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師姐沉沉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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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晚晴探了探他的呼吸,道:應(yīng)無大礙,只不過方才那般究竟何故,要細(xì)細(xì)診斷才能探知。 我點點頭,欲將師弟背起,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衣服實在累贅。一身絲綢輕紗好看倒是不假,卻是單薄清透,胸前的兩點紅豆若隱若現(xiàn),難以遮住他衣衫下迷人的風(fēng)姿,性感之余更是略顯幾分情色之意。 奈何今日行事慌張,未曾準(zhǔn)備周全。現(xiàn)下只我二人,實在是難以應(yīng)對眼前這番棘手的局面:這衣服太過打眼,快幫我找找可有男子的衣物。 廖晚晴也是束手無策:方才我已聽到外頭敲鐘,天色已晚,想必不久便會有人來此。還是快些將他帶走,哪來管得了穿的什么衣服。 倒地一片的皆是女子。這關(guān)頭,屋中竟是難尋一件男子服飾。師弟的劍也是不知去向。我當(dāng)機立斷,三下五除二扒下了云洲這身暴露的衣裳,扯了屋中的床被裹在了他身上。 顧不得壓在我背上的重量,我只能硬扛著他起身出門。好不容易邁出幾步,腳踝間卻突然升起一陣涼意。 一只手握住了它。我想也未想,用力地踹了過去。 放開!我狠狠地瞪著已緩緩睜開眼的那人,和昨日聽濤閣內(nèi)蒙著紫色面紗的女子有著一模一樣的眼睛。 島主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女子厲聲道。 所幸廖晚晴一手將她劈暈了過去。 雖是有驚無險,但此人未免醒的太快了些,我道:好歹也是神醫(yī),你這迷藥怎么會就這點效果? 早同你說了只是試上一試。這屋中均乃習(xí)武之人,尋常藥物本就難起什么效果。且若如你所說是異邦人,那她們定有身配香囊的習(xí)慣,用以抵御蟲蛇毒藥再正常不過了。 想我闖蕩江湖多年,頭一次上陣救人竟是出師不利,實乃師門恥辱。也罷也罷,我這般勞心勞力,還不是怕師弟既失面子又失身。 好在廖晚晴又使了不知是什么的藥,保證這些人做不會像剛才那般不過片刻就行,我才松了口氣。甚至一時生出幾分玩鬧的心思,扯下了那對姐妹的面巾。 長吸一口氣,我不禁感慨昏睡中毫無防備的女子何等美麗。 那姐妹二人俱是生得一副異域相貌,鼻梁翹挺,小臉尖尖,一點紅唇如櫻桃。b起美人譜上排名在榜的女子,別有一番韻味。 這般遐思的后果,便是廖晚晴催促了好一會,我才舍得才踏出了門檻。 古人云酒極則亂,樂極則悲,可見高興太早總會有意外。還未走出屋子三兩步,一女子卻持鞭飛奔而來。動作利落,招招狠辣。 一顆核桃憑風(fēng)而來,擊亂鞭子的落處。 我一個閃身,讓廖晚晴上前迎敵。奈何無稱手的武器,赤手空拳搏斗,片刻之間便落了下乘。 閣下何以至此?閃躲間她問向?qū)γ嬷恕?/br> 你又是誰,敢來搶我的人?女子狂妄得很,武藝也極為高強,對付廖晚晴這種習(xí)武防身之人,實在是游刃有余。見我躲到一旁,又襲了過來。 聽聞此話,我笑極,言辭間多了分自己都未覺察的怒意:這話可就說笑了,我這師弟怎么就成了你一個異族女子的人了? 那女子并不答話,出手卻愈發(fā)迅猛起來。一招一式,皆朝命門襲去。 廖晚晴把全身上下能用來當(dāng)暗器的瓶瓶罐罐都掏了出來,看得我目不轉(zhuǎn)睛,卻始終不能甩開女子半分。 憑我和廖晚晴的功夫,委實不足以應(yīng)付眼前這或許是被那姐妹稱作島主的人。更不要說攜師弟而逃的我們了。只怕再打下去,待屋中那幫人醒來,無一人能脫身。 我有些懊惱自己于武學(xué)一道太過懶散了些,辜負(fù)了師兄曾艷羨的清奇筋骨,以致在練劍之事難以精進(jìn),今日連脫身也難。若重歸師門,我定會老老實實在山上呆著,不去摻和什么江湖軼事、專找熱鬧瞧。我定會好好習(xí)武,再也不重演今日不死也殘的悲劇。 許是上老天聽到了我誠懇的呼喚,原本寂靜的小院中竟真的來了一武藝高強之人。 嫣兒住手!來人大喝一聲,用劍挑開了攻向廖晚晴的鞭子。男子聲音簡短有力,如刀鋒出鞘一般又冷又快。 哥!那女子總算住了手,眼里仍帶著憤恨之色,不愿就此收手。 我緩緩?fù)蛳嗑戎耍鋈话l(fā)現(xiàn)這身形似是見過。 在他突如其來的剎那,廖晚晴神情突然緊張起來。然而一瞬間,她又略微彎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面上滿是茫然。 我想這大概是牽扯甚深的一對男女,不然何以解釋我問及她時,她的沉默與苦笑。那一晚霧銀湖上男子的直視而來的眼神,哪里是犀利,分明是閃著光的。 庭院之內(nèi),悄然無聲。 廖晚晴廖神醫(yī)為云洲診了脈后卻一言不發(fā),只打發(fā)了幾個下屬去尋藥,囑我在屋子里看著師弟,自己則去了書房。 漫漫長夜,寂靜無人。只剩換上了一身灰袍的師弟,靜靜躺在床榻上。他眉頭緊蹙,卻依然能看出平日里的風(fēng)姿俊朗。那雙緊閉的眼睛收斂起江湖人所看到的孤寂與冷光,也褪去了那夜因情欲而沾染的灼熱。 熟睡不醒的師弟,變成了另一種全新的、我未見過的模樣。不再是傲視群雄的矚目天才,不再是眾人追捧的天下美男,也不是那一晚霸道風(fēng)流的我的師弟……我高不懂他到底是個什么心思,更遑論自己的了。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蛋,又猛地收回手,撐在了臉下。仿佛有一陣風(fēng)吹亂了心中的漣漪,好不雜亂…… 短短幾日,我便經(jīng)歷了數(shù)番波折,身體已是疲憊不已,這樣打著盹,竟一時打起了瞌睡。 還是在一張床榻前,我撐著腦袋打盹,守著床上的男子,一個面含悲戚的少年。他朝墻側(cè)臥著,棱角分明的下頜透著冷峻。呼吸一聲急一聲緩,被子隨著xue口一同起伏,傳遞著他的不安。 不安傳遞至我的心里,想睡也睡不著。只愁悶著如何能治好床上這人。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