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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知錯了,還望師父不吝責罰。”沈寒依舊低垂著腦袋,態(tài)度極為端正。 “哼!”眉圣師冷哼一聲,不給愛徒臺階下。 “師父,您身子無恙?”沈寒抬眼迅速瞄了一眼眼前的眉圣師,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 “怎么?”眉圣師目光冷傲的看著沈寒,反問著道,“你這是巴不得為師有恙了?” “徒兒不敢?!鄙蚝卮?。 “我瞧著你是敢得很!”眉圣師一個瞬間移步到沈寒面前,豪無征兆的將手中長劍直指沈寒的脖頸。 鋒利的刀刃劃傷沈寒的脖子,刺目的鮮紅血珠瞬間溢了出來。 沈寒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原地,低垂著腦袋,身子未有絲毫動彈。 眉圣師瞧著沈寒認錯的態(tài)度如此誠懇,心中怒氣消了一大截,終究收了手中長劍。 “曼兒呢?回來沒有?”眉圣師故作漠不關(guān)心著問道,實則心里掛念得很。 “師妹她未與徒兒一起回來?!?/br> “你們一個個的!”眉圣師一聽,剛消減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燃了起來,“皆是見色起意之輩!” “徒兒......”沈寒話剛出口,便被眉圣師給打斷了。 “沈寒,你可倒好!”眉圣師怒火攻心,沖著沈寒就是一頓責罵,“為師令你下山輔佐開國天子,你卻逼宮廢了舊主!” “我眉氏一族的顏面都讓你一人給毀盡了!” “徒兒知錯了,師父您消消氣?!鄙蚝琅f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泥土中,恭聲著道,“事實別有一番隱情,并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br> “有何隱情?”眉圣師極力隱忍住了一腔怒火,冷聲問道。 實則外界的傳言,眉圣師是不信的,畢竟沈寒是自己一手培養(yǎng)長大。 深知愛徒不會做出如此忤逆不道,枉為人臣之事。 “師父,事情實則是......” 接下來,沈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及內(nèi)中隱情,仔仔細細地一并說予了眉圣師聽。 眉圣師收起手中長劍,認真聽著沈寒所言,臉上微怒的情緒漸漸逝去。 ............ 冷翊蒹已在大廳內(nèi)等了近一個時辰,也未見沈寒回來,不時抬眼望一眼殿門,心里很是不安。 “公主殿下,請喝茶?!币话卓⌒煹苤簧頊\灰色長褂,雙手奉著一杯熱茶,送到了冷翊蒹的面前。 “謝謝六師叔?!崩漶摧箅p手接過茶杯,沖著這位小師叔微微一笑,這才低頭喝了一口杯中茶。 六師弟先是愣了愣,接著立馬害羞的低下頭,只顧看著自己的鞋面。 當冷翊蒹喝完兩盞茶后,終于將沈寒和傳說中的眉圣師給盼了回來。 木門外傳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冷翊蒹趕緊站起身來,順帶整理了一下長袍下擺。 “師尊好?!崩漶摧髮χ蝗怀霈F(xiàn)在門口的老者微微欠著身,恭敬著雙手作揖。 老者一襲青衣,白須白發(fā),一派仙風道骨,想來此人便是傳說中的眉圣師了。 眉圣師剛雙腳邁過門檻,便瞧見大廳內(nèi)站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并很有禮貌的喚自己“師尊”。 此女子生得國色天香之姿,身段姣好修長,膚白勝雪。唇角掛著禮貌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般。 好在沈寒提前給眉圣師說了一聲,否則眉圣師定會讓人將這位不速之客給轟出去。 管她身份有多尊貴,生得有多好看,都無一例外。 “誰允許你喚我?guī)熥鸬??”眉圣師白了一眼冷翊蒹,徑直繞過眼前的人,朝著一旁的主座走去。 冷翊蒹很是尷尬的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接話,也未敢起身。 “蒹兒快起來?!鄙蚝膊阶叩嚼漶摧蟮拿媲?,一把將冷翊蒹給扶了起來,眸子里滿是心疼之色,柔聲道,“師父他正在氣頭上,蒹兒你莫怪。” “不會的。”冷翊蒹沖著沈寒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將委屈全部吞咽進肚。 “蒹兒,我們來這邊坐。”沈寒很是自然的牽起冷翊蒹的手,朝著一旁的竹椅走去。 眉圣師端坐在主座之上,手里端著一杯六師弟奉上的熱茶。一邊低頭喝著茶,一邊不時瞄一眼自己的愛徒和這第一次見面的徒孫。 “師父,這些年您老人家過得可好?”沈寒主動找了個話題,試圖來化解此刻的尷尬局面。 “好得很。”眉圣師將手中茶杯放下,板著一張臉,不咸不淡著說道,“死不了?!?/br> 雖知道了關(guān)于逼宮的隱情,可眉圣師一時間放不下面子,依舊故作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冷翊蒹坐在椅子上,極度坐立不安,低垂著腦袋,像一個犯錯的小媳婦似的。 沈寒不是說師尊對晚輩很是慈善,很好相處的嘛,為何這人卻和沈寒說的完全不一樣? “大師姐,請用茶。”六師弟站在一旁,連忙替大師姐奉上一杯冒著裊裊熱氣的香茶,不敢去看眼前這位傳說中的大師姐。 小師弟入門派晚,排行老六。入師門以來從未見過沈寒,今日方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大祭司。 “謝謝六師弟?!鄙蚝p手接過六師弟送到面前的茶杯,禮貌著道謝,“這些年多虧六師弟照顧師父了?!?/br> “大師姐客氣了,照顧師父本就是我分內(nèi)之事?!绷鶐煹苄πΓ劬Χ紡澇闪嗽卵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