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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了一會兒身份手環(huán),夏銘從黑名單里面翻出了夏首富的通訊號,猶豫著撥了個電話過去。 對面秒接,夏首富的語氣中頗有些急切,仿佛等了他很久的樣子:“夏銘啊,找我什么事?” “那箱子,是誰交給你的?”夏銘開門見山地問,很顯然,送日記本和木箱子的人,是同一個,而且并非林瑯。 林瑯此人長相陰柔,看似精明,其實有點兒蠢,屬于性格跟長相南轅北轍的類型,只會“打直球”,發(fā)現(xiàn)他跟白月光長得像,就迫不及待地讓夏可可將照片送到他面前來,聽說殷珩一重傷未愈,就立馬帶著“犀牛”過來踢館。 而另一個人,一直躲在幕后,則要聰明的多。 過去一周內(nèi),因為殷珩一失憶的緣故,別墅周圍加強(qiáng)了防護(hù),所有通過自動運(yùn)輸途徑進(jìn)來的不明快件,都被拒收了,這才有了夏首富這一出。 夏銘推測,那人十有八/九不是親自接觸的夏首富,而是讓某位大人物跑了一趟,將東西轉(zhuǎn)手到夏首富那邊,目的是為了隱藏自己。 “是你以前的姘頭,邵上將?!毕氖赘坏恼Z氣有些古怪,仿佛被人用刀子逼著念出這句話,聲音都在抖。 夏銘記得軍方高層里面,姓邵的上將,一共有兩位,一個年過五旬,一個還不到三十歲,都出自邵家。 原主在日記中提到的那個“他”,應(yīng)該就是剛剛28歲的邵勻上將。 邵勻長相英俊,家世不凡,但風(fēng)評不怎么好,官二代,凡事都“聽麻麻的話”,有些墻頭草的性格,用夏銘熟悉的詞語來形容就是:媽寶男一枚。 “邵上將想約你明天下午兩點,在中心廣場的咖啡館見面?!毕氖赘挥终f。 “好?!毕你懻靡蚕肴ヒ娨娔俏簧凵蠈ⅲ_認(rèn)一點事情。 第二天下午一點,夏銘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消失了將近一天的殷珩一終于歸來,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 “你要出去?” “有人約我,在中心廣場的咖啡館見面,你要一塊兒去么?”夏銘坦然點頭。 殷珩一似乎很忙,最終給他派了兩個保鏢隨行。 抵達(dá)咖啡館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兩點,提前看過邵勻的照片和資料,夏銘很順利地找到了他。 邵勻本人比照片上看起來更英俊,穿著一身修身淺色西裝,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渾身上下香噴噴的。 “好久不見,夏銘。”對方主動打招呼,一臉難言之隱的模樣。 夏銘假裝沒看懂他臉上大張旗鼓寫著的為難,淡定地點點頭:“找我什么事?” 他要是沒弄錯的話,邵勻當(dāng)初主動跟原主告白,又主動拋棄了原主,還誆騙原主答應(yīng)嫁給殷珩一,單就這些事情來看,妥妥的渣男一枚。 “對不起,我當(dāng)初……也很為難,我的母親聽說了我和你的事情,極力反對,以死相逼,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鄙蹌蛲掏掏峦碌亟忉屩贿吿ь^偷看夏銘的表情。 “那她現(xiàn)在是同意了嗎?”夏銘面無表情地反問,論演技,他見過最頂級的實力派選手黃葉,拜師學(xué)藝雖然不久,眼力見卻不弱,眼前的邵勻?qū)嵲诓幌駛€老謀深算的家伙。 邵勻眼眶微紅,不點頭也不搖頭,沉默以對,將裝死進(jìn)行到底。 夏銘基本確認(rèn)了,這家伙約他來這里,并非本意,恐怕是受人指使,他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當(dāng)初,為什么誆騙我嫁給殷珩一?” “啊,那個……我就是覺得,殷上將比我更能干,可以好好照顧你。”邵勻心虛地回答。 夏銘抿了抿嘴,不予評價,繼續(xù)問:“所以,你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事?” “就是……跟你道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聽說你現(xiàn)在過的不好,我心里很愧疚,所以拜托你的養(yǎng)父,給你送了點東西?!鄙蹌蛱ь^,注視著青年的眼神多了幾分真誠。 夏銘看了眼時間,起身:“我該回去了。” 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確定了幾件事:邵勻并不知道他不是原主這件事,所以日記本不是他送的,那木箱子自然也不是他準(zhǔn)備的,他頂多跑了個腿,甚至連這次“約會”,他都不是自愿過來的。 “這么快?你不喝點東西嗎?”邵勻跟著站了起來。 夏銘莞爾:“不了,我怕繼續(xù)待下去,不安全?!?/br> 他很惜命的,這一看就是個陷阱,他當(dāng)然要及時撤離。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離開的過程很順利,沒有任何波瀾。 回到別墅后,兩名隨行保鏢就撤了。 夏銘納悶地坐在陽臺上,懷里抱著小黃雞,望著天邊的云層,眉頭微微蹙攏:“嘰嘰,你說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細(xì)節(jié)?” 邵勻很明顯就是個擋箭牌,和夏首富、林瑯等人一樣,都是那人手里的棋子。 那人在引導(dǎo)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殷珩一心中白月光的替身,又特地送他綠晶,想刺激他變強(qiáng)的心,然后呢?難不成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強(qiáng)大到可以把殷珩一秒殺了? 這也太荒謬了吧! 夏銘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直至身份手環(huán)響了起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一封郵件:你想知道的真相都在這里。附件是一個80G的壓縮文件夾。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有小可愛反應(yīng)沒看懂,作者君有些慚愧,原本是想寫一個簡單的小甜餅,老毛病犯了,所以劇情稍微有那么一點點點燒腦,再過幾章差不多就解釋清楚了,然后就是文案里后半段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