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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母親的手,一瞬間心緒復(fù)雜,上了轎輿后,留戀的看了一眼。 轎輿穩(wěn)穩(wěn)抬起,蕭有容坐上另一頂轎子,她要先返回睦元堂,等阿瑾拜別了祠堂先祖再等著新婚夫婦進來叩拜父母。 別看是太子,娶親時該跪的岳家也不能少。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有心高氣傲的宗親子弟不愿下跪,就會被冠上無孝的罪名,所以基本上沒人會在這個流程上自毀名聲。 特意從宮里出來送親的邵蕓惜坐在容澈對面,他坐在離春意院最近的一處亭子,正處于哀悼死去的初戀中,邵蕓惜就找過來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你喜歡阿瑾jiejie。” 喧天的熱鬧與他無關(guān),容澈視力恢復(fù)尚可,前日還見了阿瑾一面,他不是留戀糾纏之人,見她也不是為了訴說情意,對方馬上要嫁做他人婦,饒是他再心痛難過,他也不會為了這一段從一開始就沒結(jié)果的戀情出口挽留。 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再說什么都晚了。 今天過后,她就是太子妃。 千防萬防,她還是入了宮門。 容澈難過又無能為力,只能祝福她,如他們所愿那般,逆天改命。 別看邵蕓惜年齡小,話說的通情達理,“我不會說讓你不要傷心之類的話,倘若我看著心愛的人成親,恐怕會被容公子還要難受?!?/br> 容澈這時候望了她一眼,他已經(jīng)可以看見了,雖然還是模糊,女孩兒帶著嬰兒肥的嬌憨乖巧臉龐,眼睛認認真真的凝視著他。 “公主,待我身體痊愈,就返回欽州?!彼栈匾暰€,聲音里沒什么情緒。 邵蕓惜垂了垂眼,又聽他繼續(xù)道:“你還太小了,不懂得那些事情,更沒必要在容某身上浪費感情?!?/br> 聞言,她想反駁,容澈卻站了起來。 “回去吧,今日阿瑾成親,你不該待在這里?!闭Z畢,步下涼亭。 邵蕓惜起身想追上去,一想到現(xiàn)在確實不是她干這個事的時候,苦惱的抓了抓袖口,皺著眉頭看了眼越來越遠的容澈,在喧天的禮樂中選擇了返回。 儲君娶親,排場闊綽又威嚴,許多城中百姓都擠到了道路兩旁,伸著脖子也要一睹天家之風(fēng)。 邵明淵穿著一襲金紅交織的龍鳳紋婚服,騎在掛著大紅花的汗血寶馬上,身姿修長挺拔,容貌俊美非常,有天人之姿,那般英姿颯爽的貌美少年郎,看得不少圍觀的姑娘家臉紅心跳,連嫁過人的婦人都免不得捂了心口。 承國公府的大小姐是以美貌在京中出的名,就連八歲小童被問起時,也能掰著手指說出來的名聲,就算他們沒見過本人,但也知道她漂亮的像個仙女。 美人和美人站在一起總是非常賞心悅目,這對神仙眷侶不知艷羨了多少人。 喧天的喜樂愈發(fā)清晰,在拜別先祖后,重新坐回轎中的阿瑾猜測著太子可能已經(jīng)過了她幾個兄弟的攔門關(guān)了,她垂下眼,握著手里的香包,有一絲忐忑緊張,又有一絲高興。 長孫遠至拍著邵明淵的肩,爽朗笑著,聲音略小的叮囑中帶著絲迫意,“你可不能欺負我meimei。你是太子,我也就不說什么納妾不納妾的事兒了,可你得知道,倘若以后叫你那些妃子們欺負了我meimei,我這個當(dāng)大舅子的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邵明淵神情篤定,誠意滿滿,“我且發(fā)誓,待阿瑾珍若至寶,且這一生都不會納妾。” 長孫遠至是不信這話,可架不住假的也是動聽的,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滿意道:“行啦,不耽誤你了,快去里頭接我meimei出來。” 他的不回答,就代表了他的不信任。 也是哪個儲君不納妾,現(xiàn)在不納,以后也會有。 邵明淵當(dāng)初下聘,隨著聘禮來的,還有一封給岳父母的信,他在里面承諾了此生只阿瑾一妻,不納一妾。 這是極其鄭重,又很荒唐的承諾。長孫簡生看了卻哈哈大笑,說太子用心,此番承諾,說不定真可實現(xiàn)。不同于長孫簡生的闊達,蕭有容就憂愁的,天家不是普通人家,像他們這樣的夫妻不納妾是有可能,可皇室呢?是需要開枝散葉的,就算專情如宣帝,不也是三宮六院,該生的孩子也沒少生。 這話太子沒給阿瑾說,沒什么原因,以阿瑾的心理她也不會信,說的多不如做的多,往后就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吧。 吳箐桃作為從這里出嫁的表妹,這次的觀禮是必來不可的,隨著一起來的還有婆母孫氏。 孫作慶得了病,命卻異常的硬,熬了四個月了都沒死。 吳箐桃摸著肚子,她懷孕快四個月了,差不多是蕭雨欣剛死,她被帶回孫家,孫氏怕兒子沒后,可勁的叫他寵幸妻妾,非得留下孩子不可。 而孫作慶不負所望,除她之外,還有兩位妾室懷孕。他現(xiàn)在在床上算是個死人了,沒多少日子了,最好趕緊死了才好! 轎輿在大堂落下,她被含霜攙扶出轎,她垂著眸,遮臉的珠簾搖曳,走了不過幾步,就有一只修長的手伸到了她眼前,緊接著看見了一片金絲龍紋的衣角,和一雙暗紅色飛龍紋緞靴立在了她身前。 阿瑾定了定神,抬起眸來,入目的是邵明淵略帶緊張和滿含深情愛意的臉龐,透出的喜悅遮擋不住,同時又小心翼翼的緊張著。 他很重視這場婚禮,亦很重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