他把自己碗里壓在米飯下面的茄子和紅燒rou都扔進了垃圾桶,陳郁不喜歡吃這些菜,但蔡有明每次都會這樣讓他吃,因為這是‘真正的蔡真’喜歡吃的。

    陳郁收拾好,又回到與蔡有明的臥室一墻之隔的小房間里看書。

    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陳郁房間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是蔡有明。

    他有些霧靄的眼看著陳郁,突然問他道,“我之前給你買的衣服你怎么就不穿呢?不喜歡?”

    陳郁停下翻著書的手,想到那件衣服的顏色,他一側手握了握拳,安靜的回應,“嗯,蔡叔,我不喜歡?!?/br>
    一件黃色的外套,是‘真的蔡真’喜歡的顏色。

    蔡有明聽了他的話,他很久沒有動靜,但陳郁卻能感覺到一種好像彌散在空氣里的怒意,果然蔡有明行動了,他在四周看了看,突然拿下墻上掛著的木頭空衣架,就朝陳郁扔了過去,陳郁沒躲,那衣架的勾正好擦過他的右側額頭,很快那里就紅了,然后出現(xiàn)了一絲血痕。

    蔡有明看他這不吭生不出氣的樣子,他好像忍受不了了一樣朝著陳郁吼,“蔡叔,蔡叔,你就不能叫我一聲爸?我養(yǎng)你這么幾年,給你一個新名字,供你讀書,你這性子就不能改改?你活潑點,會說話一點能死嗎?。浚 ?/br>
    陳郁沒說話,蔡有明又開始念念叨叨,“這衣服你怎么就不喜歡了?你現(xiàn)在年輕,穿這種顏色哪里就不合適了,你就不能聽我的?別人都說你聽話,我看你在外面還真是裝得挺像這么回事……”

    “早知道這么不聽話,當初我就不該收養(yǎng)你……年紀輕輕沒想到腿還真是快廢了……”

    陳郁握著拳的手更加收緊,他突然開口打斷了蔡有明的絮叨,“我要看書了,明天有考試。”

    蔡有明聽了,這才又像往常一樣再罵了幾句,才轉頭又回去睡了。

    陳郁等蔡有明走后,他才漸漸松開了握拳的手,然后從自己用木頭做的簡易小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那里面夾著一張報紙。

    陳郁拿出來,將報紙攤開,他看著上面占了大半篇幅的繁華城市夜景圖片,邯城——這應該是他出生的地方吧?那他的家人應該也在這里了?

    當年在他七歲時,他一直以為的“親爸爸”怪他,打斷他腿的時候罵他是個掃把星,是克星,告訴他他不是他親生兒子時,無意間透露,說他是從邯城被拐的,也就是這里,陳郁才明白了自己原來是父母不詳?shù)?,同樣的,他也一直把“邯城”這個城市記在了心里。

    他什么時候才能去邯城呢?

    當年他又為什么會被拐走,他的家人又是誰,他們在他被拐走之后有找過他嗎?或者也許也會難過嗎?

    有好多好多想了解的,想找到人問的,但陳郁不知道自己未來有沒有這個機會。

    今日好像是陳郁現(xiàn)在正在做的兼職最后一天。

    陳玩估摸著陳郁放學時間,結果卻沒等到人,她看著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的學校,想著陳郁今天應該是提早去了,便也往甜品店走去。

    結果在快到甜品店的一個還比較寬敞的巷道里,陳玩卻見到了讓她怒急攻心的一幕,陳郁竟被好些個高個子的社會男人圍著,其中也還有幾個看起來是學生打扮的男孩,其中一個男孩應該是這次霸凌行動的領頭人,那些社會人看著也是他帶來的。

    陳郁被男孩推搡了幾下,那同樣十五六歲的男孩還故意拉扯了一下陳郁的襯衣,把他領口的紐扣給弄掉,甚至還惡劣的把衣服拉下露出陳郁鎖骨處的梅花型紅色胎記。

    他有些鄙夷的笑,“哥們看看,這娘炮還有個這種象征女人的胎記,你們看他長這樣怎么就不投個女人胎呢????哈哈……”

    “一天到晚就知道裝憂郁到處勾引人,連老子喜歡的女人你也敢勾引,你知不知道這塊地方都是誰的,我哥可是管著這塊地皮的人,話我也不想跟你多說,這次就給個教訓,下次記得別他媽再用這張臉去勾引人……”

    那流里流氣的男孩說完,一群人就圍了上去,陳郁什么話都沒說,他知道這群人就是故意來教訓他的,說再多也無異,只是他也把衣領給拉起來然后理了理,就這么一個動作也十分優(yōu)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