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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則失魂落魄地一腳就要跨上欄桿,一副要是少年不回應(yīng)他就跳下去的模樣。 月城冷冷地看著阿爾伯特,下巴微抬。 “光說不練,下去試試?!?/br> 阿爾伯特又坐好了。 少年好奇地看著阿爾伯特,隨后在阿爾伯特希冀的目光里,粉嫩的嘴唇蹦出了一個單詞。 “笨蛋?” 月城輕咳一聲,等AI機(jī)器人把飲料送過來,就在少年面前放上了一杯溫?zé)岬墓杜D獭?/br> “動畫片里不知道在放什么?!?/br> “好了,阿爾伯特,說說北方的事。我聽說……上個月有人去了北方,帶回了消息?” 阿爾伯特則單手支著下顎,看著那至今都沒搭理過他的少年,淡淡地說。 “不算是消息,他都瘋了,能帶回什么消息?!?/br> “他只是嘴里不停地重復(fù)……他聽到了低語。” “那些寒冷,充滿血腥味,還有那毫無意義的喘息,以及讓人恨不得立刻死去的……低語?!?/br> 第六十九章 “它”的呼喚(4) “他不停地說著‘我不想聽, 不想聽了’‘我一開始沒能聽明白,但后來我好像聽懂了’‘我為什么要試圖去理解,那本來就是錯的’……” 阿爾伯特復(fù)述著那個從北方歸來的人的話, 慢慢地,皺起了眉。 他似乎在非常用力地回想, 因此過于沉迷在過去的回憶中。 “滴答,滴答, 滴答?!?/br> 帶著咸腥味的雨水突然自發(fā)黑的云層中落了下來。 明明出門前還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現(xiàn)在卻開始下起令人不安的暴雨。 月城抬起手, 在阿爾伯特耳邊打了一個響指。 阿爾伯特才像突然從夢魘中驚醒一般, 停下了那仿佛毫無知覺的發(fā)愣。 “……今晚回去吃點(diǎn)安眠藥, 最近不要再做夢了?!?/br> 月城輕聲提醒, 阿爾伯特那艷麗的面容像是瞬間褪去了顏色,變得有些蒼白。 “我只是偶爾想想?!?/br> “那些東西在精神上的污染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br> 月城低頭喝了一口飲料, 阿爾伯特也像發(fā)狠一般, 點(diǎn)了兩瓶酒,直接對著嘴吹。 阿爾伯特在喝酒的時(shí)候,又瞄著少年, 當(dāng)做心靈上的慰藉。 這個少年除了美麗,在他身邊還有莫名的安心感。阿爾伯特想他今夜不會做噩夢, 因?yàn)樗姷搅苏嬲奶焓埂?/br> 月城則再問了發(fā)現(xiàn)那人的時(shí)間, 地點(diǎn), 以及周遭的環(huán)境, 等全部聽完之后,這冰山似的青年就再也沒有說話。 少年在旁邊繼續(xù)著認(rèn)識世界的講話, 但除了阿爾伯特會回應(yīng)他, 月城就直看著那晦暗的雨幕發(fā)呆。 因?yàn)樵鲁菦]有回應(yīng)他, 少年也鼓起臉,不愛說話了。 “我還沒問你,這位是你的……?”阿爾伯特說的是問句,但他的神情表現(xiàn)的是“快說和你沒關(guān)系”。 月城則站起身,把自己杯中的飲料喝完之后,就朝少年伸出手。 “回去了?!?/br> “月城!回答我!他不會是你的人吧!”阿爾伯特卡在過道上,沒得到答案他絕對不走,當(dāng)然,即使得到答案也不一定會走。 “他不是誰的人,他是他自己?!?/br> 月城抬手把阿爾伯特拉開,就像推開一個細(xì)瘦的幼童,就這么帶著少年沿著長長的有透明天棚的廊道離開。 阿爾伯特試圖追上去,但想到月城的可怕,還是停下了腳步。那個美麗的少年突然轉(zhuǎn)過頭來,阿爾伯特一開始還以為他在看自己,結(jié)果對上視線之后,才發(fā)現(xiàn)少年只是在看路邊的小鳥。 好吧……如果那個少年不是跟在月城身邊,今晚阿爾伯特就要睡到他。 可是,月城,這個世界誰都不知道這個賞金獵人的底細(xì)。 就連阿爾伯特也只知道一點(diǎn)。 他從北方來。 不是距離這座城市北邊一點(diǎn)的地方,而是那覆蓋著冰川的……真正北方。 這就足夠令人恐懼。 “我是不是應(yīng)該搬到更南邊一點(diǎn)的地方,比如海邊那座城市?”阿爾伯特看著雨幕喃喃自語。 “低語,是什么?” 走在半道上,少年突然抬頭問月城。 月城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后他繼續(xù)如常往前走。 “是你永遠(yuǎn)也不會聽到的東西。你的世界里只要繼續(xù)有陽光,鮮花,還有……彈珠寶寶,就夠了?!?/br> 回到家中沒多久,月城的通訊響起,那是收容所的來電。 “大概什么時(shí)候過來?知道了,我會等你們?!?/br> 月城掛斷通訊,他沒有和少年說待會會有人來接他,而是繼續(xù)打開電視,讓他看電視,自己則在一旁看著工作表格。 電視里傳來幼童的哭聲,好像是里邊的動畫角色正在發(fā)脾氣。 所以他才這么愛哭嗎? 月城腦海里一閃而過少年濕潤的眼眸,隨后他聽到庭院門鈴被按響的聲音。 月城站起身走到大門處,大雨已經(jīng)停了,金色的陽光自云層里透出,落在人身上只覺得溫暖。 月城打開庭院的大門,那兩位穿著藍(lán)色制服的女性就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 “日安,我們來接他了。” “希望收容治療一段時(shí)間,那個小可憐能想起什么?!?/br> 月城打量著那兩位女性,她們衣著整潔,指甲也修剪得整齊干凈,身上是皂角的溫暖香氣,言語神態(tài)間都帶著極為松弛的包容感。