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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翩躚強裝鎮(zhèn)定,擔憂地道:我meimei不知道是不是又惹事了,我得下去看看。 我陪你去。于雪嬌抱怨道:你這meimei天賦不行,被分到c班,怎么還這么會來事兒啊。 就是,翩躚,陸晝那群人不好惹,我們陪你一起下去看看。 * 朝著籃球場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謝翩躚過去時,謝糖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打算回教學(xué)樓,陸晝面容半明半暗在被樹葉切割的陽光之間,定定看著她背影兩眼,扯了下嘴角,也轉(zhuǎn)身欲要朝相反的方向走。 謝翩躚急切地趕過來,大聲道:陸晝,你找我meimei干什么? 質(zhì)問的語氣,一副十分擔心謝糖的樣子。 像是被強迫一般,她又以委曲求全的語氣道:你不要找我meimei的茬,不就是上臺獻花嗎,我,我可以做。 跟著她過來的那群小姐妹也全都白了謝糖一眼,平時沒少聽謝翩躚憂心忡忡地在教室里提起自己meimei,想來這個meimei不是省油的燈。 meimei除了天賦不行,其實其他方面還好,但是爸媽總是不喜歡她。 我meimei又闖禍了,和我閨蜜雅然發(fā)生爭執(zhí),掉水里去了。 陸晝莫名奇妙,陰森著臉回頭睨她一眼,問向宏:這人誰,神經(jīng)病??? 向宏搖頭,聳聳肩膀:不知道。他也看了謝翩躚一眼,一頭霧水。 找的是謝糖,關(guān)你屁事,輪得到你嗎。 謝翩躚臉色瞬間漲紅,恥辱萬分。 她沒想到陸晝連她名字都沒聽說過,連她臉都沒記住。 她身邊的小姐妹也都有些尷尬,畢竟謝翩躚在本系是女神,但是出了本系,可能的確在陸晝面前排不上號。 謝翩躚定了定神,上前拉住謝糖的手,蹙眉批評道:馬上要上課了,怎么還和男生在外面,你年紀還小,這么早就 謝糖抬眸瞥她一眼,扯開自己的手,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還差一分半鐘上課。 她實在沒時間應(yīng)付謝翩躚,抬步急匆匆朝教學(xué)樓走去。 倏然,一顆籃球卷挾著凌厲的風(fēng),破空而來,在空氣中劃出令人發(fā)怵的聲音,謝糖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籃球場那邊的人光顧著看戲,籃球打偏了場,她瞳孔猛縮。 謝翩躚就站在她身邊,比她更加驚慌,尖叫著蹲下。 可下一秒,陸晝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猛然回頭,飛奔過來,手橫在謝糖耳畔,擋了一下籃球。 他單手蓋住,籃球被彈了回去。 他滿頭怒氣,沖著籃球場那邊打球的人吼了句:找死啊,她眼已經(jīng)夠瞎了,還想讓她更瞎啊! 眼睛瞎了才移情別戀,追著別人跑。 謝糖: 謝翩躚驚恐不已,蹲在地上移開捂住眼睛的手,抬起頭,卻見陸晝站得離謝糖極近,連影子都不沾上自己半分,好像如果籃球砸到的是自己,他可能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謝翩躚盯回臉色也略微蒼白的謝糖,眼底一片妒意,死死掐住掌心。 籃球場那邊的人見陸晝發(fā)火,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也不敢過來撿球。 陸晝眼底冷漠令人生寒,瞥了謝糖一眼,才一言不發(fā)離開。 向宏這才趕緊跟上去,兩人繞了大半個校園,才回到本系。從北門到謝糖她們系更遠,以至于足足耽誤了半小時。陸晝班上的老師并不敢管人,聽見后門被明目張膽推開,兀自鎮(zhèn)定講課。 進了班上,陸晝煩躁地拉開椅子坐下,趴在桌上,心頭一團亂麻。 向宏瞧了眼陸晝很快青了一大片的手背,嘖嘖嘖三聲,皺眉問:要不要去醫(yī)務(wù)室? 陸晝不理,冷硬萬分,手卻悄悄拿到桌下,揉了揉。 向宏又笑嘻嘻地道:啊,晝哥,上一秒還說lsquo;行,不會再找你,下一秒就英雄救美的人是誰? 陸晝跟吃了炮仗一樣,抬頭冷冷瞥他:你也找死? 向宏吐了吐舌頭,不敢再管,回過頭攤開自己課本。不過,竹筍meimei倒是好厲害,第一次見有人這么三番五次打臉陸晝的。 他回過頭,才突然想起,又扭回頭去:晝哥,籃球呢,你落哪兒了? 陸晝眸子凝了一下,突然綻開一個涼涼的笑容:讓她送來。 * 謝糖擺脫了陸晝,終于得以回到班上,班上的人只知道她被陸晝叫下去了一趟,之后a班的她jiejie謝翩躚也下去了,卻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見她進來,都悄悄議論紛紛。徐茜惡狠狠盯了她一眼。 謝糖沒有在意,徑直回到位置上,認真翻開書。 王香雯忽然一張小紙條飛過來:謝糖,你以前認識陸晝?對了,他籃球還落在我們班呢,怎么辦。 謝糖回頭,瞥了眼落在后面黑板下孤零零的籃球,只覺得有些生煩,她想了想,掏出手機,給謝翩躚發(fā)了條短信。 陸晝的籃球落在c班了,jiejie,你想給他送過去的話,放學(xué)后來拿。 * 而與此同時,辦公室內(nèi),導(dǎo)師們卻并不知道方才籃球場上發(fā)生了什么吵鬧。上午前兩節(jié)課c班本來應(yīng)該是理論課,這個課由任小豹這個輔導(dǎo)員教,他臨時改成了自習(xí),因為得批改前天理論測驗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