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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硯秋非常憐惜地摸摸方淵柳的頭毛,感嘆道:“你情商低,所以不怪你。” 方淵柳原本已經(jīng)難以自控地蹭崔硯秋手心了,聽見這話卻忽然僵住,他一臉委屈地問道:“愛豆,你不會嫌棄我情商低吧?” 崔硯秋又狠狠地摸了摸方淵柳的頭作為回應(yīng)。 知道崔硯秋不會嫌棄他,方淵柳當(dāng)即也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了,笑道:“愛豆咱們繼續(xù)吃飯?!?/br> 崔硯秋收回了手,卻又道:“衛(wèi)食他愿意為了未婚妻放棄更好的薪酬,可見是性情中人,方才他來得氣勢洶洶,卻突然走了,恐怕是看出來咱們的關(guān)系,知道你是為了我才一定要讓他來的。” 他的聲音頓了頓,然后有些不情不愿地接口道:“所以你說真愛無敵,似乎沒什么錯。” 方淵柳咽下嘴里的飯,回應(yīng)道:“衛(wèi)食眼光不錯,這個月給他發(fā)筆獎金。” 崔硯秋對方淵柳的心大無語片刻,然后問道:“問題是,咱兩在一起的事情若是被別人知道,會不會引起風(fēng)波?” 方淵柳不解道:“衛(wèi)食既然是性情中人,那應(yīng)該不會專門給我們找麻煩吧?而且我還是他老板呢,我開的薪水還是別人的好幾倍,他爆出來此事豈不是自討苦吃?” 崔硯秋的語氣一凝,過了片刻才笑道:“是我太敏感了,此事是你看得通透?!?/br> 崔硯秋抬眼看向方淵柳,他忽然覺得對方當(dāng)真是個妙人,看上去無比遲鈍,但很多時候卻大智若愚啊。 收起了思緒,崔硯秋繼續(xù)吃飯,卻突然聽見方淵柳道:“其實我不介意咱兩的關(guān)系小范圍傳播,一來能斷了別人的念想,二來省得到時候在家里出麻煩?!?/br> 崔硯秋不由地對方淵柳的深謀遠慮折服了,這才在一起半天,對方就考慮帶他見家長了。 崔硯秋不知道的卻是,此時方家的老管家就站在餐廳的大堂中,用撕紙條的方式?jīng)Q定要不要將他看到的一切報告給家主,而方管家的前來,是經(jīng)過了方淵柳默許的。 滿是波折的一餐用完后,崔硯秋同方淵柳終于回到了崔硯秋家,崔硯秋十分自然地進浴室洗澡,留下第一次進崔硯秋臥室的方淵柳興致勃勃地四處打量。 作為一個前愛干凈的單身男人,崔硯秋的臥室整潔大方,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但整體的色調(diào)與布置卻讓人很舒服。 方淵柳仔細打量著崔硯秋的臥室,越看越覺得這間屋子體現(xiàn)了崔硯秋的審美高度,他回想到自己的臥室桌上堆滿了愛豆周邊、墻上貼滿了愛豆海報,不由地自慚形穢,再一想到今后他就可以和真人同居,而不是看著海報畫餅充饑,方淵柳興奮了。 這份興奮在崔硯秋從浴室中出來時達到了極致。 崔硯秋穿著一件純黑的絲質(zhì)浴袍,浴袍的顏色更襯得他帶著水汽的皮膚白皙如玉,方淵柳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倉皇逃竄,只留下一句:“愛豆我去看看客臥?!?/br> 邊走方淵柳還邊唾棄自己:連告白都敢,怎么看見愛豆出浴就慫了? 但是他覺得自己不得不慫一波,因為他怕他再不跑,會出現(xiàn)一些令人尷尬的反應(yīng)。 誰料過了幾分鐘,換上睡衣的崔硯秋卻跟到了客臥,他倚在門上,無比自然地對方淵柳問道:“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還要分開睡嗎?” 愛豆發(fā)來了同床邀請,那當(dāng)然不論可能出現(xiàn)什么情況,都要二話不說地去??! 于是方淵柳半喜半悲地回到了主臥,他克制著自己的心情去洗了個澡,然后克制地上了床,克制地躺在了床最邊緣的位置。 崔硯秋有些驚訝地看了方淵柳一眼,他用手指摩挲著嘴唇思索了片刻,然后就對著方淵柳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方淵柳完全沒注意到崔硯秋的神色,他看著崔硯秋的手指與嘴唇,正在繼續(xù)努力克制。 方淵柳痛并快樂地度過了一個夜晚,然而在清晨起床時,他卻忽然僵住了。 過了一個晚上,他與崔硯秋之間的距離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弭了,此時崔硯秋的脊背同他的胸膛間的距離不超過一掌。 而他,似、乎、起、反、應(yīng)、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豆他對待感情非常坦率,于是會顯得有點誘hhh 對于粉和愛豆而言,害羞是可能出現(xiàn)的,因為害羞而矜持地不做什么事,是不可能的:D 最近身體不適,今天從早晨難受到現(xiàn)在orz,所以小天使們回復(fù)我一下好不好,沒有回復(fù)會有一種單機感,好寂寞的QAQ ☆、幫助與垃圾 作為一個正常男性, 在晨起時發(fā)生反應(yīng)真是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是在和喜歡的人同床共枕的情況下。 但是方淵柳還是很微妙地感到了一陣尷尬,他總覺得崔硯秋帶著幾分不近紅塵的仙氣,欲念這兩個字更是與他眼中的愛豆格格不入。 因此他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后,第一反應(yīng)并非激動或羞赧,而是一陣驚慌失措, 生怕崔硯秋會覺得他這一面是不堪的。 作為腦殘粉, 方淵柳著實已經(jīng)達到了極致的程度, 在他看來, 崔硯秋就如同皎皎的白月光,不容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玷污。 方淵柳設(shè)想的他與崔硯秋的愛情,是走心不走腎的, 是柏拉圖的,他本以為他能控制住自己, 沒想到第一天就已經(jīng)難以自制了。 于是在一種微妙的心虛狀態(tài)下, 方淵柳滾下了床, 沖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