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腦海里,一個女音響起,“陛下抱的是誰?” 譚四郎愣了愣,陛下還會抱人? 不是只會殺人嗎? 譚四郎終于想起來,他抓住給縣太爺通報府衙被闖消息的衙役,“你們怎么招惹到的他?你們抓了誰?” 衙役本來就被李兆嚇過,他茍活一命匆匆逃出來本想找縣太爺賣個好,誰想竟然連縣太爺?shù)目可蕉疾桓覍ι线@個闖入縣衙的年輕郎君。 “是個小娘子,鎮(zhèn)外驛站行商被殺事件的兇手。”衙役哭喪著臉。 譚四郎深吸一口氣,丟開人。 草,這群人可真不長眼睛,一戳就戳馬蜂窩! 此時 ,李兆已經(jīng)懷里抱著人直接逼近了縣太爺。 他身形高挑,因為抱著穗穗冷白的皮膚上沾惹了艷麗的鮮血,紅與白,襯映出一雙兇戾冷淡的眼。 他把穗穗的頭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然后伸出手,直接掐上了縣太爺?shù)暮韲怠?/br> 李兆無視了縣太爺?shù)膾暝嫔蠜]有任何表情。 很輕很輕的骨頭碎裂聲音。 李兆像扔垃圾一樣把人丟開,重物落地的聲音讓譚四郎覺得牙疼。 李兆面不改色繼續(xù)往前走,他抱住穗穗,朝著譚四郎而去。 鮮血順著衣袖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如濺開的靡麗死亡之花。 譚四郎:草。 他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的府兵趕緊跑,然后對上了李兆。 譚四郎覺得這事情絕了,“打不過怎么辦?” 腦海里的女音響起,“他單只手啊,單只手你都打不過?” 譚四郎要瘋了,“你行你上!” 譚四娘不再說話,笑話,她連譚四郎都打不過,打什么大魔頭,送菜呢。 兩人已經(jīng)閃電般的交起了手。 譚四郎額頭上細密的汗浮現(xiàn),拿刀的虎口一震,割裂般的痛感來襲。 反觀李兆,兩指夾刀,面上漠然。 譚四郎:天賦高了不起啊。 譚四娘心急火燎,再這樣下去,他們雙魂一體,就該沒命了。 戰(zhàn)況愈發(fā)焦灼。 譚四郎大口喘著粗氣兒,他快要不行了。 然而李兆身法鬼魅,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他身畔,一只手直接掐向了譚四郎的脖頸。 令人窒息,空氣越來越稀薄。 此時,譚四娘緊急踢了譚四郎,占據(jù)了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 “陛下?!彼D難道,“您懷里的人,可是穗穗?” 李兆漆黑的眸子里空蕩蕩。 他盯住了譚四娘。 譚四娘掰著李兆的手,拼命呼吸,“陛下,您得送她去醫(yī)館,她傷很重,再不救,就要死了?!?/br> * 醫(yī)館的醫(yī)郎還能記得大門被直接卸了的恐懼,明明是中午時候,他該午休不接診的。 胡子花白的醫(yī)郎在旁邊黑衫郎君的注視下,長針都拿不穩(wěn)了。 他看向另一個一直捂著喉嚨的勁裝郎君,“您和這位郎君能不能出去,老夫要施針了,您二位在旁邊,老夫容易分神?!?/br> 譚四郎捂著喉嚨覺得做人太難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李兆直接走了出去。 他驚喜的跟上去,“您還記得我是誰嗎?” 李兆瞥他一眼,手指抵上太陽xue,沒說話。 譚四郎放下心,這是頭疾發(fā)作完了。 過了一會兒,醫(yī)郎從屋子里出來,“針已經(jīng)施過了,老夫去開藥,人晚上就會醒?!?/br> 李兆進了屋子。 譚四郎則要跟醫(yī)郎去結(jié)賬,他脖子間的淤痕醫(yī)郎看得清清楚楚,可不就是人手掐出來的嗎? 于是,醫(yī)郎問了一句,“您要報官嗎?” 譚四郎后知后覺,報官?鎮(zhèn)里zwnj ;的府衙暈了一片,去哪兒報?更何況他自己就是官,而且,屋里那位才是最大的官,找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