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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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國之儲君,也是玄燁寄以厚望的人,玄燁無數(shù)次的想過,將來將這天下江山交托給胤礽,玄燁希望胤礽可以承擔起這個重擔,可是玄燁并沒有想過早早的把天下交到胤礽的手里。 很多事玄燁都沒有做成,這個天下江山剛剛平定,也是玄燁正要大展拳腳的時候,死,絕不能。 很慶幸玄燁活了下來,可是想到他最愛的兒子竟然盼著他死,玄燁受到極大的沖擊。 玄燁在想什么,明夷沒有過問,這些日子高度的精神緊張,陪在玄燁的身邊,現(xiàn)在玄燁顯然已經(jīng)痊愈。明夷沉沉的睡了過去,玄燁在理清所有的思緒之后,低頭看到懷中的明夷睡得安然,心下一暖。 他就知道,在他最難的時候,能夠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只有明夷。 “二哥,你說明夷格格在阿瑪病重的時候一直陪伴在阿瑪?shù)纳磉?,這一次阿瑪?shù)靡钥祻停鼐┲髸粫⒚饕母窀駷榛屎??!必返i和胤祉一行快馬加鞭,回京走在路上,胤祉忽然提出疑問。 兄弟兩人皆是一道騎馬而歸, 滿人馬背上得天下,自小他們這些男兒都得學習騎射,胤祉的騎術(shù)頗是不錯。 “你在胡說什么?”皇后這兩個字刺痛了胤礽,那么多年來,玄燁一直沒在另立皇后,胤礽的額娘就是玄燁唯一的皇后,他也是玄燁唯一的嫡子。 如果這種唯一被打破,那對大清來說意味著什么?對他又意味著什么? “二哥沒有注意到阿瑪看明夷格格的眼神越發(fā)不一樣了嗎?”胤祉是個觀察入微的人,雖然在玄燁病重的時候只見過玄燁一回,再就是方才的一見,卻注意到玄燁和明夷之間的和諧。 “如果阿瑪要立明夷姑姑為皇后,不會等到今天?!必返i雖然眼中閃過一道慌亂,卻又很快恢復平靜,擲地有聲的告訴胤祉。 胤祉卻搖搖頭,“那可不見得?!?/br> 小小年紀說的篤定,胤礽擰緊眉頭,“你知道什么?” “都說患難見真情,阿瑪這一次否極泰來,在最難的時候是明夷格格守在他的身邊,這樣患難與共的情份,非比尋常?!必缝碚f著這樣的話,視線一直落在胤礽的身上,注意胤礽的情緒變化。 胤礽卻猛然的看向胤祉,“三弟,如果你今天說的話,我全都一字不落的告訴阿瑪,你說會怎么樣?” 此話落下,胤祉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擺手道:“二哥,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任何惡意,你千萬別誤會?!?/br> “是不是誤會你心里有數(shù)。三弟年紀雖小,滿腹的陰謀詭計卻不少,可是你這樣的小伎倆碰上阿瑪,卻什么都不是?!必返i也不蠢,胤祉一番話究竟有什么意圖,一開始的確讓胤礽心神大亂,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二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就隨口一問。”這個時候胤祉只能裝著無辜的樣,一臉的天真無邪,好像問出來的問題,就那么隨口一問,沒有半分惡意。 胤礽警告的眼神落在胤祉的身上,“三弟也不小了,不會不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你年紀小,對明夷姑姑所知不多,得閑不如回去問問榮妃娘娘,明夷姑姑雖然不常在宮里,卻是宮中誰都知道不能得罪的人。” 說到這里,胤礽拉住韁繩,馬兒停下,胤礽正色地道:“但凡得罪明夷姑姑的人,沒有一個能討得了好。尤其明夷姑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更多是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得罪她的人,她必十倍奉還?!?/br> 關(guān)于明夷的點點滴滴,胤礽也不知道因為什么記得特別清楚。 眼下出言警告胤祉一句,也是希望胤祉千萬千萬記住這回事。 “當年明夷格格離開皇宮的時候,二哥也還小,怎么對明夷格格的事如數(shù)家珍?”胤礽和胤祉對明夷的稱呼截然不同,一個親近,一個生疏,也昭示他們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 “我小時得天花的時候有賴明夷姑姑試藥,讓我逃過一劫,明夷姑姑對我有救命之恩,你說我對她的事情清不清楚?”