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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拒絕,倒顯得太過于扭捏,于是謝承冬點了點頭,在酒店門口等著余路衍去停車場取車。 秋末冬初的風(fēng)含了冰渣子似的席卷而來,謝承冬被吹得有點兒不舒服,他站在明晃晃的燈下,無聊的四處安放視線,卻在不經(jīng)意間見到不遠(yuǎn)處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鐘祁的身姿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很是明朗,他從車上下來,而副駕駛座也下來了一個模樣很清秀的男孩,男孩看起來年紀(jì)不大,應(yīng)該是大學(xué)生,青蔥又可愛,像只小鳥一樣撲進(jìn)鐘祁懷里,跟鐘祁撒著嬌,謝承冬甚至有種見到他身上的羽毛在抖的錯覺,生動活潑,很是惹人憐愛。 盡管知道鐘祁身邊總是蝶轉(zhuǎn)蜂圍,但親眼見到的這一刻,謝承冬的心還是像被把剪子戳了下,尖銳的疼痛蔓延開來,他喉嚨發(fā)緊,不想和鐘祁正面對上,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但鐘祁抬眼間,已經(jīng)瞥見了他,謝承冬避無可避,雙腿像被涂了強(qiáng)力膠水一般粘在了地面,再也挪不開一步。 鐘祁的神情只是稍微一變,看了眼攀在自己身上的男孩,低聲說了句什么,那男孩就乖乖的松開了,緊接著,謝承冬見著鐘祁往自己走來,每走一步,就似踩在他正在流血的心上,地面都開出一片片鮮紅的玫瑰來。 鐘祁顯然也沒想到會在自己見到謝承冬,走到謝承冬面前,疑惑道,“你怎么在這兒?” 站得近了,謝承冬還能聞見鐘祁身上淡淡好聞的香水味,像是森林里的松木,沁人心脾,謝承冬曾經(jīng)夸過很喜歡鐘祁噴這款香水,卻沒想到鐘祁也會帶著這樣的味道去擁抱他人。 那男孩身上也會被染上鐘祁的味道吧,謝承冬疼得指尖都在發(fā)抖,但他竭力的握了握手,強(qiáng)迫自己把目光聚焦到鐘祁漂亮的臉上,聲音很澀,“我和同事出來聚餐。” “你們來這兒聚餐?”鐘祁反問了一句。 話里的感覺就有點兒那么懷疑的意味,像是這地方不該是謝承冬來的一樣。 謝承冬吸了吸鼻子,假裝沒聽出鐘祁話里的意思,眼神飄到身后那男孩身上,男孩也在打量他,水盈盈的眼睛帶著好奇和天真,他心里忽然竄起了點小火苗,脫口而出,“嗯,朋友請的客?!?/br> 說出口他就后悔了,鐘祁的眉微乎其微的皺了下,“你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br> 謝承冬抿了下唇,氣自己沖動的挖了個坑給自己下,正是想著搪塞過去,汽車的喇叭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謝承冬口中的朋友——余路衍搖下車窗,輕緩的喊他,“承冬,走了。” 鐘祁轉(zhuǎn)身去看,在見到車?yán)锏娜耸怯嗦费軙r猝然的瞪向了謝承冬,謝承冬條件反射的感到害怕,這些年小心翼翼慣了,鐘祁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其中的含義,只是一瞬,他就能感受到鐘祁像是變成了一個一點就燃的炸藥桶,恨不得把他炸個粉身碎骨才罷休。 余路衍似是才發(fā)現(xiàn)鐘祁,但他沒下車,只遠(yuǎn)遠(yuǎn)的和鐘祁打招呼,“這么巧.....”又把目光落在謝承冬身上,“這兒不能停車,承冬,快過來吧?!?/br> 謝承冬正是腦袋當(dāng)機(jī)時,不能聽出余路衍口吻里攜帶的親昵意味,但鐘祁縱橫情場多年,很快就嗅出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咬了咬后槽牙,死死盯著謝承冬,半晌,才露出一個略顯陰沉的笑來,“路衍讓你過去呢,你沒聽見嗎?” 他話里夾槍帶棍,又似鑲了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子,一刀刀隔空凌遲著謝承冬。 近在咫尺的臉是謝承冬夢寐以求多年的,但此時鐘祁的表情卻像在看在一個仇人,謝承冬眼神有點渙散,啞聲問道,“你真的要我過去?” 他在賭,賭鐘祁信不信他,又在賭,鐘祁在不在乎他。 但鐘祁的臉只是繃了一下,繼而氣惱至極的,“我警告過你別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為什么不聽話?” 謝承冬覺得悲哀,鐘祁不信他,鐘祁只是覺得自己養(yǎng)的狗學(xué)會忤逆自己在生氣。 可是即使是條狗,太久等不到rou骨頭,也會失望,會難過,更何況,鐘祁施舍給他總是少之又少。 謝承冬擠出一個笑來,看了眼后邊不明所以的男孩一眼,費勁而脫力的說,“玩得開心?!?/br> 鐘祁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而謝承冬已經(jīng)邁開步子朝余路衍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背挺得很直,像是鐘祁無論怎么叫他都不會再回頭。 實則謝承冬不敢回頭,他怕自己強(qiáng)裝出來的平靜被打碎,他應(yīng)該做一個最體貼的好朋友,在鐘祁想要他的時候出現(xiàn)在鐘祁身邊,在鐘祁不需要他的時候就乖乖滾蛋。 他恨極了好朋友這三個字,鐘祁知道他要的不是這個。 打開車門時,謝承冬見到鐘祁站在冷風(fēng)之中,依舊是令他心動的臉,漂亮得讓人想象不出這人身上隱藏的全是會扎人的刺,謝承冬吃足了這些刺的苦頭。 疼得他再多看一眼都怕自己苦澀的笑出來。 第9章 車?yán)镩_著暖氣,但謝承冬還是覺得冷,他一言不發(fā)的坐著,十指有點兒發(fā)麻,細(xì)想起來,除了當(dāng)年畢業(yè)后,他再也沒有和鐘祁有過正面的沖突,寥寥幾句話就用去了謝承冬支撐的氣力,鐘祁于他而言威力太大,只要鐘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繳械投降。 鐘祁就那么喜歡余路衍?僅僅是因為自己跟余路衍吃個飯他就生這么大的氣,那他若知道自己和余路衍上過床呢,知道余路衍跟他表白呢,是不是要不顧二十年的情分,把他打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