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康熙的綠茶貴妃 作者:寵妃大辣椒 =========== 第1章 她在勾引朕 朕只是在關(guān)心救命恩人!…… 康熙八年六月,距離鰲拜伏誅已過去一個月。 李思思從坤寧宮謝恩回來,捂了捂依舊有些發(fā)疼的左腹,面無表情的爬上了床。 不怪她如此,任誰在做了那場宛如親身經(jīng)歷的夢后,對旁的事情都提不起多大的興致。 穿越十幾年,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能打敗一眾小妖精成為康熙身邊的奉茶宮女,靠得不僅是如今這個上三旗包衣的身份,更多的是腦子和識趣。 也幸好她果斷,年齡到了就立馬將自己的名字報上去,至少進(jìn)宮當(dāng)宮女還有一條生路,要不然她伯父就該惦記她的漂亮臉蛋能在哪個糟老頭子家里換好處了。 說起這傷,她當(dāng)初也是不想的。 眼見著鰲拜往這邊來了,她當(dāng)時剛好站在邊上,可不就趕巧了嗎? 要是不擋的話,事后得掉腦袋,擋了也就挨一刀的事兒,完了還能給自己拼條路出來,當(dāng)然是擋了更劃算啊! 本來吧,從重傷中醒來,她覺得自己這一票干得值了,有了這救駕之功,以后就算是出宮了,家里那喪天良的伯父想必也不敢輕易動她。 只沒想到,人少年皇帝現(xiàn)在忙著呢,對于一個宮女的救駕之功,他覺得他的皇后完全可以處理好。 這處理的結(jié)果就是,李思思在收到坤寧宮那邊加了料的賞賜后,當(dāng)天晚上就做了噩夢。 這個噩夢做的好啊! 夢里的她喜滋滋的帶著賞賜以及皇后青眼回了家,本來嘛,有著這一層功勞,家里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可誰能想到,皇帝老爺他這會子良心未泯,等處理完鰲拜黨羽,人想起救命恩人了。 清朝是沒有什么女官制度的,宮內(nèi)大小事務(wù)都有太監(jiān)和內(nèi)務(wù)府來處理,所以帝王身邊的宮女,那容貌不用說,都是太皇太后親自把過關(guān)的,就為了有朝一日在她大孫子興致上來時能伺候好。 只這樣一來,路子不一樣了。 赫舍里皇后當(dāng)時懷著四個月的肚子,每回看到宮里的大阿哥和大公主都不大爽快,偏六月初的時候庶妃那拉氏也懷上了,心里就更堵了。 本來孕期就情緒不穩(wěn)定,再聽說遏必隆那個當(dāng)年跟她競爭后位的女兒雖嫁去了蒙古,可他家竟然請了太皇太后身邊的嬤嬤去教導(dǎo)次女宮規(guī)! 這擺明了是司馬昭之心,不是沖著皇上去的還能是什么! 于是在夢里樂淘淘的等著嫁小竹馬的李思思就遭殃了,前腳剛和小竹馬暗生情愫,后腳皇后娘娘就派人送了一堆的賞賜。 本來呢,夢里的她以為皇后可能看上她的臉,想拿她來固寵了。 沒想到八月底的生辰小宴上喝了兩杯酒,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青樓里。 再之后,她就成了樓里行四的姐兒,而那位唆使親爹毀了她的大堂妹李韻,則明晃晃的頂著她的身份,嫁給了她的小竹馬。 李韻與她的長相相似,上了妝之后,六成的相似度還是有的,稍稍遮掩一些,總能瞞過去。 至于皇后? 哦,人家什么也沒干呀,不過是身邊的人嘴碎說了兩句話,動手的不還是李家人嗎? 什么,還有竹馬? 人竹馬娶得是這個身份,又不是換了人就不能睡,誰在乎呢? 這罪遭的,因著這張漂亮的臉蛋,赫舍里家的老大人幾乎是對她一見鐘情,贖回府后還沒來得及睡,又叫來拜訪的女婿給盯上了。 夢里的她像是個貨物被爭來爭去。 