胤礽說得坦然,胤祉卻是微微一頓,想不到胤礽竟然會記得小時候的事。 “我知道三弟你想干什么,挑撥離間,讓我和明夷姑姑斗起來,也是想讓我和阿瑪斗起來,可我看起來像那么蠢的人嗎?”胤礽很想從胤祉那里得到答案。 胤祉的所有動機都被胤礽說破,卻是抵死不能承認的。 “二哥誤會了,我真沒這樣的意思?!必缝磉B連擺手否認,無辜的眼睛望著胤礽,像是迫切的希望得到胤礽的認可。 “三弟,往后如果想對明夷姑姑出手,不妨自己試試?!必返i這樣和胤祉說來,胤祉趕緊道:“二哥,我豈有此心?!?/br> 胤礽冷冷的一笑,“有沒有你心里有數(shù),不必和我解釋。但是往后再讓我聽到同樣挑撥離間的話,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告訴阿瑪,要不然也會告訴四弟或者是明夷姑姑。我會讓你嘗嘗什么叫做自作自受?!?/br> 話說到這里,胤礽再次策馬而去。胤祉想要解釋的,可是胤礽根本沒有想聽他解釋的意思。看著胤礽走遠胤祉只有追上。 隨著玄燁大病痊愈,開始調(diào)兵遣將,準備和噶爾丹一決勝負。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前線不負所望地傳來捷報,噶爾丹大敗,不過沒能抓到噶爾丹,一場戰(zhàn)事中打到對方兵敗如山丟盔卸甲,已經(jīng)算是勝利。 戰(zhàn)事得以平息,玄燁第一次御駕親征得到如此的勝利,于他來說亦是莫大的喜事,捷報傳來的那天,玄燁第一件事卻是陪同明夷一道前去祭拜端獻長公主。 年紀輕輕遠嫁和親,早產(chǎn)而死,端獻長公主的陵墓修建的很氣派,四處干凈的可以看出時常有人前來打掃。 明夷站在陵墓前,看著上面的墓碑,恭恭敬敬的跪下,朝里面的人喝了三個響頭。 “很感謝你給了我生命?!泵饕挠芍缘母兄x,有機會再活一次,這一生能活的那么肆意張揚,多虧了端獻長公主。 玄燁在這個時候竟然也陪著明夷跪下了,“多謝姑母將明夷帶來這個世界?!?/br> 貴為帝王,除了祖宗天地,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讓玄燁跪下,可是現(xiàn)在玄燁卻在端獻長公主的面前跪下了,不能否認的一點是,玄燁說著感謝的神情很真摯。 明夷的神情有些復雜,可是沒等明夷細想,那邊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很快林興來報,“皇上,是明夷格格的阿瑪,內(nèi)大臣鏗吉爾格?!?/br> 身為明夷的父親,明夷出生只見過一面,當時聽說明夷是女孩時,那個人臉上是什么樣的神情? 明夷前來祭拜逝去的端獻長公主,不意外此人的到來,玄燁詢問的眼神落在明夷的身上,無非想知道明夷想不想見到此人。 “讓他進來?!备概讼喔魩浊Ю锬軌蛳嘁?,也正好把一些話說清楚。 玄燁聽到明夷想見人的意思微頷首,林興立刻退下去。 不一會兒領(lǐng)著身著蒙古衣裝的男子走進來,五十歲左右的年紀,滿面胡須,看到明夷的那一刻,雙目噴火,滿眼憤怒。 “內(nèi)大臣?”雖然明夷出手,讓眼前的男人失去對科爾沁的控制權(quán),手中也再無兵力,但是這個虛銜依然在,玄燁站了起來,同時也扶起明夷,久久沒有聽到請安的聲音,玄燁抬頭看向迎來的人詢問的喚一聲。 這一喚,對面的男人也正是明夷的父親博爾濟吉特·鏗吉爾格才回過神來,趕緊行于蒙古最高的禮節(jié),用蒙古語道:“皇上萬福?!?/br> 明夷連動都沒動一下,面對鏗吉爾格充滿控訴的眼神,更是連眉頭都沒抬一下。 “內(nèi)大臣此來何事?”玄燁用蒙古語詢問,明夷的冷漠,全然不把鏗吉爾格放在眼里的表現(xiàn),讓玄燁不由的笑了。 那么說來,其實明夷對他已經(jīng)算是不錯,至少不是絕對的無視。 若是明夷用現(xiàn)在對待鏗吉爾格的態(tài)度對著他,玄燁只怕會更加生不如死。 “聽聞皇上前來祭拜端獻長公主,臣特意前來向皇上請罪。”鏗吉爾格雖然也是有腦子的,不管面對明夷有多恨多惱,在玄燁的面前卻依然是臣子一樣的姿態(tài)。 “內(nèi)大臣何罪之有?”玄燁一臉詫異的看向鏗吉爾格,當日行刺明夷的幕后之人,細查之后證明是娜仁所為。 科爾沁草原里,誰是支持娜仁的人,有蒙古的士兵參與其中,鏗吉爾格脫不了干系,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jù),明夷的做法無非是把娜仁做的事,刺客的口供全都丟到鏗吉爾格的面前,言語之間也沒有指出鏗吉爾格是參與其中的人。 