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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靖帝看著溫續(xù)文,因為溫續(xù)文微低著頭,豐靖帝看不到他的全貌,卻依舊讓豐靖帝目光一顫。 二弟,他真的很像你! 你放心,有朕在,誰都不能傷他分毫,哪怕是朕的兒子們也不行。 豐靖帝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他登基之初,并沒有子嗣,再加上康王黨沒有完全清除,朝堂上總有些讓他煩躁的聲音。 那時候,睿王總是用稚嫩的聲音喊他“皇兄”,那毫不掩飾的依賴目光,便是驅(qū)散他浮躁的良藥,時刻提醒他還有弟弟和母后。 睿王是他的同胞弟弟,也是他帶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長大的弟弟,他本不應(yīng)該英年早逝,本不該啊。 豐靖帝微微握拳,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和心痛。 回憶著過往,豐靖帝再看向溫續(xù)文,只覺得記憶中的臉和眼前的臉慢慢重合在一起,豐靖帝有些激動,慢慢站起來。 花總管連忙過來攙扶,卻被豐靖帝推開,他還沒到走不動路的地步。 豐靖帝背著手,緩緩走下臺階,走到溫續(xù)文身邊停下。 溫續(xù)文正在紙上構(gòu)思,察覺到一旁的身影,手下一頓,抿緊嘴角,繼續(xù)打草稿。 豐靖帝沒有出聲,看著溫續(xù)文落在紙上的館閣體,有些遺憾。 睿王不曾下功夫練過館閣體,他從小到大練的是顏體。 不過看到這漂亮的館閣體,豐靖帝就想到這些年溫續(xù)文吃的苦,心中更是憐愛。 雖說溫續(xù)文能這般有才學,豐靖帝很高興,可這科舉之苦他本來不應(yīng)該承受。 豐靖帝到底年邁,只站了一會兒便受不住了,便回去坐下。 他一走,溫續(xù)文周圍的人都松了口氣,他們可沒有溫續(xù)文這般好心態(tài),額頭上滿是細汗,若是豐靖帝一直在這兒,他們的文章怕是都寫不出來了。 殿試會持續(xù)一天,午膳是有御膳房統(tǒng)一準備,從御廚開始做菜到送到保和殿,全程都有人監(jiān)督,絕對不會讓外人觸碰到這些膳食。 所有考生的膳食都是一樣的,不多不少。 用過午膳,考生繼續(xù)答題,待到日暮時分開始交卷。 這時候豐靖帝已經(jīng)走了,他只在這兒待了一上午,下午就不曾過來,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在保和殿坐一天。 交了卷,眾考生在太監(jiān)和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離開皇宮,從始至終他們都不曾有時間好好看看皇宮。 剛離開皇宮,溫續(xù)文就聽到李司祈和周江寧松氣的聲音,微微一笑,“原來表哥也緊張啊?!?/br> 李司祈苦笑,“第一次見到皇上,當然緊張,”雖然他們連豐靖帝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溫續(xù)文心想也是,他也緊張,只是不曾表現(xiàn)出來。 按照慣例,殿試的成績,三日后便會出來,然后張貼金榜。 因此也叫金榜題名。 殿試有三甲,一甲總共有三人,便是狀元,榜眼和探花,賜“進士及第”的稱號。 也只有一甲的三人,才有機會進宮面圣,被皇帝親自授官。 三日時間轉(zhuǎn)瞬即逝,殿試成績公布,沒有意外,溫續(xù)文蟾宮折桂,中了狀元,李司祈雖然會試壓尤尋遠一頭,但殿試又被尤尋遠反超,成了探花。 豐靖四十三年,新鮮出爐的一甲便是溫續(xù)文,尤尋遠和李司祈。 額,溫續(xù)文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是他表哥,而且都是嫡親表哥。 ...... 早朝,金鑾寶殿 豐靖帝年輕時早朝是每日一次,堅持了幾十年,這等毅力在歷朝歷代都不多見。 幾年前,豐靖帝的精力明顯衰弱,便在文武百官的百般相勸下,改為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 今日便是大朝會,京中五品以上,且有實權(quán)的官員,皆要參加。 文武百官分列兩邊,吳王,楚王和燕王三位皇子穿著親王蟒袍站在最前列。 豐靖帝身著明黃色龍袍,坐在龍椅上,微瞇著眼睛看向底下的眾人,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先帝駕崩時,拉著朕的手,讓朕照顧好二弟,但朕未能完成先帝的囑托,讓二弟早早離朕而去,二弟離世前,求朕務(wù)必尋回他的獨子,這二十年來朕一直派人尋找,本以為朕會帶著這個遺憾去見二弟,不曾想上天眷顧,終于讓朕找到了。” “臣等恭喜皇上?!?/br> 眾大臣早就得到了消息,對此并不意外。 豐靖帝臉上露出幾分笑容,“皇室血脈流落民間二十多年,朕的侄兒受了太多苦,但他不愧為皇室子弟,便是在民間,依舊好學上進,更是在三日前的殿試中考中狀元,眾位愛卿覺得,朕應(yīng)該封侄兒什么官位?” 聽到這話,眾位大臣心中一凜,重點來了。 這話可不好答,誰都看得出來豐靖帝對這位剛找到的睿王獨子很滿意,萬一說低了惹豐靖帝不滿就不好了。 可若是往高了說,那就更不好說了,誰知道在豐靖帝心里幾品算高。 所以,一時之間,朝堂上鴉雀無聲。 豐靖帝見此,神色如常,看向威遠侯,問道:“張愛卿有何想法?” 威遠侯是吏部尚書,掌管天下官員的升遷和調(diào)任,這個問題問他再合適不過。 威遠侯也是頭皮發(fā)麻,覺得棘手,想了想,道:“回皇上,殿下才識出眾,又是皇室子弟,便是當臣這個吏部尚書也是當?shù)玫模皇悄壳傲恐兴坪鯖]有空閑的官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