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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母給兒子拍了拍灰塵,扭頭冷眼打量了周野和裴郁,心里掂量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 “山野莽夫,難怪不懂分寸,以前在山里和野豬打斗慣了吧?還有你,早年許家怎么待你的,你全忘了?忘恩負(fù)義的白眼兒狼!” 周野拳頭又硬了,裴郁走過去,將他擋在身后,微笑。 “夫人滿口體統(tǒng)分寸,怎么不知不是當(dāng)事人,不該妄自評論他人的道理?畢少長得也算高瘦,夫人還是不要將他與野豬相提并論吧?我看畢少不太高興呢?” 畢母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她看著裴郁,氣得嘴都要歪了,十分不可思議。以前去許家打麻將的時候也見過裴郁幾次,乖乖巧巧不太說話的孩子,怎么現(xiàn)在這么伶牙俐齒了? “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如此沒有教養(yǎng),誰許你出現(xiàn)在這艘游輪上的?跟著這個山野莽夫上來的?” “伯母,裴少是我親自發(fā)的邀請函,他是我的朋友?!?/br>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圍觀人群自動讓出條路來,李世雪一襲銀白休閑西裝,駕駛著他的輪椅,緩緩而來。 李世雪都這么說了,畢母自然不好再出言給裴郁難堪,畢竟比起李家,他們畢家算個什么,巴結(jié)李家還來不及。 “畫掉下去了?”李世雪來到裴郁邊上,問。 裴郁點頭應(yīng)了一聲,李世雪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那就請畢少離開這艘游輪吧?!?/br> 李世雪輕描淡寫地說了這么一句,畢浩和畢母的臉?biāo)⒌匾幌戮桶琢恕?/br> “三少,不過是一幅畫,何至于此呢?我讓畢浩跟裴郁道歉就是了!” 眾所周知,這次游輪上的名額有限,這就意味著,被李氏選擇的人,未來有更多的合作機會,在華市也有更多的發(fā)展。 多少人爭破了頭才拿到這個名額,媒體早就報道出去了,現(xiàn)在被趕下去,畢家在華市還怎么抬起頭來? “不過是一幅畫?”李世雪的嘴角似翹非翹,整個人看似清清冷冷一個美人,給人的感覺卻十分不好惹。 “那這樣,畢少下海把畫撈上來,這事就揭過了。” 畢母臉又白了一個度,“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多危險???” “哦?做錯了事就該去彌補,彌補不了就該付出代價,這不就是伯母說的體統(tǒng)分寸?彌補不了,還不想付出代價,天下有這么好的事?” 在場的人都被這個病秧子怔住了,大家才發(fā)現(xiàn),李家最難應(yīng)付的不是李大少,不是李二少,而是這個李三少,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給。 “三少說得對,你這個逆子,還不滾下游輪去!” 不知何時,畢父出現(xiàn)了,并及時做出了選擇,直接上來拎著兒子的耳朵,親自把他送下游輪。 一場鬧劇,這才算是結(jié)束。 圍觀人群散了,許二少等人才哈哈哈笑起來,圍著周野就是一頓吹捧。 “老周夠硬核??!” “今天被老周帥到了,真男人!” “老周你是怎么做到腿不抖,聲不顫的?太可怕了!” 周野是很喜歡聽吹捧的,每次聽到這群富二代夸他,他就會忍不住飄飄然,覺得自己更加融入了華市這個大家庭。 但是今天,那么多的彩虹屁,到了他耳邊,都被自動弱化了,此刻他的眼里全是裴郁。 “他打你了嗎?身上有沒有磕出淤青?” 周野握著裴郁的雙手,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他的手臂,至于衣服里面,大庭廣眾不好查,讓他有些煩躁。 大家都在看著,裴郁很不好意思,但是小心臟卻忍不住悸動般的跳著。 他也和大家一樣,被周野嚇到的同時,也被帥到了,尤其周野還是為了他。認(rèn)識反派這么久,那一刻,裴郁覺得周野帥爆了,顛覆了他對這個反派所有的印象。 他們這里看似膩膩歪歪,其他幾人沒有得到周野的回應(yīng),有的尷尬望天,有的忍不住翻白眼。 李世雪恍若不知,絲毫不尷尬,問:“那幅畫防水嗎?” 聞言,裴郁才從悸動中回神過來,下意識地躲開了周野真誠而熱烈的眼神。 “畫不防水,我買的盒子應(yīng)該是防水的?!?/br> 李世雪點頭,抬手叫了保安來。 現(xiàn)在還沒起航,周圍海水不會太深,還有撈上來的可能。 “你沒事的話,借一步說話?” 裴郁想起,李世雪給他這個名額幫他解圍,也是為了見他一面問點事情,便點了點頭,叮囑周野先去吃點早飯,就跟著李世雪走了。 周野看在李世雪幫了他們的份上,暫時沒防著他。 裴郁替李世雪推輪椅,一路按他的指示,來到了李世雪的臥室。 李世雪的套間里有一間小型放映室,屏幕上,是《作畫人》那幅畫的原畫。 裴郁進(jìn)去的時候,心里就驚了一下,他一眼就能辨認(rèn)出來。 “這是原畫的照片,我找人費了幾番周折才從裴家要來的?!?/br> 原來是這樣,裴郁暗暗松了口氣。 “三少叫我來,就是讓我看這幅畫?” 李世雪盯著畫上的少年看,盯得出神,“我覺得我最近的心里狀態(tài)有點問題,尤其是上次畫展看了那幅假畫后?!?/br> 裴郁微微低頭傾聽,他差不多能猜到李世雪想說什么了,上次畫展的時候,他就覺得李世雪看那畫的眼神不對,他與假畫里的少年太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