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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帝釋天后頸上的,還有阿宴后頸上的一模一樣。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還會是嗎? “將軍……怎么受傷了?”程解意伸手在在山樓夜后頸上那條艷紅的傷疤上輕輕撫過。 山樓夜被那柔軟的指尖撫過, 全身登時就過了電一樣, 舒爽顫栗得打顫。想要被程解意繼續(xù)碰觸, 又覺得不夠勁, 可要是程解意不碰了,山樓夜又莫名惱火起來。 過了好一會山樓夜才用絕大的毅力放下頭發(fā),轉過身來,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搓著自己的后頸。 “意外!小時候遇著一次炎火神木起火,逃跑的時候被一條燃火的嫩枝鞭到了。” “……是嗎?傷的地方可真夠寸的?!?/br> 程解意看不到那道傷痕,但他已經確定這里邊有什么不對。他看著山樓夜的臉,除了山樓夜表情有些忍耐和不自在以外,程解意并沒有從中看到什么與阿宴相關的地方。 “我以前有一個朋友,他也和將軍一樣在后頸有一條一樣的傷疤。那條傷疤很深,他說是被人用刀從后邊砍的,好不容易才留下一條命來?!?/br> “我原以為……將軍也是如此?!?/br> 山樓夜聽著程解意的話,沒能解出意思來。 “那是他,不過陛下在宮中還有朋友?” 程解意點點頭又搖搖頭,嘴角揚起一絲古怪的笑意。 “若他太喜歡騙人,我也不知這樣還算不算朋友了。” 程解意看著桌上的玉石,朝山樓夜微微躬身。 “請將軍早些雕好玉葉,我,我還有些事,要先回宮。” 程解意心緒有些雜亂,山樓夜一路拉著他的手,試圖留下他,程解意都像是聽不見似的有些出神。 若不是山樓夜覺得自己就要和程解意成親,總得在成親前表現一兩分溫柔來,不然他早就在暴怒之下將這處院子都徒手拆了。 “陛下若是政務有阻便告知我,誰不聽話我便讓他聽話?!?/br> 山樓夜抬手撐著車簾,半蹲在車廂外。 “也不是什么大事?!背探庖夥€(wěn)定情緒,他的視線又一溜落在了山樓夜的后頸上。 山樓夜也實在忍到極限了,他舔著紅唇,那張艷如牡丹的臉上揚起笑來。 “既如此,看在我應允了陛下的份上,陛下回去前再給我一份禮物如何?” “什么禮物?” 少年疑惑地看著山樓夜,他的瞳仁黑白分明,疑惑的時候會微微張大眼,那雙桃花泛濫的眼睛變得有些圓,瞧著和山河間的幼鹿似的。 山樓夜用實際行動回答了程解意,之前在臥房里的吻還沒完成。 車簾被人放下,馬車微微動了動,隨后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那艷如牡丹的青年舔著唇,頂著半邊臉上紅印,就像剛嘗過什么軟軟嫩嫩的水豆腐,頗為愉快地從馬車上下來了。 “恭送陛下?!?/br> 馬車離去,程解意坐在馬車里氣紅了臉。 車內還有山樓夜身上那霸道馥郁的香氣,程解意抬手用手帕擦了擦唇,最后抬頭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算平復下來。 馬車往返回王宮的宮道駛去,程解意手指摁在耳釘上,詢問著系統(tǒng)。 [本位面是否有其他造夢者?] [正在檢測……沒有其他信號源] [山樓夜是不是阿宴?] [問題指代不明,無法檢測] 程解意抿著唇,手指在膝上輕輕敲了兩下,又繼續(xù)和系統(tǒng)溝通。 [山樓夜是否是本位面生物?] [正在檢測……是] 系統(tǒng)給出答案之后,程解意又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為什么山樓夜的脖子上會有那道疤痕? 程解意回憶著造夢者學院的課程,過了一會,他想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又繼續(xù)詢問系統(tǒng)。 [山樓夜是否由擁有自由任務權限的造夢者扮演?] [問題指代不明,無法檢測] 怎么會指代不明? 程解意抿著唇,要么是造夢者扮演,要么不是,這個問題系統(tǒng)無法檢測嗎? 程解意正思量著,卻見馬車突然停下。 馬車前方傳來幾聲嘚嘚的馬蹄聲,隨后程解意聽到外邊的車夫喊了一聲“月將軍”。 程解意便挑起車簾,看到了今日騎著一匹白馬穿著一身雪白長衫的月江漣。 月江漣像是專門來追程解意的,馬兒喘著氣,跑了好一段路。 “陛下?!?/br> 見著程解意掀開車簾,月江漣便翻身下馬,動作輕巧地兩步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馬車空間一下變小了許多,月江漣與程解意的距離變得極近。 月江漣看著程解意的面色,程解意本就是雪膚美人,只是今日那張唇紅得特別艷,好似從那雪盈盈的皮子底下透出一股活色生香來。 月江漣皺起眉,他留在山樓夜那的人通報山樓夜在府門外似乎對陛下做了什么不軌之事。 月江漣心想應不至于,但還是忍不住出了門來,一路快馬截住了程解意。 看著眼前這少年像是噙著淚的眼和艷紅的唇,月江漣就被被人用冷劍刺入心臟,一時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隨后便是充斥于心的guntang殺意。 月江漣深吸一口氣,那雙金銀異瞳的眼里的顏色濃重得快要溢出來,他微側頭,像是要下馬車,但他又回頭和程解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