但是就算沒有所有的證據(jù),明夷也照樣把鏗吉爾格拉下馬,讓鏗吉爾格不管從今往后想或不想,都沒有資格傷害她。 這件事無論怎么說,到了最后也都僅僅只是明夷和鏗吉爾格之間的交鋒,玄燁作為被刺殺的受害者,賜死娜仁,并沒有追究科爾沁草原的責任,已經(jīng)是看在蒙古的面上寬宏大量了。 正是因為如此,玄燁在聽到鏗吉爾格請罪的時候才會有此疑問,眼前的鏗吉爾格究竟在請什么罪呢? “臣教女不善,既然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請皇上恕罪?!辩H吉爾格說著話竟然朝玄燁跪下了。玄燁揮揮手道:“此事竟然已經(jīng)處置,不必再提。只要不是與內(nèi)大臣有關(guān)系的,朕就放心了?!?/br> 一語雙關(guān),落在鏗吉爾格的耳朵里,鏗吉爾格似乎置若罔聞地道:“臣不善教女,因此想請皇上將明夷還給臣,讓臣好好的教導一二?!?/br>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真是不負明夷所望。明夷正準備出聲,玄燁卻按下她,意示一切瞧他的。 好吧,明夷便不作聲,且看玄燁怎么應(yīng)付鏗吉爾格。 “既然內(nèi)大臣知道不會教女,這么多年明夷在太皇太后身邊長大,無論德行人品或是聰明才智,皆為朕所喜,豈有再讓內(nèi)大臣教導的道理?”玄燁如此昭然若揭的表現(xiàn)出對明夷的歡喜和認可,“內(nèi)大臣連自小在身邊長大的女兒都教不好,是覺得如今明夷極好,所以你想把明夷教得不好嗎?” 此問落下已然是在質(zhì)問鏗吉爾格的用心,鏗吉爾格如何能想得到玄燁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那滿臉都是對明夷歡喜的神情,鏗吉爾格突然回過神來,“皇上既喜于明夷,為何這么多年明夷無名無份?縱然誕下皇上的四阿哥,眼下依然不過是一個格格?” 這樣的質(zhì)問,明夷理所當然應(yīng)該出面回答,玄燁卻更快,“因為明夷不喜歡。一起成為朕的妃嬪,明夷更樂意當一位格格,自由自在的格格。這一點難道明夷沒有和內(nèi)大臣提起過嗎?” 滿目盡是詫異,似乎想不到明夷和鏗吉爾格竟然如此的生疏,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心意? “內(nèi)大臣從來都只在意自己的想法,別人怎么想不重要,他也聽不進去?!泵饕呐浜系拿鞒鞍抵S一通,每回給明夷來信,要么是指使明夷做一些暗探的事情,要么催促明夷想盡辦法爭寵,讓明夷成為大清的皇后。 明夷一次又一次的說起不想兩個字,人家根本不聽。 “內(nèi)大臣,雖說明夷從小在紫禁城長大,畢竟她是朕姑母與你生下的孩子,是大清與蒙古聯(lián)姻的最好證明,你不會從來沒把明夷放在心上吧?”玄燁問起這個問題,神色不善的盯著鏗吉爾格看。 兩方聯(lián)姻,隨著端獻長公主的死,沒有人會認為鏗吉爾格應(yīng)該為此終生不娶,可是,完全不把明夷這個活著的女兒記掛在心,處處想用明夷算計大清,以達到自己的利益,如此作為令人不齒。 “自然不是。”鏗吉爾格前來是找明夷麻煩的,沒想到明夷不用出聲,玄燁已經(jīng)攔下。 一個是君,一個是臣,身份天淵之別。除非鏗吉爾格想要造反,否則在玄燁的面前根本直不起腰說話。 “朕和明夷之間的事,需要給內(nèi)大臣一個交代嗎?”鏗吉爾格竟然否認,玄燁再接再厲的追問,反正以前這個明夷的生父沒有一點當父親的自覺。所謂的請罪,實則不過是打著名號來給明夷添堵。 可是玄燁既然都能陪著明夷來給端獻長公主祭奠,足以看到在玄燁的心里明夷是有一定份量的,給明夷添堵不就等于給玄燁添堵,難道玄燁會視而不見? “臣希望皇上給臣一個交代?!辈浑y看出玄燁的不高興,但是沒有想到鏗吉爾格在這個時候竟然順著玄燁的話,要求玄燁給他一個交代。 “臣是明夷的父親,無論這是明夷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既然明夷和皇上在一起,該給明夷一個名份。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這一輩子注定都是別人的笑話,旁人不在意,臣在意。”鏗吉爾格跪下挺直背,一臉不容拒絕的架式。 “比起我一個無名無份的女子來,你親手教導出來的女兒卻敢行刺皇上,這難道不更讓你挺不直腰?”