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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晝卻忍不住朝著教室后面的籃球看了眼,眼睛一下子有些刺痛,猛然想起他讓謝糖還籃球,結果謝糖把她jiejie推過來的事情就那么不喜歡他?甚至巴不得他去喜歡別人。 這可還不止,她能接受藺決的感冒藥、零食、草莓發(fā)卡,卻對自己的早餐、兔子、菠蘿發(fā)卡不屑一顧。 同樣是帶著心意的東西,為什么她眼里好像看不到自己? 她在藺決面前,就可以散發(fā)出淺甜的笑意,為什么在自己面前就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自己究竟 究竟是哪里讓她這樣不喜歡了? 如果說是之前過于自戀、鬧出的那些笑話,他都想過和她道歉了,只是,他開不了口。他以前那么傲慢,是他的不對,可是,她是不是對他過于有偏見了? 除非。 她喜歡藺決,或者說喜歡藺決那種類型的。 自己這樣的,才會被她棄之如敝履。 只有這樣想,陸晝心里才能好受一點,他沒辦法接受那種沒有任何原因的拒絕,他從小要什么就有什么,從來沒有像這樣過,心甘情愿地將自尊心放下,捧出一腔熱情去,哪怕屢次碰壁,也舍不得后退。要是只是沒有理由的拒絕,他會更加受挫。 可是,這樣想,卻讓陸晝更加難受,乃至是神經(jīng)都在刺痛。 光是想到謝糖有可能喜歡藺決,才拒絕的自己,他就坐立不安,心臟被嫉妒和占有欲攥得喘不過氣來。 他眼眸濃黑,冷冽又惱怒,憑什么?讓他一看到就眼睛亮晶晶的人,眼里看到的是另一個人? 他是哪里不如藺決?這一刻,從來都高高在上的陸晝,甚至生出了些許自卑,至少,在謝糖眼里,他的確不如另一個人 陸晝煩悶、惱火、難受、嫉妒,又無措不堪。 他壓根沒有在聽還在唧唧歪歪的向宏到底在說什么,抹了把臉,推開兩人,朝教室外面走去。 上午正是最炎熱的時候,陸晝在馬路上走了那么久,還真有點中暑,他剛下教學樓,就看到遠遠的cao場上,藺決和幾個男生正在搬礦泉水。 他眉頭一皺,頓住腳步。 看到情敵,當然是狹路相逢沒什么好臉色,但這會兒,他卻沒有掉頭就走,而是猶豫了一會兒,停在原地,遠遠打量起了藺決。 他將藺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想看看謝糖到底會喜歡什么樣的 假如,他心底滋生出些許卑微的想法,假如自己變成這種類型,她會不會稍微多看自己一眼。 意識到自己竟然冒出這個想法的陸晝猛然一怔,臉都青了。 隨即他扯起嘴角,對自己嘲諷地輕哂一聲。 真是瘋了。 去他媽的追人,老子再也不追了! 陸晝立馬扭頭就惱羞成怒地朝著教學樓上面走,難不成還想做誰的替身不成?自己真是沒骨氣透頂,愛他媽喜歡不喜歡,不被喜歡又不會死,老子又不是真那么喜歡你 他怒氣沖沖往上走,心里做了一百道建設,剛走到樓梯拐角,就聽到二樓的兩個女生在說笑談論。 下午有和李子航同一個考場的人,就是那個李子航,你知道嗎?還挺帥的女朋友一茬換一茬的那位,算是美食系的半個系草,不知道他作弊還是誰作弊,反正被抓住了。 不是聽說是女孩子作弊嗎? 這就不知道了,但今早有人看見李子航在大巴車上和陸晝起了沖突,他好像要追那個系花的meimei。 李子航很有名啊,長得就老成,他要追的女生簡直就沒有不得手的,聽說晚上那些參賽的人要住同一所酒店,說不定今晚就能搞定。 陸晝臉色鐵青,他腦子還沒做出決定,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轉身就朝教學樓下面跑去。 越跑越快,他真是瘋了,還賭氣把謝糖一個人丟那兒。 但 你能不能別追我了? 陸晝腦子里閃過這句話,但腳步一瞬也沒停下,他劉海焦灼地被風吹起,像一道閃電飛奔去了學校門口,一通電話打給了應該還沒開遠的小趙。 這他媽真是最后一次了。陸晝氣急敗壞地想。 他跳上車,小趙被他的急匆匆嚇了一跳,慌忙問:去哪兒?陸晝報了個地址,就開始瘋狂催促起來,同時,他視線落到副駕駛座上一件還沒拆封的禮盒上。 這里面裝的什么? 小趙道:一套高定西裝,周家小少爺過生日,陸總讓我今晚送過去。 他話音剛落,就聽陸晝道:遞給我。 啊?小趙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陸晝伸手將盒子拿了過去,打開來,直接挑揀出里面的白襯衣。 他從后視鏡中看見,陸晝皺眉看了眼身上的運動衛(wèi)衣,眸子里透著nongnong的復雜的情緒,然后三下五除二將衛(wèi)衣脫了,然后將白襯衣一抖,袖子穿了進去。 小趙:??? 一向除了正式場合之外都隨心所欲只穿運動系衣服的陸少這是怎么了? 開你的車!陸晝惱羞成怒地盯了小趙一眼,兇巴巴道。 他惡狠狠地系上紐扣,惡狠狠地想,謝糖不是喜歡那一款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完全可以變成藺決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