夢境就在她進(jìn)入隆科多的后院戛然而止,李思思自然也不知道,那被自己皇后糊弄過的少年帝王終究是給了她一個報復(fù)的機(jī)會,誰主張就誰填坑,于是新婚燕爾的李韻就被扔進(jìn)了佟三爺?shù)暮笤骸?/br> *** 本來吧,再逼真的夢境也不可能叫人一次就相信,只是今兒坤寧宮這一遭,李思思聽著皇后與夢里一般無二的問話,一顆心早早的懸了起來。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還出個錘子的宮??! 在宮里且有顧忌,皇后上頭有兩重太后壓著,畢竟歷史上康熙可是個克妻專業(yè)戶,等皇后過兩年嗝屁,自己不就能好好的窩著茍日子了? 這要是出了宮,就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隨便來個青壯就能把她擄了! 李思思成功的給自己洗了腦,與其出宮后留下千古罵名,還不如留在宮里呢! 就她這張小臉蛋,糊了吧唧的銅鏡照著都能美得冒仙氣兒,這要是豁出去來個矢志不渝的暗示,最低也能給個貴人的位置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坤寧宮內(nèi),皇后的貼身大宮女暖春端著一盅燕窩走了進(jìn)來,順道說起了乾清宮救駕的事。 皇后伸出手,在瓷勺上輕點了兩下:“暖春,你說李氏這張臉,連本宮見了都心生憐惜,皇上他……是不是也這般想的?” “娘娘,您如今可是懷著小阿哥呢,萬不能勞心勞神的!再說了,那李氏出身卑微,又如何能入萬歲爺?shù)难???/br> 皇后十二歲入宮,人生終極目標(biāo)就是當(dāng)大清的完美皇后,也就私下里才會跟心腹談起這個,在外頭是萬萬不敢擺出拈酸吃醋的模樣的。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帝王,不說如今,便是以后,源源不斷的女人也會將這諾大的后宮充盈起來。 可她就是不愿,人越多意味著恩寵就越少。 本來自家祖父就因為后位之爭上的強勢而遭到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不喜,這時候要是再來一個太皇太后的眼線在皇上身邊,那夫妻情分豈不是越來越??? 她抬手覆上自己瑩潤的面龐,冷笑:“太皇太后這是在防著我赫舍里家把持皇上呢!后宮里頭的幾個庶妃就不說了,光是乾清宮那邊的宮女,容貌皆是上上乘,這意味著什么都不用明說。” 暖春小心翼翼的收了桌上的東西:“以卑賤之軀替萬歲爺擋了一刀罷了,她難不成還敢攜恩求報?” “攜恩求報?”皇后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冷厲:“本宮倒是盼著她攜恩求報!” 這主動攀高枝兒和皇上惦記起來相比,前者落了下乘自然是不足為慮的。 不說皇后,便是宮里其他有寵的庶妃,這會子也都在觀望形勢。 畢竟皇上如今正是年少俊美的年紀(jì),眾人心中粉色小花花那是一片片的開,敢出頭的漂亮姑娘都被摁在了情敵的位置上。 同樣的,鐘粹宮內(nèi),庶妃馬佳氏一邊抱著皇長子在哄,一邊跟大宮女打聽這位手握救駕之功的潛在情敵。 聽懂自家主子的潛臺詞后,宮人就說了:“主子,那李氏不過是個包衣出身,要不奴婢將她叫來,給您說說吉祥話兒?” 馬佳氏自然也是這么想的,對方就是個宮女,這會子叫她來請安那是給她臉。 聽說鐘粹宮的庶妃叫自己過去,李思思動作輕微的從床上坐起,收拾齊整后便跟著去了。 說起來,她倆還挺有緣分,都是康熙四年的入宮。只不過對方是大選入宮的秀女,而她是當(dāng)年小選上來的宮女。 想到鐘粹宮這四年來的恩寵,李思思一路上都繃著弦,生怕叫人揪著規(guī)矩方面挨了打。 