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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有他的演出,連續(xù)兩個晚上,所以他周六下午就來了。白天客人少,他可以在后院里看書,喝檸檬水,還有一只黃毛狗陪伴,時光輕松愜意。 隨著天色轉(zhuǎn)黯,大堂變得明亮,客人越來越多。夏茨意識到自己的開工時間到了,就抱起琴進了大堂里。 有一桌坐了三四個男人,見到他就叫嚷起來。 「他來了!吟游詩人夏茨!」 當(dāng)夏茨望過去,那些人卻只是沖著他笑。夏茨聳了聳肩,坐到了表演區(qū)的高腳凳上。 在這里待了幾天后,他已經(jīng)很明白怎樣做事了。每一首歌的間隙都是他的休息時間,一次出場約有三四個人點歌,再就是隨便跟客人們聊聊天。 運氣不好的時候,比如今晚,會有眼熟的客人叫他過去,特意點了濃度高的酒水推到他面前,用打賞做餌引誘他喝掉。 「你能喝幾瓶,我就給你幾個這玩意?!箍腿巳绱苏f道,拿出五個金閃閃的硬幣放在桌面上。 周圍頓時響起驚嘆聲,「天啊,是金幣!真夠大手筆!」 「喝了吧!哪怕一瓶也賺翻了!哈哈哈!」 「干了!干了!干了!」 在熱鬧的起哄中,夏茨回頭望向柜臺,老板正趴在那里假裝睡覺。夏茨知道老板通常不會干預(yù)這些事,除非他斬釘截鐵地拒絕,但那樣又會得罪客人。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他要是喝了這酒,今晚就別想保住尊嚴(yán)了?;蛟S還會有更討厭的事情發(fā)生。 夏茨看看桌上的金幣,還有那五瓶酒,忽然扯了下嘴角。 這點錢他是看不上的,但是他偏偏要定了,哪怕只是替自己爭口氣。 想要他喝酒是吧?沒問題。 夏茨捧起酒杯,慢條斯理地啜飲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客人的眼里,客人不禁暗笑,感覺事情正往預(yù)料中發(fā)展。他觀察這個美貌的歌手好幾天,越看越覺得心癢難耐,就想了個主意要如何灌醉這個歌手。 這酒是店里最烈的,半杯就能把人灌醉。只要這個歌手嘗試了,就一定會中招。到時候夜深人靜,稀里糊涂,他還不是為所欲為? 客人盤算得挺好。但誰知,接下來的畫面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夏茨喝完那一杯酒后,直接提起旁邊的酒瓶,咕嚕咕嚕就往嘴里灌,那架勢只能用猛來形容,真可謂豪氣沖天,氣吞山河。 那一瓶酒被他解決了,他又抓起另外兩瓶,毫無形象地放進嘴巴里大喝特喝起來,活脫脫一個快渴死的酒鬼。 眼見瓶子里的液體越來越少,紅發(fā)歌手的喉嚨不斷聳動,發(fā)出豪飲的聲音,周圍的客人們張大了嘴巴,呆呆地望著夏茨,就連裝睡的老板都睜開了眼,受驚地瞪向那一桌。 「呼?!?/br> 最后五瓶酒都被喝完了。夏茨把空瓶子堆好了,神清氣爽地吐出一口氣。 按理說,正常人喝了這么多酒,早就該不省人事了,強點的也該頭昏腦漲,神智不清。 偏偏夏茨臉不紅氣不喘,全不見上頭的跡象,站在那里收走了桌上所有的金幣,然后沖著客人嫣然一笑,「謝謝你的打賞啦?!?/br> 客人反應(yīng)過來,懊悔不已。周圍的人群欣賞到稀奇,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給夏茨鼓起掌來。 「沒想到我們的吟游詩人這么海量??!」 夏茨撇撇嘴,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一滴酒都沒喝進去。 整個灌酒的過程就是一場戲。他假裝飲了酒,其實口腔內(nèi)的液體都被魔法蒸發(fā)掉了。黑色小觸手現(xiàn)在累得癱在意識空間里,霧樣的條狀軀體抖啊抖,像是被酒氣熏暈了。 無論如何,拿到一大筆錢的事,還是讓夏茨感到很開心。他隨意瞥了眼大堂的角落,卻突然如遭雷擊。 庫魯正坐在角落里,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夏茨的心漸漸沉下去,不知所措。 半晌,庫魯起身離開了酒館。夏茨顧不上別的,背好魯特琴就追了出去。反正這個點本來就該下班了。 到了外面,夏茨奔跑著試圖趕上庫魯,但是后者的腳步很急躁,不希望他追上來似的,故意往烏漆墨黑的小巷里拐去了。 夏茨猶豫了兩秒,還是跟著跑進去,然而小巷里遮蔽了月光,伸手不見五指。他一進去,就徹底被黑暗吞沒了。 「咕嚕!」 沒人回應(yīng)他。 他能聽到附近有一個呼吸聲,但卻無法分辨具體的位置。 「咕嚕,別鬧了……」夏茨四下巡視,「出來吧,有什么話好好說?!?/br> 話音落定的下一秒,一個黑影突然撲過來,兇猛地推了他一把。夏茨被沖勁推到后面的墻上,堅硬的琴盒咯到脊椎骨,使他痛呼出聲,「啊!」 有人壓了上來,整個身體覆蓋他。夏茨驚恐地想要掙脫出去,卻被牢牢鉗住手腕,用蠻力按在墻上動彈不得。 慌亂間,夏茨望見那雙眼,黃金烈焰在黑夜中燒成火海。 「咕嚕?」 庫魯沒說話,低頭堵住他嘴唇,卻不像以往那樣親吻,而是極盡舔咬蹂躪之能事。夏茨被啃得難受,嗚嗚地叫出來,同時用力掙扎,意欲逃離桎梏。 可是庫魯不給他機會,只把他錮得更緊,還粗暴地扯開他的衣服,接下來要做什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夏茨徹底慌了,拼命推拒身上的男人,「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