乍然一聽還以為鏗吉爾格是為明夷,好想給明夷桃要一個名分,所以才會出現(xiàn)在玄燁的面前,可是鏗吉爾格現(xiàn)在的情況,明夷比誰都清楚,一個失去對蒙古掌控權(quán)的人,什么都不是。 面子里子也不是明夷拖他后腿,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在蒙古已經(jīng)抬不起頭,急需讓明夷幫他抬起頭來。 “不用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在皇上的面前為我爭取什么。就算你說開了花,我也照樣不會遂你的愿,成為你想讓我成為的那一個人,以此讓你再次在蒙古抖起來。你就安安分分的這輩子掛著一個虛名,再無半點實權(quán),安享晚年。” 玄燁需要顧忌,可是明夷不需要,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有多少算計,明夷比誰都清楚。 打著為明夷好的旗號,做的卻是罔顧明夷心意的事,大可不必。 “我之所以會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不是?”本來鏗吉爾格問出玄燁那一番話,要的就是玄燁的一句承諾,沒想到明夷突然插嘴,完全打亂他的全盤計劃,怪不得鏗吉爾格憤怒。 同時也讓鏗吉爾格想起自己為什么會落得現(xiàn)在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明夷造成的,如果不是明夷,他還是從前那樣威風八面的蒙古親王。 “你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夷看到鏗吉爾格言中的憤怒,含笑地問。 第085章 藥由我來吃 鏗吉爾格望向明夷冷聲地道:“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以為明夷會矢口否認,沒想到明夷卻道:“不錯,的確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樣呢?” 千算萬算,沒算到明夷敢承認,鏗吉爾格反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教不好你的女兒,你該為此付出代價。至于我,你養(yǎng)我不過幾天,甚至也算不上你養(yǎng),畢竟從我一出生照顧我的就是額娘身邊的人。那么多年你對我的關(guān)切都只有我能給你什么消息,能給你帶來什么意義,從來你都沒有問過我歡喜與否。竟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敢把手腳伸得太長,我就只好剁了你的手腳?!?/br> 根本無所顧忌的告訴鏗吉爾格,一切由明夷造成的原因就是因為鏗吉爾格伸手太長。 一個人再貪心,只要不觸犯明夷,都跟明夷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反過來,一旦這個人過于得意觸犯明夷的底線,那么明夷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這只手砍下來。 鏗吉爾格瞪大的眼睛,完全沒有想到當著玄燁的面明夷也敢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是不孝!”一直以為玄燁沒有聽清明夷的話。鏗吉爾格此時大聲呵斥一句,同時看向玄燁道:“皇上,這樣忤逆不孝的女子怎么能留在皇上的身邊?請皇上不必看,在蒙古的面上將她驅(qū)趕?!?/br> 聽聽這話說的,以為玄燁是看在蒙古的臉上,所以才把明夷留在身邊嗎? 明夷冷冷的一笑,“大清與蒙古本來就是互惠互利,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怪不得所有的兵力權(quán)勢都被別人奪去,如今你還來自取其辱,放心,我的倚仗從來不是蒙古,你也用不著當著皇上的面告我的狀,我是什么人皇上一清二楚。他要是真能聽你的話,把我驅(qū)逐,我求之不得?!?/br> 大概這就是理想目標不一樣,對話無異于對牛彈琴。 鏗吉爾格并不相信明夷說的話,目光看向玄燁,想從玄燁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可惜了,玄燁的眼中沒有半分的不喜,或者更多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