另一頭,康熙忙完了政務(wù)后,突發(fā)奇想的要過來看看他的好大兒。 好么,她兩條腿還沒完全跨入鐘粹宮的大門,就眼尖的瞥到了明黃色的服飾。 一邊是年少英俊的帝王,一邊是糟老頭子和中年男人—— 李思思果斷給自己凹了個造型,跪了下來:“奴婢給皇上請安。” 康熙嘛,對于這個調(diào)到乾清宮伺候不到一年的宮女還是有印象的,再加上對方一個月前還替他擋了刀,便心情很好的叫了起。 少年帝王,志得意滿,又將將除去心腹大患,這會子面對小美人,神態(tài)很輕松。 難得遇上這大好的機(jī)會,李思思含羞帶怯的半低著頭,悄沒聲息的挺了挺胸膛,那小眼神勾勾纏纏的,險些把鐘粹宮的宮人氣吐血。 她在勾引朕??! 在這個方便后提褲子都能起反應(yīng)的年紀(jì),康熙看著柴禾林中突然竄出的兩只小白兔,還是主動暗示的小白兔,很可恥的有反應(yīng)了。 喉結(jié)滑動,他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帝王尊嚴(yán):“李氏?朕記得你養(yǎng)了一個多月的傷,現(xiàn)在可好了?” 朕乃帝王,話多絕不是因為美色!朕只是在關(guān)心救命恩人! 李思思都當(dāng)了四年的宮女了,那眼睛多利索?。?/br> 雖說不能盯穿龍袍對比數(shù)據(jù),但是他臉紅了??! 聞言,壯起狗膽,輕聲道:“奴婢謝皇上關(guān)懷,傷口已經(jīng)好全了,明日便能正常當(dāng)值?!?/br> “當(dāng)值?當(dāng)什么值?”康熙揣著明白裝糊涂:“你身子還沒好全,朕記得你那日流了不少的血,想是傷了底子?;仡^叫梁九功給你換個地方,朕晚上看你去?!?/br> 馬佳庶妃:“……” 聽說皇上來了的馬佳庶妃趕著過來見天顏,沒想到剛出來,就聽到了最后一句話,臉?biāo)查g就黑了。 晚上? 孤男寡女的,晚上有什么好看的! 第2章 人美心善李庶妃 不是,侍寢后的賞賜呢…… 孩子畢竟是親生的,康熙還真沒見了美人就忘了孩子。 這會子看到孩子額娘還蹲著在行禮,便道:“起吧,承瑞的咳嗽可好了?這段時日事情多,朕也只能忙完才能來看他?!?/br> 馬佳庶妃的眼尾快速掃過,見皇上的眼神還黏糊在這小賤人的身上,心里暗恨,只口中的話依舊軟糯:“回皇上話,承瑞已是好了,方才還在叫著找皇阿瑪呢!” “行,那朕去看看他?!?/br> 說是看看還真就是看看,看完人就牽著他的小美人走了。 馬佳庶妃在后頭恨的咬牙,回頭就狠狠的甩了大宮女一巴掌:“出的都是什么餿主意!” 今兒一過,怕是全宮的人都知道她馬佳氏給這小賤人遞青云梯了! - 說回另一邊,出了鐘粹宮的大門沒多久,康熙便狀似無意的捏了捏美人的小手:“朕記得你來乾清宮一年了,只近兩個月才在御前當(dāng)值?對了,你是哪家的?” “回皇上話,奴婢家世代為鑲黃旗包衣,祖上乃明末戰(zhàn)亂時遷居關(guān)外的農(nóng)戶,只是……”她聲音低了下去:“只是李氏如今人丁凋零,自奴婢進(jìn)宮后,已有四年不曾見過家里人了。” “四年……”康熙手指微動,道:“你替朕擋了一刀,可有什么想要的?” 李思思心道:來了! “只要皇上無礙,奴婢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彼蛄讼聛?,復(fù)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原本被劉海遮住的雙眸這會子盛滿了羞意:“奴婢什么都不求,只愿為皇上奉一輩子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